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卓绍华直接从部里过来的,没来得及换衣。

&ep;&ep;《俪人行》是诸航职场生涯的起点,他不愿错过她任何一个重要的时刻。

&ep;&ep;正要向总台打听《俪人妆》的访谈放在哪,突然发现大厅里所有目光都一致地看向某处,他也跟着看了过去。

&ep;&ep;这也好,省了打听。拨开人群,笔直地走过去。

&ep;&ep;“绍华?”成玮首先看到了他,偷偷抽了口冷气。那个“焦点”正在努力地把手往后别去,看能不能挽回点春光,还分不出精力注意别的人。

&ep;&ep;“你来得正好,瞧诸航这样,急死人。”

&ep;&ep;卓绍华神态依然淡定,只是多了一份不易察觉的森寒。“丢的是我的脸,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急什么?”

&ep;&ep;成玮的脸像被人迎面掴了下,腾地就一片通红,然后泛白、发紫、变青。不敢正视卓绍华,假装理头发,把脸别开。

&ep;&ep;诸航听到首长低沉不失温和的嗓音,奇异的,那颗羞窘难堪的心安定下来了。

&ep;&ep;“今天很漂亮。”俊眸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欣赏之色,一点也不受众人目光洗礼的干扰。

&ep;&ep;“必须的,亮点这么多。”诸航自我解嘲。

&ep;&ep;“还好吧?”

&ep;&ep;“非常时期,非常心理。”她潇洒地一甩齐肩的长发,笑了,就当这是游泳馆好了。

&ep;&ep;“《俪人行》想不火都难。”

&ep;&ep;“当然,我这么舍命博出位。”这叫什么门,后背门?丝袜门?

&ep;&ep;两人相视而笑。

&ep;&ep;秘书和公关部经理慌乱地抓着诸航的大衣往这边跑来,准备救火。

&ep;&ep;“谢谢!我来。”首长伸臂拦下两人,接过大衣,上前裹住诸航。一手抓着大衣的前襟,一手牢固地搁在她腰间,姿势亲密而优雅。接着,他转身对成玮礼貌地微笑,“请成主编稍等会,我带诸航去整理下。”那微笑完完全全能够透露出一位少将宽容到最高境界的气质。

&ep;&ep;成主编?成玮嘴角哆嗦得挤不出笑来。

&ep;&ep;厅中看戏的观众,如今羡慕如无边的海洋,日夜不停的奔流。

&ep;&ep;“请给我们一个房间。”卓绍华对总台小姐说。

&ep;&ep;总台小姐却像被催眠了,完全疏忽了本职,八卦兮兮地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ep;&ep;“她是我太太。”

&ep;&ep;诸航现在才觉得真正丢脸,这场面简直是一出经典的韩国偶像剧,她不小心还是那麻雀变凤凰的女主。

&ep;&ep;“我们酒店有供客人更衣的休息间,如果你们不需要住宿,可以考虑下。”总台小姐很体贴。

&ep;&ep;“谢谢,那请给我们一间,再给我们送几粒别针、一双丝袜。”

&ep;&ep;“先生、太太,这边请。”大堂经理亲自过来服务。

&ep;&ep;在一路目送下,休息间的门开了,然后关上。大堂经理恭敬地呆在外面。过了一会,门再次被打开。

&ep;&ep;卓绍华手中搭着诸航的大衣,一手牵着诸航。脱线丝袜换成崭新的,礼服用别针临时别上,一件男式毛衣随意地搭在后面,恰好遮住了所有的春光,感觉像忙碌一天之后,和爱人一起放松地惬意地在公园漫步。

&ep;&ep;成玮眼前金星直冒,狼狈得溃不成军,那毛衣应是绍华身上脱下来的,还带着绍华的体温,就这样给了那只猪。

&ep;&ep;哀莫大于心死,不过如此。

&ep;&ep;卓绍华把诸航送到沙发边,“做事要有职业道德,不可以因为一点小情绪就任性,要顾及别人的感受。我坐那边等你。”他指指靠向盆栽的一张桌子。

&ep;&ep;诸航乖乖点头。其实刚在休息间,她只是开玩笑,说被人欺负了,她要出去打回来,首长一言不发。

&ep;&ep;她不会这么幼稚的,要报仇也得趁首长不在场,说起来首长和成流氓那可算是发小,怎么的也拉不下脸。不过,她可记住成玮了。

&ep;&ep;应该就是在洗手间,成玮那一摔、她一扶时,成玮设计了她。丝袜是指甲划的,拉链是用指甲挫刀干的?挺利落,很职业。

&ep;&ep;“成主编,我们继续,别让你同事和我同事等太久。”还有首长,她特意向首长投过去一抹微笑。

&ep;&ep;首长对她挤了下眼睛。

&ep;&ep;看在成玮眼中,就是隔空传情。心神早已大乱,完全找不到访谈的感觉。只得拿起事先拟好的大纲,机械地问答。

&ep;&ep;幸好诸航非常配合。

&ep;&ep;同来的摄影师直蹙眉,长眼睛的人都看出成玮有多不在状态。驰骋的秘书与公关部经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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