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福康从马车上下来,麻溜地跑到骑马的明蓝蕴身边,伸出手去搀扶她。

&ep;&ep;福康小声地说:“师父,弟子不会骑马,坐马车拖累您了。”

&ep;&ep;明蓝蕴淡淡地回:“你的优点不再骑马出行上,不必沮丧,下次试着学学就好了。”

&ep;&ep;福康眼前一亮,用力地点点头。

&ep;&ep;凌贺之人未到,声音先到:“老师。”

&ep;&ep;他出来迎接她,看到明蓝蕴满身风雪过来,上前为她撑伞。

&ep;&ep;二人一边往室内走去,一边交流。

&ep;&ep;“此地的毒瘤清扫干净了?”

&ep;&ep;“按照你的话,主要牵扯者无一不留,牵扯较轻者从轻处理,有悔改者再看看情况。”

&ep;&ep;凌贺之将人接到屋子里头后,房间里等着明蓝蕴师父的旧友。

&ep;&ep;两位白胡子的耄耋老者正坐在太师椅上,等着她的到来。

&ep;&ep;他们二人要起身,但明蓝蕴先行一步,朝他们拱手鞠躬行礼:“晚辈蓝蕴见过于前辈,白宣大师。”

&ep;&ep;于横,是前国师的好友。

&ep;&ep;白宣大师,是凌贺之特地请来的医者圣手。

&ep;&ep;于横看到面前亭亭玉里的女子,思绪悠长,感慨到:“当年你跟着你师父,南下画山林图时,还过于稚嫩。”

&ep;&ep;老人家掐指一算:“转念一瞬,如今距离你师父过世都过去十年了。”

&ep;&ep;明蓝蕴笑而不语。

&ep;&ep;于横目光似有似无地扫了一眼站在明蓝蕴身边的凌贺之,看他,但继续对着明蓝蕴说话:“幸好信封上写着你的名讳,我家小徒弟险些就将你的信扔了。你一连写了七封,我不来倒是不行了。”

&ep;&ep;明蓝蕴拱手再说:“前辈心系百姓,乃是大周的福分。”

&ep;&ep;于横起身,摆摆手,又顺着胡子笑着说:“哈哈哈,你师父倒是养出一个好徒弟。罢了,既然来了,此次的引水渠之事,我必然尽心竭力!”

&ep;&ep;明蓝蕴又看向白宣大师。

&ep;&ep;于横和白宣大师是好友,故而二人一同过来。

&ep;&ep;但他是被凌贺之请过来的。

&ep;&ep;凌贺之人高马大,满脸凶煞之气,自然不是他需要看大夫。

&ep;&ep;白宣大师和于横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ep;&ep;看来大周朝未来的天子和国师关系斐然。

&ep;&ep;四人不多啰嗦,白宣大师为明蓝蕴诊脉,眉头紧锁。

&ep;&ep;白宣大师看着明蓝蕴:“他人戏说医者不自医,但你应当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妙。”

&ep;&ep;明蓝蕴闭眼:“等忙过此事后,好生修养便是。”

&ep;&ep;“不,”白宣大师指着她轻点着,“体内余毒未清,我给你写几个方子,先吃着看看。”

&ep;&ep;明蓝蕴谢过他。

&ep;&ep;又和凌贺之送走了两位前辈。

&ep;&ep;黄昏时,小厨房送来膳食,明蓝蕴看着桌子上叠了十几盘菜,菜色精美,色香味俱全。

&ep;&ep;还都是明蓝蕴的口味。

&ep;&ep;明蓝蕴拿着筷子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ep;&ep;香甜可口的糯米鸡,粘稠的米粒包裹着鸡块,蜂蜜水挂在表面;鸭肉煲在砂锅里,热气从盖子鞭子噗噗地窜上去。

&ep;&ep;凌贺之坐在对面,翘着腿,对于他的身高来说略显局促地坐着,单手托腮看她。

&ep;&ep;明蓝蕴垂眸,略微偏过头,轻轻咳嗽了一声:“多了点。”

&ep;&ep;凌贺之神情紧张:“咳嗽,老师染上风寒了?”

&ep;&ep;明蓝蕴深吸气,自己在说菜太多了,他关心自己咳嗽是不是染上风寒了?

&ep;&ep;风马牛不相及。

&ep;&ep;明蓝蕴没吃多少,她本就吃得少,余下的皆由凌贺之扫荡一空。

&ep;&ep;幸好菜色多,但分量并不大。

&ep;&ep;凌贺之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忙,晚膳之后,明蓝蕴留在房间里,福康在一旁帮忙点香。

&ep;&ep;明蓝蕴揉着眉头,一想到那十几道菜,当真是受不住。

&ep;&ep;福康在一旁嘀嘀咕咕:“这说明大殿下对师父您上心。”

&ep;&ep;“未免太过了一些。”

&ep;&ep;福康努努嘴,觉得挺好。

&ep;&ep;明蓝蕴不和他多说了,点了香,洗过手脚,喝了药后便到床上躺下入睡。

&ep;&ep;她昏昏沉沉之间,身边传来熟悉的气息。

&ep;&ep;明蓝蕴没有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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