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脸上愁苦极了,想他跟在皇太孙身边这几年,最擅长揣摩主子心思了,什么时候闹出过这种差错啊。还好荣国夫人没有特别计较,太孙殿下也没有因此发怒。要不然,他估计得好几天都被殿下冷待,不能近身伺候。

&ep;&ep;萧烨却淡淡道:“你没有曲解。”

&ep;&ep;王盛一愣:“欸?”

&ep;&ep;萧烨没有解释。

&ep;&ep;那荣国夫人亲口所说,宫女书圆是因为那几张纸脏了才要丢出去,可他拿到手里的那纸情诗,上面哪有丝毫脏污的痕迹?

&ep;&ep;他一开始就觉得不对,递送情诗,这不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除非她知道了他的身份,再次蓄意勾引。

&ep;&ep;可今日这一番试探,显然不是。

&ep;&ep;“去盯着那宫女,”萧烨目视前方,微眯了眯眼睛,“从前我就在想,钱远把她送到宫中之后,不可能撒手不管,却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ep;&ep;第17章.&ep;围猎&ep;你早就知道孤的身份。

&ep;&ep;时值八月,皇帝下旨往庆山围场狩猎,宗室、内监及文武百官随行,而后妃之中,唯皇贵妃、杨美人与荣国夫人一同前往。

&ep;&ep;颜芷坐了一整日的马车,只觉得头晕眼花,胃部翻滚。

&ep;&ep;下车之后,她径直到自己所在的营帐中休息,连晚间主帐里举办的宴席都称病没有参加。

&ep;&ep;书圆看她难受,心中着急,便出去找随行的太医。

&ep;&ep;这会儿围场各处的营帐还没有完全扎好,到处都有来往的奴婢侍从,书圆经过几座装饰豪华的营帐,来到营帐驻地内围与外围的交界处。

&ep;&ep;这里的几座营帐里,住着跟来的几位太医。

&ep;&ep;书圆找到主事,说明来意,便有人领着她去见常给荣国夫人请平安脉的太医,那太医一听是荣国夫人有请,丝毫不敢怠慢,提起药箱就跟着书圆走了。

&ep;&ep;颜芷这症状算不得严重,太医也惯是个有经验的,给她开了一副丸药,嚼服吞咽下去,那不适的感觉立即就减轻了。

&ep;&ep;宫女拉下层层帷帐,伺候颜芷歇下。

&ep;&ep;书圆又把太医送走,返回营帐的时候,迎面却突然走来两个侍卫,对她客气地拱了拱手:“书圆姑娘,我家主子有请。”

&ep;&ep;书圆警惕地打量了一下他们二人:“你们主子是谁?”

&ep;&ep;其中一侍卫道:“姑娘去了就知道了。”

&ep;&ep;两侍卫人高马大,横在身前,挡住书圆的去路。

&ep;&ep;书圆觉出不对,转身就想跑,却被那两个侍卫飞快地拽住了胳膊,一人一边,押着她就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ep;&ep;书圆叫嚷起来:“放开我!你们是哪里来的?小心我告诉荣国夫人!”

&ep;&ep;侍卫面无表情,其中一个约莫是嫌她吵闹,押着她就往她嘴里塞了一块手帕。

&ep;&ep;此时已至黑夜,月明星稀。侍卫们带着书圆离开营地,走上一条小路。

&ep;&ep;这条路通往高处的山上,曲折环绕,四下无人,书圆被他们押着,反抗不得,越想越是心慌。

&ep;&ep;直到他们来到一处四方亭前,书圆抬头望去,借着月光,只见亭中立着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身上是赤色盘领长袍,头戴金冠,腰束革带,胸前、大臂与下摆处皆有用金线绣成的团龙祥纹,无一不在彰显着眼前之人的尊贵身份。

&ep;&ep;书圆忍不住浑身哆嗦,都不用身边侍卫押着,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ep;&ep;萧烨眼风轻扫。

&ep;&ep;侍卫弯腰,把书圆嘴里的帕子取了出来。

&ep;&ep;书圆以头触地,声音发颤:“奴婢……奴婢参见太孙殿下。”

&ep;&ep;萧烨背过手,冷淡的音调,顺着晚风,飘到书圆的耳中。

&ep;&ep;“你早就知道孤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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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颜芷睡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那太医给她开的是什么药,只觉得口干舌燥。她在榻上翻来覆去了几次,终于掀开眼皮,看着漆黑一片的营帐,张口喊人进来:“书圆。”

&ep;&ep;进来的是另一个小宫女:“夫人,书圆姑娘送梁太医去了,还没有回来。”

&ep;&ep;颜芷揉揉眼睛,脑子里混沌着也没多想:“嗯,那你给我倒杯水过来,要凉的。”

&ep;&ep;小宫女应一声。颜芷困意倒是消散了大半,她坐起身,下榻在营帐里溜达了一会儿,等小宫女把凉茶送进来,双手捧着小口啜饮的时候,书圆回来了。

&ep;&ep;颜芷转头看过去。

&ep;&ep;帐内点着昏黄的灯,书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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