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哎呀司马老弟,你可算回来了。”县令胡莱坐在椅子上一动未动,显然并不是为了迎接,而是语气中有些责备的意思。

&ep;&ep;他惜时如金,还有很多时候要处理,三姨太还等着他去喝花酒,而最近才找到的情妇也必须要他去亲自慰问,要不是受人之托,他能这么有闲心坐在这,处理些自己并不感兴趣的事。他等的已经够久了。其实他并不知道,原先司马宗良在吕氏货站,后来又去了开心客栈,这传话的人一来二去,确实费了不少功夫。

&ep;&ep;“刚才有些事情耽搁了,让胡大人久等,确实不好意思。”

&ep;&ep;两人都是属于朝廷任命,但胡莱县令官高一阶,虽然两人政见不和矛盾不少,但都是些鸡毛蒜皮小事,无伤大雅,总归没有撕破脸皮,所以还需做人那套。

&ep;&ep;“老弟客气!既然回来了,那我们就快点。情况我都听说了,罪犯江耕耘刺杀高仲一在前,杀死马武勇在后,证据确凿,及时定案!谁是江耕耘,把他拿下!”

&ep;&ep;胡莱县令果然不负胡来之名,三言两语就把江耕耘给定罪了,而且根本不打算审问。他话音一落,便在公案上抽出红色令签,扔了下去。官府里所有人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都以为自己看错了。大人扔的可是红色令签?!

&ep;&ep;公案上的令签有两种颜色,一种是黑色,一种是红色,黑色用于较轻的刑罚,如打板子,而红色一般不动用,只有在判处死刑的时候才使用,不过,知县没有判决权的,只有执行权,只有皇帝一个人有判决死刑的权利。但没想到,胡莱县令竟然扔出了红色令签,难道是午时的酒未醒,拿错了?

&ep;&ep;众人除了不太相信,更是对胡莱县令和疑犯江耕耘的恩怨感兴趣,两人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致使胡莱县令不闻不问便要致江耕耘于死地?

&ep;&ep;“怎么?都想违抗命令?”胡莱县令挺直了腰板,惊堂木往公案上一拍,惊醒了众人。

&ep;&ep;这山高皇帝远的,管他制度条文做甚,在这土城,胡莱县令就是最高指挥官,是朝廷钦定的堂堂正七品官员,还没人敢忤逆他的决定。几名衙差拿着水火棍上前,势要服从县令大人的命令,拿下杀人犯江耕耘!

&ep;&ep;“慢着!”

&ep;&ep;司马宗良一声吆喝,却像是一阵命令,他的手下身子一倾、握住腰刀,现场气氛突然尴尬和紧张起来。一个办烦文琐事,一个缉捕盗贼杀人犯,两派理念不同,领导不同,关系也就表里不一。尤其是司马宗良一众手下,谁不是佩服得自己的领头上司五体投地。

&ep;&ep;司马宗良缓慢开口道:

&ep;&ep;“胡大人,想必你是清闲久了,不懂这办案的规矩了吧?”

&ep;&ep;“司马巡检,我怎么办案不用你教。”胡莱县令也没好气的说道,两人本就道不同,要不是朝廷安排,谁愿意和他一起搭档,自己本来就比司马宗良官职高,可倒好,司马宗良完全不尊重他这个领导。两人对话,无疑让气氛更加紧张。

&ep;&ep;“众目睽睽之下,这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审理,早点定案早点完工,不是挺好?”

&ep;&ep;胡莱县令一席话得到了手下衙役的一致认同,这老大可有些日头没亲自审问过案情了,他们早已懒惰成性,值差当政反而不习惯,这早点定案结束,他们也好该干嘛干嘛。

&ep;&ep;这也得意了一旁的马帮二当家。吴青州先前和胡莱县令打过招呼,两人早有交易往来,也相互认识,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吗?吴青州说县太老爷可要为小的做主,三弟被江耕耘所杀回去可不好像大哥交代,胡莱县令听后一想,反正要卖某人的人情,何不连马帮的人情一并卖了,反正当事人都是江耕耘,也不麻烦。

&ep;&ep;胡莱县令得意忘形,好久没有这般意气风发了,反正有人撑腰,怕啥?哪知司马宗良平时只是多发表些不满,没想到今天可是要和他对着干。

&ep;&ep;“胡大人要是不会办案,那这案情就交由我来审理好了,你本不用来,回去休息就行了。”

&ep;&ep;司马宗良语气不温不火,可谁不知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司马宗良的暴脾气,可并非空穴来风。

&ep;&ep;想必胡莱县令是怕了,换了副面孔改口说道,不过却还是那般不耐烦。

&ep;&ep;“好好,那我就好好审理,结果一样,不就走个过场嘛。”啪的一声,惊堂木一拍,“传开心客栈掌柜!”既然要审,那就让你司马宗良心服口服。

&ep;&ep;一些相关人证物证都在这大堂之内,开心客栈掌柜从人群中走出来,恭敬的行了一番礼。

&ep;&ep;“大人!”

&ep;&ep;“说说当时情况。”

&ep;&ep;“回大人!当时小的正在整理账目,亲眼看见这个江耕耘招呼着高仲一进了他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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