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庄娴雅,眼底满是悔恨与悲哀。最近几日他一直在做着一个奇怪的梦,梦里那个女子那样的无怨无悔的爱着他,那样的不顾一切的爱着他,然而却是被他亲手给害死了。

&ep;&ep;虽然没有看清那个女子的容貌,但他就是知道,那个女子就是庄娴雅,梦里,她喜欢听他叫她娴儿。

&ep;&ep;庄娴雅恍若未觉的盯着府羽鹤,一剑一剑的刺下去,却仍是不给他个痛快,看着府羽鹤脸上越来越痛苦的表情,庄娴雅笑得森冷无比,“这样子的没意思,总是让我觉得你被舍弃了一样。”

&ep;&ep;“我不是被舍弃,而是她相信我有能力从你手下离开。”府羽鹤狠狠地抹掉唇边的血迹,冷笑道:“让你失望了么?呵呵,你终归是要失望的,人是斗不过天的,任你再强,天要你死,你也是活不过那一日的。”

&ep;&ep;“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能够和老天爷抢命的人呢!倒是你,依靠着自己那点微末本事四处的招摇显摆,以为自己便凌驾于众生之上,西陵的人把你奉为国师,你便真的以为自己无所不知了么?”庄娴雅的剑停在府羽鹤的肩胛骨上狠狠地碾了碾,唇边扬起一抹刻骨的冷意,“当你算尽了别人的命数的时候,你又是否算到自己会死在这里,死在我的手里呢?府羽鹤,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蠢!”

&ep;&ep;“我的确算不到自己的命,但那又如何?总归你是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的,即便是我此刻死了,我也是会在地下等着你的,我边看着你下黄泉的那一日好了!”府羽鹤曾翻来覆去的算过七煞的命格,活不过二十五岁的,如今最多也只有十年的时间了,但是——这十年却能够改变很多的事,他最不想看见的便是西陵的百姓遭受战火离乱之苦,如今这个愿望怕是不能实现了,府羽鹤第一次品尝到了无能为力的感觉。

&ep;&ep;“呵呵。”

&ep;&ep;庄娴雅是决计不信这话的,如若是她真的还是活不过二十五岁的话,那么上天又何必让她重来一回?况且,若是她真的还是会死在二十五岁的那一年,府羽鹤又何必这么着急的想把她弄死?这样简单的谎言,糊弄鬼去吧!

&ep;&ep;“你不是七煞!”

&ep;&ep;忽然间府羽鹤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庄娴雅,嘴里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他方才想在自己临死之际再为西陵算上最后一卦,不成想却发现,庄娴雅竟然不是七煞,却是凤鸾,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算错呢?这绝不可能!

&ep;&ep;“我有说过我是七煞吗?从头到尾就是你自己弄出了一个七煞把所有人都骗了进去,这又于我何干?”庄娴雅大概也猜到了七煞究竟是谁了,但是她绝不会让任何人去伤害他的!“府羽鹤,自食恶果的滋味如何?”

&ep;&ep;“你竟然不是七煞?!”

&ep;&ep;府羽鹤如今已是无心理会庄娴雅的冷嘲热讽了,他怎么会算错的?如若庄娴雅不是七煞,那么是谁?一时间府羽鹤竟是再也算不出七煞其人究竟在什么地方了,心里更加的焦躁不安。

&ep;&ep;“我自然不会是七煞的。”庄娴雅看着来人,一剑割断了府羽鹤的喉咙,眼底却还是有些不甘心,如若不是时间快来不及,她还真的是很想的给他来个千刀万剐呢!

&ep;&ep;“娴儿。”

&ep;&ep;楚慕阳死死的看着庄娴雅,只希望她能够再看他一眼,他也醒悟了为何庄娴雅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那么一股子刻骨的冷意,为什么她总是那么的不待见他,那么的讨厌与他,却原来是他自己亲手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ep;&ep;“我都把人送给你了,你竟然还敢让他来烦我,你这是在逼着我和你说话不算数的么?”庄娴雅冷冷的瞟了眼楚擎苍,瞥见对方快要冒火的眼神,顿时笑开,“你可千万别这样子的瞧着我,否则我会忍不住想要挖掉呢!”

&ep;&ep;“喜欢上这样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女人,你就不怕哪天睡着了被她给一刀宰了么?”楚擎苍顿时移开眼,朝着楚墨尘凉森森道。

&ep;&ep;“我就喜欢她这样的心狠手辣。”楚墨尘对着楚擎苍笑得幸福无比,还很有种嘚瑟的意味,“这个样子的雅雅让我觉得真是美极了,像一团燃烧着的烈火,危险而美丽。”

&ep;&ep;楚擎苍看着自家二弟那样痴迷的眼神,忽然间觉得心好累,引火/烧/身/玩/火自/焚什么的和他有什么关系?爱作死作去,死过了也就醒悟了。

&ep;&ep;匆匆赶来的谢绮月看着眼前的场景,顿时面色骤变,语气里满是懊丧,呢喃道:“是我来晚了。”

&ep;&ep;庄娴雅闻言唇边挂着诡异的冷笑,楚墨尘见此上前一步,将她揽入怀中,谢绮月此时来到大齐,这样的行为本就不符合常理的,谁也不敢保证在大齐皇权交接这段时间里,西陵的人暗地里有没有动作。

&ep;&ep;说白了,从一开始,楚墨尘就对这个凭空冒出的姨母充满了怀疑,之所以引而不发,只是顾着庄娴雅的面子,也怕坏了庄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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