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徐砾阳:“……好好好,楚泽言能帮我,放心。”岳维低声说:“楚泽言不是楚家人吗?”徐砾阳思忖片刻,摇摇头:“不一定,楚泽言和楚家的隔阂由来已久,他哥哥楚泽钧处心积虑想除掉楚泽言。”

&ep;&ep;“而按照楚泽言的说法,陶宇和楚家背后还有一层联系,楚泽言却不知道。他就是个草履虫,只会被陶宇拿来当枪使,楚泽言大概自己也明白,相信陶宇,不如相信与他们那些破事毫无牵连的徐砾阳。”

&ep;&ep;“你比我想得周全,”岳维淡淡道,“我相信你。”

&ep;&ep;“这不一定,”徐砾阳双眸低阖,无奈地说,“可惜当时真的不相信陶宇能干出那种事。”

&ep;&ep;岳维凝视他,低声说:“我回国后,从李绍云那儿得知你喜欢陶宇,就下定决心不再接触你,没想到陶家事变,对我而言,反倒因祸得福。”

&ep;&ep;“……”徐砾阳翻翻白眼:“那这代价也太大了。”

&ep;&ep;“另外还有一件事,我得到的消息是,陶杨没有死,”岳维斟酌着说,他发现徐砾阳的神情没什么变化,很平静,仿佛胸有成竹,又像是漠不关心,“只是不知现在何处。”

&ep;&ep;十有八九在日本,徐砾阳默然无语,楚泽言如果没骗他的话,被楚家带走的陶杨的身体,结合他爸将本家迁到日本这事来看,弄到岛国的可能性最大。

&ep;&ep;不过他们将他的身体弄到岛国想做什么?徐砾阳仰天,百思不得其解,岳维摸摸他的脑袋:“怎么想进运星?”

&ep;&ep;“这么说吧。”徐砾阳听他问,干脆把这些天的想法一股脑儿说出来,他抽出一张纸,用中性笔画了三个圆,分别标上运星、陶家和楚家。

&ep;&ep;陶家在中间,徐砾阳将三个圈用线连接在一起。

&ep;&ep;“楚家入资陶氏,这应该是他们事先计划好了,是楚家重回大陆的第一步,而运星,”徐砾阳又在运星与楚家之间牵上线,“楚泽言名义上是运星的经纪人,但我想他极有可能是楚家在运星的代理人。”

&ep;&ep;“和楚家也有关系,”徐砾阳看了岳维一眼,岳维扬眉,显然不置可否,徐砾阳继续道,“陶宇也清楚,他是楚家和运星的中间人,也是楚家进入大陆的带路人。”

&ep;&ep;“假设楚家只有一个目的,重回大陆,他们为什么要联系运星?”徐砾阳在运星和楚家的线上打一个问号,接着说:“又为什么选择陶氏作为突破口?带走陶杨?”

&ep;&ep;“运星在国内影视业如日中天,”徐砾阳抿唇,思忖片刻接着说,“赵蓉的产业做得很大,除了运星,她在其他许多大型上市公司中都拥有占比不低的股份。”

&ep;&ep;“单凭楚家的财力,不一定能拿下陶氏,何况他们在香港沉寂多年,楚家的洗白事业也才刚起步。”

&ep;&ep;“那谁支持楚家呢?”

&ep;&ep;岳维目光深幽,没有回答徐砾阳的问题,尽管对方的眼神似乎笃定了岳老板知晓答案。徐砾阳自问自答:“运星。”

&ep;&ep;“陶氏是上面支持的集团公司,”徐砾阳一语中的,“08年金融危机就是上面帮助陶氏渡过难关,陶氏得以将周转资金投入循环链,避免更严重的债务危机。”

&ep;&ep;“其实我更想知道,”徐砾阳站起身,低头俯视岳维,一字一句地说,“背后站着权力的岳家,这一次,为何对陶氏的危机袖手旁观?”

&ep;&ep;“还是你们可以坐视楚家重返大陆,与运星联手,盗窃大陆的商业机密,动摇制度并不够健全的……市场?”

&ep;&ep;岳维双眉紧锁,摇摇头:“市场从来不会被动摇,市场有自己的法则。”徐砾阳闭了闭眼睛:“你说得对。”

&ep;&ep;“运星的确走得太远,”岳维握住徐砾阳的手,取出他手心的中性笔,轻轻搁在桌上,半晌悠悠地叹一口气,“陶氏也是。”

&ep;&ep;“难道岳家不是吗?”徐砾阳反问。

&ep;&ep;岳维抬头凝视他,古井无波:“岳家是一道屏障,也是金字塔下的一块基石,当年改开,岳氏重回大陆引进第一批外资,从我们回来那一刻起,岳氏的命就在这片土地上了。”

&ep;&ep;“答非所问。”徐砾阳淡淡地评价,岳维突然在纸上写下几大网站,又在各网站下名列不少id,有几个徐砾阳是熟悉的,有明星大腕也有业界精英,还有直播网红。

&ep;&ep;其中好几个是网上混得风生水起的“公知”,岳维就着徐砾阳的示意图,将网站的高层分列网站头上,然后指向运星顶上的赵蓉。

&ep;&ep;“这些人就是舆论的策源地。舆论与造星。”岳维说:“都是为了赚钱,但是赚钱的上限在哪儿?当他们不满足坐拥金钱而被制定规则时,会不会想亲自改写规则呢?”

&ep;&ep;“而规则的改写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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