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一早,爹爹便送你和阿尧去你姑姑那里住些日子,待府里的事情差不多了再回来。”

&ep;&ep;“父亲,女儿觉得这件事儿不能声张,得私下里悄悄的查,不然祖父也是不好做的,毕竟是一个屋檐下的亲人,若是影响到了,也是极为不好的。”庄娴雅爱俏的眨了眨眼,觉得有必要提醒一声,万一父亲被气得狠了,动作太大,保齐有些个人狗急跳墙。

&ep;&ep;不管是想要害她的,还是害阿尧的,必定是和四房有利益冲突的,或者说被爹爹威胁到了利益和地位的,但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现在的她能够处理的,就算是想要弄死他们……呵呵,也要等到那个能当家作主的人回来才是!更何况,她根本就不想弄死他们不是吗?

&ep;&ep;“雅雅是真的长大了。”庄建洲欣慰的看着女儿,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他这个父亲会不会难做,还想着祖父会不会为难,如此的明白事理,竟是让他都有些汗颜了。

&ep;&ep;“父亲说的什么话,雅雅永远是你的女儿,需要你疼爱的女儿。”好话么,庄娴雅也会说的,并且比谁都说的好听说得动听,所以,父亲可千万莫要像母亲那样让我失望呐!

&ep;&ep;毕竟…机会我可是给你了,若是做的不让我满意,那我可是会发疯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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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10规矩

&ep;&ep;?  晚膳的汤锅底料调得稍稍辣了些,一顿饭吃下来竟是吃出了满身的大汗,但感觉却是极好的。

&ep;&ep;姐弟俩沐浴过后钻进暖烘烘的被窝里,庄娴雅将小孩哄睡下,轻手轻脚的起了身,由秋菊服侍着穿上厚厚的冬衣,披上披肩,提着一把小巧玲珑灯去了祠堂。

&ep;&ep;冬日的夜总是格外的静,也格外的冷,庄娴雅拢紧披肩捂住小脸,让秋菊在外等着,一个人进了祠堂。

&ep;&ep;推开门,借着手里的小提灯看着昏暗的祠堂,庄娴雅缓缓走进去,幽深的眸子注视着正对着大门的牌位,眼底浮现些许笑意,似是低叹似是呢喃,“我原担心还祠堂冷清,母亲会过得不好,如今看来,倒是杞人忧天了。”

&ep;&ep;“谁?”

&ep;&ep;内室里,熬不住冬夜的寒冷,早已经歇下的林氏咋听到声音,吓得几乎是魂不附体,拿着烛台握着剪刀,悄悄地起身查看。

&ep;&ep;“是我,母亲,我是雅雅啊,”庄娴雅放下手里的提灯,向着内室走去,边走边嘟嘴抱怨道:“我每日里都在想着母亲,却原来母亲是不想我的。”

&ep;&ep;“你来做什么?”一见到庄娴雅林氏的脸色就十分的不好看,对这个女儿她是真的厌恶至极的,若非她一声不吭的就跑到老祖宗那里将事情捅出来,她又怎么会在这里受罪?但凡她事先通知她一声,或者私下里告诉了她,也不会教她在那么多人跟前被老祖宗不留情面的训斥,更不会在这里活受罪!真是个白眼狼!

&ep;&ep;“我自然是来看望母亲的。”庄娴雅打量着屋内的摆件,漫不经心道,“往日里母亲对我辛勤抚育,诸多照顾,我又怎能不好生报答一二呢?”

&ep;&ep;“哼,你道我不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唐娴雅,我竟不知你何时变得这般的虚伪狡诈。”在林氏眼里,庄娴雅来这里无非是为了看她的笑话,为了跟她耀武扬威的,是以她能有个好脸才怪了。

&ep;&ep;“还请母亲放心,我便是再虚伪再狡诈,也断不会比得过母亲的,你说对么?”听了林氏的话,庄娴雅蓦然笑开,虚伪狡诈?但凡她能和这俩词挂上一点的边儿,前世她就不会死的那么凄惨。

&ep;&ep;“你这是对我说的话么?我是怎么教你的?你就是这样学规矩的么?”纵然是寒冷刺骨的祠堂,林氏的面皮也陡然火烧火燎的难受,这个女儿真是越发的没规矩,居然对着她这个母亲就这样说话,她平日里教给她的那些礼义廉耻都被她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么?!

&ep;&ep;“这祠堂里只有你我二人,我不对着母亲说,难道要对着列祖列宗的灵魂么?”庄娴雅倒是没想到她母亲嘴里竟也会吐出规矩俩字,要知道,前世里庄婉柔能够进入睿王府,可是她这个好母亲两个人一起设的局。让一个女儿和另一个女儿争宠,并且手段歹毒的陷害至亲,却也没见她说过半句的规矩。这时候倒是来和她讲规矩了么?

&ep;&ep;可惜的是,这辈子她什么都能守,却独独不会守她的规矩!

&ep;&ep;“我真该叫你父亲和老祖宗都来看看你这目无尊长的嘴脸才是!”林氏真是气急了,这个女儿看她那是什么眼神?嫌弃?厌恶?鄙夷?她有什么资格这样子看着她?她再不堪她也是从她肚皮里爬出来的,若是她这个母亲不好,那她又以为自己能好到哪去?

&ep;&ep;“目无尊长总比丢了性命要好吧?”庄娴雅扯了扯唇,一想起前世的那些,她便‘目中有尊长’不起来!“母亲好好保重,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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