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心也是,牢里那么苦,恩人可怎么受得了。

&ep;&ep;江耕耘走后,司马宗良他们又探讨了一些事宜。

&ep;&ep;衙门挺大,或许是由于大漠地广人稀的原因,不过牢房却少,里里外外就那么几间,里面未曾关押过犯人,也好久没人打扰,蜘蛛网密布,就差点是危房了。江耕耘被单独关了一间,马帮的人都关押在另一间,他们的兵器都被收缴,所以也就更加的怕江耕耘了,江耕耘的厉害他们是见过的,刚才进牢房的时候,还纷纷让道呢。

&ep;&ep;牢内设施确实太过简陋,犯人跟逃荒比好不了哪去。江耕耘找了个还能做的地,翻开伤口一看,伤口部分开始结疤了,不过要清洗伤口,不然会感染。他叫道衙役,他想,犯人这点特权还是有的。

&ep;&ep;“官差,官差,能不能给我找点水?”

&ep;&ep;衙役离他有些远,且这间牢房只有一个衙役,早就逍遥去了,哪还能听见他说话。倒是旁边不远马帮的人听见了。他们倒挺享受这样的状态,或许是因为经常进牢房,把牢房都当成自己家了吧。

&ep;&ep;吴青州先开口说道:

&ep;&ep;“呦,兄弟们,看没看见,先前特别威风的大侠,这时也会求人了?”

&ep;&ep;“就是,威风的劲上哪去了,这下可就威风不起来了。”

&ep;&ep;“真希望县太老爷好好帮我们教训教训他!”

&ep;&ep;江耕耘可笑这些小人得志的马匪,这区区牢房暂且困他不住,那木质的栏杆也不见得能护住他们的小命,他只是觉得,若是不让官府还原自己一个清白,那便承认自己杀了高仲一,那自己同马帮土匪何异?

&ep;&ep;江耕耘又连续喊了几声,这时当值的衙役才听见,他拿着短一号的水火棍,边走边瞧击着木门上的铁链:

&ep;&ep;“叫唤什么?叫唤什么?这还没到饭点呢?屙屎屙尿就地解决!多大个事?”

&ep;&ep;“官差,能不能帮我打点水来?”

&ep;&ep;衙差一听,不太乐意。

&ep;&ep;“水?什么水?你知道土城的水有多贵吗?只有供饭的时候才有水,要是渴了,不还有尿吗?”

&ep;&ep;“你!”

&ep;&ep;“你什么你?一边呆着去!”衙差的语速极快,不认真听,还真听不完全,仿佛江耕耘占用了他消遣的时间,他极度的不耐烦。

&ep;&ep;衙差数落了江耕耘一通,这对马帮的人来说可是个极好的热闹,见江耕耘吃瘪,他们别提有多高兴呢。

&ep;&ep;“唉差爷差爷?”吴青州见衙差正朝外走去,叫住了他。衙差停下了脚步看着吴青州。两人距离有些远,吴青州招呼衙差靠近点,衙差想了想,还是靠了过去。

&ep;&ep;“差爷,我们是胡县令的朋友,这个刚才在公堂之上胡县令为我们说话您就知道了吧?”

&ep;&ep;衙差不可否认点了点头。吴青州先套完关系,从兜里掏出个东西,继续说道:

&ep;&ep;“来差爷,这是些碎散银子,你看我兄弟们忙活了一天,这水都没喝上一口,还烦请差爷给我兄弟们赏些水喝?可好?”

&ep;&ep;衙差左看右看没人,便接过吴青州手上的银两,掂了掂,好家伙,上好纹银分量足,而这些银两的价值可有二两多,当他好几个月的俸禄了。衙差高兴的合不拢嘴,要不说狱卒是个肥差呢,这一般嫌犯,都是不搜身的,身上都有些银子,有了银子就好办事了,哪像刚才那家伙,完全不懂规矩,还官差官差,真把自己当公子哥了?先让他吃点苦头再说。

&ep;&ep;“哎呀,你看都是自己人,怎么这么客气?”话虽如此,可衙差却丝毫不推迟的把银两揣进了自己兜里,脸上笑意更浓了。“你放心,水马上来!马上来!”说完衙差便连忙走了出去,看来真是有钱好办事,能使鬼推磨啊!

&ep;&ep;其实吴青州打了个好算盘,他的最终目的不过是权利贪欲——成为马帮的大当家。先前,他假借江耕耘之手,杀了马帮的三当家马武勇,为自己少了一个敌人。如今,兄弟们和他一起坐大牢,他自掏腰包对兄弟们好,这叫什么?这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是在笼络人心。其实他并不想要江耕耘被立法立案,如果江耕耘被无罪释放,马帮大当家马英勇肯定会报这个杀弟之仇,到时候两人斗法两败俱伤,那自己正好坐收渔利。吴青州有时想想,自己一个爱刀玩刀的大老粗,这头脑还是挺聪明的。

&ep;&ep;的确,的确吴青州有几分小聪明,只是没用在正道上。

&ep;&ep;虽然吴青州说的小声,做的隐秘,可还是没逃过江耕耘的耳朵和眼睛。江耕耘见后心想,这世上还有这般事?果然自己涉世未深,心想着待会也试试。

&ep;&ep;不大一会,衙役提着个桶,桶里有大半桶水,水上浮着个瓢,就回来了。那桶不大,装满水也就五十斤左右,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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