&ep;&ep;“五百文!”

&ep;&ep;顾盼儿沉思了一下,小相公说这三只猎物最多只能卖一百二十文,照这么一说是得了便宜了?

&ep;&ep;另一随从大贵见顾盼儿沉默,一手拿着银子另一只手还紧紧抓住自家公子的腰带,顿时就急了眼,赶紧扯了扯大富的衣袖:“要不再给她点?先把公子救回来再说。”

&ep;&ep;☆、五两半

&ep;&ep;大富一听,赶紧又掏荷包:“小大姐,这是给你的主意费,谢谢你刚才替我家公子出的主意,若是三个月后我家公子身体大好,定当有赏!”

&ep;&ep;一锭五两的银子塞到顾盼儿手上,顾盼儿愣愣地放开青衣公子,拿起那锭银子好奇地瞅了瞅。比碎银大不少,应该有个几两吧?至于是几两,顾盼儿没好意思去问,打算等会再问小相公。

&ep;&ep;“不错不错,记得我刚才说的。”顾盼儿笑眯眯地叮嘱。“可别再吃那些补药了,再这么补下去,不出半年身体就该被掏空,到时候可是会躺得很*。”

&ep;&ep;顾盼儿说完将银子往怀里一塞,一手拎着篓子,一手拎着当鸵鸟的小相公,哼着小曲离开人群,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ep;&ep;青衣公子并没有因为丢了脸面离开人群,而是停在原地看着顾盼儿阔步离去怔怔出神。对那个粗鲁的女人前面所说之事,他是不相信的,可后面所说却让他大惊失色,因为大夫早已扬言。

&ep;&ep;药石无医,又或者说油灯枯尽,再这么下去,不出半年只得卧病在床。

&ep;&ep;也因此不得狠狠补身子,唯恐落下一顿会导致病情更加严重。

&ep;&ep;可刚才那个既凶狠又粗鲁的女人竟然说不能再补,要锻炼,还要什么来着?对了,还要每顿改吃那些难吃的粗粮……吃野味。

&ep;&ep;青衣公子眼角抽了抽,补都补不了,那女人的话能信么?

&ep;&ep;“公子,公子,您没事吧?”

&ep;&ep;“回神,公子快回神,奴才是大贵啊!”

&ep;&ep;青衣公子回神,瞟了大贵一眼:“你还知道你是大贵,我还以为你把自己当成大傻了!”青衣公子说着将被顾盼儿遗弃在地上的野鸡兔子捡起来塞到大贵怀里,转身离开。“抱紧了,少一根鸡毛,本公子要你好看!”

&ep;&ep;大贵傻了眼,大富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快步跟上青衣公子。

&ep;&ep;简直就是无妄之灾,主仆仨仅是路过,不经意瞅了一眼,竟被敲诈了。

&ep;&ep;不过青衣公子与大富想得更多的是,那又黑又瘦的妇人所说,是否管用。

&ep;&ep;反正已病入膏肓,不如一试!

&ep;&ep;顾清被顾盼儿拎着,自唾自弃了许久,才终于立了起来,一脸难看地说道:“顾大丫你个疯婆娘,我顾清活了十三年,最后悔的莫过于跟你出来赶了这趟集!”别说面子了,里子都丢光了。

&ep;&ep;顾盼儿一脸惊讶地松开顾清:“你终于是回过神来了?”表情忽地一变,嘿嘿一笑。“我还以为你说最后悔的莫过于娶了我!”

&ep;&ep;顾清拧眉,哼了一声:“自然是后悔的!”

&ep;&ep;顾盼儿扬了扬拳头:“再后悔也没用,敢休了姐,姐一拳把你打成肉饼!”

&ep;&ep;顾清大骂:“好一个凶残的疯子!”

&ep;&ep;顾盼儿轻飘飘地回他一句:“好一只瘦弱的病猫!”

&ep;&ep;顾清死死噎住,面上如同调色盘一般,时红时绿,时黑时白,时青时紫,煞是好看,咬牙切齿地蹦出三个字:“疯婆娘!”

&ep;&ep;“喏,别气了!找了这老半天,好歹把粮铺给找到了!”顾盼儿将银子掏出来递过去。“钱给你,买粮食去!”

&ep;&ep;纵有千言万言,顾清此刻也只得咽了回去,瞪顾盼儿一眼后进铺子。

&ep;&ep;粮铺掌柜的看见人进来也没多热情,站在柜台后‘啪啪啪’地打着算盘,应该是在算帐。小伙计倒是挺机灵,将二人引了进去,然后大置介绍了下粮食。

&ep;&ep;“客官里边请,这边是粗粮,这边是细粮,请问客官需要点什么。”

&ep;&ep;顾清礼貌地回道:“劳烦了,先看看吧。”

&ep;&ep;顾盼儿有些好奇,对于粮食并没有多少研究,粗细粮也傻傻分不清楚,比如粗米她一直以为是粗粮,可却被归为细粮那边。比如小米她一直以为是细粮,却归为粗粮那里。

&ep;&ep;想了想,觉得自己可能也是五谷不分的那种!

&ep;&ep;“精米跟白面就算了,买点粗米跟粗面呗!”顾盼儿看了一遍以后给了个建议。

&ep;&ep;顾清一个‘猪’字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算是认同了顾盼儿的话,不过并没有去看新米,而是陈米那里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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