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知道。”

&ep;&ep;“好吧,”楚泽言轻笑道,“年后见。”

&ep;&ep;徐砾阳正要挂断,楚泽言突然说:“还有一件事。”

&ep;&ep;“……”

&ep;&ep;“我让许成刚跟踪你,并不是想害你。”楚泽言撇撇嘴角,坐在门廊边,凝望远处的竹筒啪嗒一下撞上缸沿,水滴落进水缸里发出细微的脆响,他老爹养的凤头百灵吊在头顶上唧唧喳喳。

&ep;&ep;楚泽言叹一口气:“刘小东找了人监视你,你没察觉到,那天得知你在KTV,是他的人来告诉我的。至于许成刚,他欠我兄弟不少,所以……”

&ep;&ep;“楚泽言,我平生最恨欺骗。”徐砾阳坐在板凳上,看徐母安静地低头摘菜,心中蓦然安宁,他笑了笑:“你不欠我,所以不用帮我,我也不想欠你,所以……适可而止。”

&ep;&ep;楚泽言微恼,唇边的笑意反而愈渐扩大:“真希望你懂得尊敬老板,现在看来,要我回国好好教你了。”

&ep;&ep;“呵呵。”徐砾阳挂了电话,徐母忧心忡忡地注视他,抿着唇一言不发。徐砾阳卸下紧绷的神情,笑着问:“怎么了,妈?”徐母嗫嚅半晌,说:“我想说又怕你嫌我话多。”

&ep;&ep;“没事儿你说。”

&ep;&ep;“儿子,你一个人在外面,妈也不放心,刚看你脸色也不咋好,”徐母咂咂嘴,“我就想说,妈以前咋教你的,少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你往日里总不听……”

&ep;&ep;“我明白,没事儿,就我老板,平日里话比较多。”徐砾阳挠挠后脑勺,又摸摸鼻梁,嘿嘿一笑:“妈,你要跟我上去住吗?”徐母赶忙摆手:“不去,不习惯。”

&ep;&ep;“好吧。”

&ep;&ep;“儿子,你老实跟妈讲,你在外头有对象没得?”

&ep;&ep;“……”徐砾阳摇摇脑袋,脑海里冒出小人摇白旗,他弯腰剥蒜,慢腾腾地说:“没,没有。”徐母憋了又憋,没憋住,说:“你一个人在外面,还是有个伴好。”

&ep;&ep;“我一个人挺好的。”

&ep;&ep;“你这说的啥话!”徐母拍他小胳膊肘,撇嘴:“我是想到你没个照应的人,你晓得你二妈那个铃铃哇,你二妈侄女,从小在她家住着,你俩感情也好,铃铃过完年也要上B城去,我看铃铃可以。”

&ep;&ep;“她前天还帮我问到你嘞。”徐母笑着说:“我儿子人长得好,好多姑娘看得上。”

&ep;&ep;徐砾阳想起昨天见到的女生,很清秀,没有特别好看的地方,也没有不好看的地方,扎着马尾辫,窜上蹿下,猴儿似的。喜欢拉他胳膊说话,方言很重,徐砾阳有几句听不懂。

&ep;&ep;“妈,我才二十二,不急不急。”

&ep;&ep;“一话说一话嘛,还是那个铃铃噻,说要上去找事情做,你多帮到她。我喊她跟你住一起,你看行吗?”徐母殷切地看着他,徐砾阳点点头:“就带个小姑娘,不麻烦。”

&ep;&ep;“行行,儿子,你现在在上面做些啥?”

&ep;&ep;“演员,”徐砾阳想了想说,“演电视剧的。”徐母惊讶地张大嘴,啧啧称奇:“了不得哦,我儿子这么厉害,但是这个都是年轻人做,你以后老了咋办?”

&ep;&ep;“存点钱,肯定够用,别担心了妈,管保够您养老。”徐砾阳起身给徐母揉捏肩膀,田埂旁路过的行人偶尔同他俩打招呼,两人在外面坐了一整天,晚上回屋守春晚过年。

&ep;&ep;没多久,一楼响起敲门声,徐砾阳按住正欲起身的徐母,趿拉拖鞋跑下楼,这小地方,他以为是走亲访友的亲戚,门一开,四个神情不善的男人立在门口。

&ep;&ep;农村里没有路灯,只有远处楼房中的灯光星散,男人的面容显得有些狰狞,一双眼死死盯着他,阴鸷得可怕。

&ep;&ep;其中一个说:“你是徐砾阳。”

&ep;&ep;“有事?”徐砾阳按住门把手,手朝背后伸去,那儿平日里搁着扫帚,男人朝身后的人一扬下巴:“砸!”

&ep;&ep;“……”这么简单粗暴……

&ep;&ep;“谁让你们来的?”

&ep;&ep;“你管不着!”

&ep;&ep;徐砾阳操起扫帚横扫为首的小腿,那人猝不及防挨了一棍,火气上头:“妈的先打他!”四个人呼啦啦涌上前,徐砾阳以前拍戏练过一些,可惜换了身体瘦胳膊瘦腿儿打不出多少伤害。

&ep;&ep;徐砾阳勉强应付两个,第三个从腰后砸了一拳,还没砸上,忽然伸出另一只拳头,接着力道大得骇人的一脚,那人被踹了出去。听见动静跑下楼的徐母着急大喊:“哪儿来的你们!我报警了!”

&ep;&ep;猛抬眼就瞧见儿子身后的男人,帅气挺拔,徐母保证她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面部有点洋人的样子,眼窝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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