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视徐砾阳:“他死了,你也没用了。”

&ep;&ep;“……”徐砾阳心里更苦了,试探着问:“陶杨?”岳维神情中绷出一丝痛楚,他双唇紧闭,显然徐砾阳猜对了。陶杨的死和徐砾阳能有什么关系?徐砾阳艰难地仰起脑袋:“所以您能放我走吗?”

&ep;&ep;岳维松开他,摸出手机啪啪翻出一张相片,扔给徐砾阳,徐砾阳莫名其妙看他,接过手机低头看,徐砾阳和岳维的合同,简单点说,就是卖身契。

&ep;&ep;“……”这什么糟心玩意儿,私自签这种东西真的不犯法吗,大清已经亡了好不好?徐砾阳绝望的捧着手机,无语得瑟瑟发抖,岳维双眸微眯:“你不记得?”徐砾阳气的浑身颤抖,张了张嘴:“说笑了,怎么不记得,这种丧权辱国条约。”

&ep;&ep;“夸张了,”岳维一板一眼道,“你费尽心思要到的东西,何必贬得一文不值。”徐砾阳站起身,说:“那么我现在请求作废,行吗?”开玩笑,他陶杨被人伺候了一辈子,现在要当牛做马伺候别人,有难度,还不是一般的大。

&ep;&ep;岳维坐回沙发上,猫看耗子似的瞅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眉头微皱:“你想走?”徐砾阳后背酸痛,他扭动胳膊肘子,好在没摔出啥毛病,点头答:“对,可以吗?”岳维十分的言简意赅:“不能。”

&ep;&ep;徐砾阳:“......”

&ep;&ep;“离开阅微后,刘小东去找了楚泽言,”岳维平静地说,“楚泽言入股陶氏,支持赵蓉姐弟的运星,他们打算捧刘小东。”徐砾阳满头雾水:“这和我有关系?”

&ep;&ep;运星他知道,他生前就知道,赵蓉赵威姐弟在娱乐圈中如鱼得水,运星从二十年前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发展为今天的影视业龙头,实在是执牛耳者,捧过的新人就没有不红的。

&ep;&ep;有句话这么说,进了运星,相当于半只脚跨入一线。现下徘徊在十八线外的小新人数不胜数,挤破了脑袋要进运星。运星每半年都有个对外招生的项目,用于培养发掘新人。

&ep;&ep;陶杨签的是与阅微不相上下的老牌公司龙凤,龙凤如今江河日下,放眼望去,偌大的娱乐圈里,能与运星一较高低的,恐怕还没有。

&ep;&ep;想不到楚泽言竟会入资运星,也是,徐砾阳暗自冷笑,他一个香港太子爷,运星以外的,怕是瞧不上吧。楚泽言家里在地下混了许多年,后来洗白上岸,一脚在上面,一脚在下面,干不干净,谁知道呢。

&ep;&ep;据说他家绝大部分资产在日本,陶杨认识他,也纯粹是巧合。楚泽言看了部他演的电影,然后当着主创的面破口大骂,把编剧骂得玻璃心了,将陶杨叫出来,说我给你投资一部,你演演别的。

&ep;&ep;那会儿陶杨二十五,初出茅庐时的心高气傲早已磨灭殆尽,楚泽言和他年纪相当,两人对剧本和导演的认识真是英雄所见略同,然后王八对绿豆,看对了眼,一对狐朋狗友自此诞生。

&ep;&ep;楚泽言骨子里一股邪劲,最大的特点就是不信邪。陶杨演一部电影败一部,楚泽言咬着牙求他爸找他哥,抵押自己的不动产,到处借钱凑资,后来陶杨终于走上正道,一炮而红。

&ep;&ep;陶杨对楚泽言感激不已,为此表示若将来对方有难,兄弟自当两肋插刀,楚泽言哈哈大笑说我只是不信邪罢了。直到陶宇倚在楚泽言怀中,陶杨才恍然大悟,楚泽言从未真心将他当做朋友,他只是不信邪而已。

&ep;&ep;徐砾阳心中千回百转,岳维瞧他拧眉深思,两只眼睛什么也没看,低咳一声:“我以为你也......”徐砾阳听见岳维说话,疑惑地说:“我怎么?也想进娱乐圈?”岳维看着他,没说话。

&ep;&ep;徐砾阳叹气:“不去,累了。”上辈子在娱乐圈那鱼龙混杂的污池里穷折腾,这辈子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但又不甘心,徐砾阳心中一哽,猛又想到陶宇拥有了陶家全部家产,害死他爸妈的人逍遥法外。

&ep;&ep;他真的能安心放下么,这还是个大问题。徐砾阳烦躁起来,岳维安静地看着他,越看越觉得像某个人。数月前留下送上门来的徐砾阳,不过是发现他像极了年轻时的那谁,那会儿心念一动,思念和倾慕便按捺不住了。

&ep;&ep;岳维将徐砾阳留在身边,哪怕是当个花瓶,整天看看。他没碰徐砾阳,也排斥他的殷勤,不过是他心里清楚,任何人也代替不了,即使他妄想徐砾阳能代替陶杨。他们不一样。

&ep;&ep;不过此时仔细观察,倒真觉得有些像。像极了年少时光里某个坏脾气的少年。岳维伸手一招,在徐砾阳看来跟招狗没什么两样,不过鉴于对方是老板,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过去了。

&ep;&ep;徐砾阳烦闷,语气也不大刻意放尊重了,撕了剧本破罐子破摔:“条件。”岳维眼也不眨地凝视他,徐砾阳以为他没懂,再次道:“放我离开的条件。”

&ep;&ep;“刘小东......”不可能放过你,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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