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束穿云一早便接到了元泊让人送来的消息,信中说到杨氏总共做了八把金锁。

&ep;&ep;依她的推测,祖母,大伯母,三婶并两个姑姑,这就五把了,其余几把送给了何人,这却是不清楚的。

&ep;&ep;束穿云叹了口气,当年随身服侍杨氏的丫头仆妇在杨氏自缢后,要么殉主要么横死,如今再想从杨氏身边人探查消息已是不能了。

&ep;&ep;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ep;&ep;“园子,我们是不是有个首饰铺子?”

&ep;&ep;园子正在一旁磨墨,听到束穿云问话,她蹙眉想了片刻,才道:“小姐说的莫不是琼玉斋?”

&ep;&ep;“是吧,我记得我们就这一家首饰铺子,好像还是我爹送与我娘的。”

&ep;&ep;“是,是,我记得这个,”园子捂嘴想笑,但又莫名想哭。

&ep;&ep;当年将军夫人过生辰,将军要送礼物于夫人,但夫人出身巨富,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最后将军在苦思冥想之下,终于想起夫人曾偶然感慨过一句:平江府虽富贵,但若是论起妇人间的穿着打扮,和京城相比还是多有不及,若能在平江府开一间铺子,专门做京城最新流行的式样,想来是十分赚钱的。

&ep;&ep;夫人虽十分富有,但谁还会嫌钱多呢?

&ep;&ep;后来将军瞒着夫人偷偷派人在平江府以夫人的名字开了一间铺子,算是作为夫人的生辰礼。

&ep;&ep;这事还被爹爹当作笑谈和身边的同僚说过几次,大家更多的是羡慕将军和夫人虽已是老夫老妻却依旧鹣鲽情深。

&ep;&ep;就因为如此情深,夫人才会随将军一起去了吧…

&ep;&ep;园子偷偷揉了揉眼角。

&ep;&ep;然束穿云却没想这么多,她只知道铺子是她爹送给她娘的,却不知这背后的故事。

&ep;&ep;“明日让人放出消息,就说,我们琼玉斋回收金器,等价折换银子,或是兑换银票,抑或是更换新款首饰。”

&ep;&ep;“小姐的意思是,手上有金锁的会拿金锁来折换?”

&ep;&ep;“唔,或许吧,先试试看。”

&ep;&ep;“万一他们不来换或是早已经换过了呢?”

&ep;&ep;“金锁已是十年前的旧款式,如今早已不再流行,若是能等价更换新款金饰或是银饰,我猜手里有金器的九成九会拿来换,而且,早前你也与我说过,咱们平江府其他银楼或是首饰铺子回收旧金器银器都是折价的,十两送去再到手不过六七两,若不是日子真过不下去,断不会有人真的拿了金器去换。我以为,无论是我祖母伯母还是姑姑,抑或是和我娘来往密切之人,不太会算不清这笔账。”

&ep;&ep;“也是。”

&ep;&ep;园子点头赞同,“只是我们这样做生意岂不是很吃亏?”

&ep;&ep;园子扒拉着算盘算了算,“里里外外还得搭上师傅的工钱,不划算呢。”

&ep;&ep;束穿云扶额无语,她们现在在调查案子,孰轻孰重啊,还扒拉算盘…

&ep;&ep;“只要能查清案子,搭上点工钱不算什么,况且这案子发生在别院,说起来和束家也脱不了干系,若不是我和凌儿有几分交情,也和元大公子打过几回交道,算是在知府衙门里混了个脸熟,你以为我们就能置身事外了?”

&ep;&ep;束穿云故意说的严重些,省的园子担忧这点有的没的,吩咐琼玉楼掌柜时不够详尽。

&ep;&ep;她散了消息去,便是全城无论多少大小的金器,她都要,绝不会挑三拣四,故意只等着拿金锁的上门,做生意诚信为本,客户至上,这在哪都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ep;&ep;园子打了个激灵,忙道:“小姐说的是,我这就去和掌柜的说。”

&ep;&ep;束穿云也不是不知道破坏行业规则必会遭其他同行排挤,但此时她却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也罢,这琼玉斋本也只是在平江府岌岌无名,说不准这下冒出头了呢,是福是祸也难料。

&ep;&ep;几日后,琼玉楼等价折换金器的消息便传遍了平江府的大街小巷,一时间,琼玉斋门庭若市,车水马龙。

&ep;&ep;而数日前,常孟诚横死画舫,死因不算光彩,常家碍于面子丧事办的简单。

&ep;&ep;眼看常孟诚的七七就要到了,按例,常家亲眷都要上门吊孝。

&ep;&ep;无论是束穿云独自住在南城,自立门户来看,还是她破了常孟诚的案子,然而凶手却被人救了走来说,于情于理她都免不了要走这一趟。

&ep;&ep;所以这一日,束穿云早早便登了常家的门。

&ep;&ep;第62章经年白骨案3

&ep;&ep;束穿云拎着一篮子白烛纸钱锡箔元宝在常家门口下了马车,便让园子先行回去了。

&ep;&ep;常家守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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