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那位年纪最轻的解元。”

&ep;&ep;“就是他,嘿嘿,”元凌还想再说什么,但在看到从湖的另一边走来的人时,面色忽然一变,拉着束穿云逃也似的几步窜进了不远处的树林里。

&ep;&ep;待元凌松了手,束穿云才扶着树按着胸口气喘吁吁问她,“怎么了?”

&ep;&ep;形象咧,形象咧,束穿云实在想拿锤子敲一敲元凌的脑袋,让她想想如今的身份,怎能如此不顾形象呢?

&ep;&ep;“元大公子来了,还带着大荒,”元凌揪住身旁树枝上的花瓣,气愤的扔到了脚下,又踩了几脚,“哼,他来了就没好事。”

&ep;&ep;“怕他做什么?”元泊在大事上还是拎得清的,束穿云有心和元凌解释,但想到此地并不合适,才低声道:“他不会坏我们的事的,还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去做。”

&ep;&ep;她们这次来陈府可不仅仅是为了参加学子间的聚会,她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ep;&ep;“我晓得,你放心,”元凌也有些懊悔,她不是被大荒吓的一时乱了阵脚嘛。

&ep;&ep;谁知道大荒会不会扑过来对着她摇头摆尾一副乞怜的样子?若是那样就会有人怀疑她的身份啊。

&ep;&ep;毕竟在平江府大荒和它的主子一样嚣张跋扈,能让它摇尾乞怜的人可不多,恰巧她元大小姐就是那其中不多的一人…

&ep;&ep;“阿嚏,”跟在元泊身后的大荒忽然打了一个喷嚏,它伸出爪子挠了挠鼻子,又波澜不兴的迈着八字步跟着主子向前走去。

&ep;&ep;元泊看了眼湖边一闪而逝的两道身影时,不禁抽了抽嘴角,凌儿这样不更显得做贼心虚吗?

&ep;&ep;他身后的元义还在四处张望,嘴中不停问道:“哪里呢?哪里呢?这哪里有人?呃,不会是那两人吧?”

&ep;&ep;元义的手指向了湖中的方亭,元泊眼角扫了他一眼,像看傻瓜一般。

&ep;&ep;元义讪讪收了手,挠了挠脑袋傻笑,“我就说嘛,容貌可以改变,身形总没办法变,那亭中之人明显比两位小姐要高出许多。”

&ep;&ep;元泊不再搭理他,只望向方亭,亭中的两人正背对着他们,一人身姿挺拔,双手背在身后,其中一只手中还握着本书,元泊讥笑,走到那里都带着书本的,除了谢羽迟还会有谁?

&ep;&ep;而另一人微微弓着背,本要比谢羽迟高出些许的身形,这样一来却和谢羽迟并肩了,再看他频频转头和谢羽迟说话的样子,元泊心中已有了计较。

&ep;&ep;“大荒,”元泊指了指湖中。

&ep;&ep;“汪汪…”大荒得了指令,对亭中叫了两声。

&ep;&ep;正与谢羽迟相谈甚欢的陈又炎听到叫声下意识的转过身,湖岸边一位锦衣华服的公子正向他望来,还对着他们招了招手。

&ep;&ep;陈又炎一眼认出此人就是平江知府的公子元泊,但他和元泊并无交情,这聚会虽是他牵头,但他也不会以为元泊会认得他,所以这招呼的对象只能是谢羽迟。

&ep;&ep;陈又炎向谢羽迟望去,见谢羽迟只是对元泊点了点头,脸上神情丝毫未动,陈又炎心中升起一股隐秘的喜悦,看来平江府两位公子毫无交情却是真的,如此,谢家和元家的关系不睦也是真的。

&ep;&ep;然谢羽迟可以无视元泊,但他却不能,想到此,陈又炎对谢羽迟拱手一礼,“众位学子听说大公子来了,都企盼着能见您一面,又炎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公子能赏脸去赴个宴。”

&ep;&ep;“不用了,稍后我便回了,陈公子不必再来请。”谢羽迟却丝毫不顾陈又炎的情面,转过身又捧起了手里的书。

&ep;&ep;陈又炎脸上闪过一丝难堪愤怒,但很快又被笑容隐去了,他刚想再劝,却忽而想到谢羽风的警告,悻悻然住了嘴,最后才道:“既如此,那又炎就不打扰大公子读书了。”

&ep;&ep;谢羽迟却未再作声,陈又炎轻甩袖角,又是拱手一礼,对谢羽迟道了一声告辞,朝隐在不远处的小船上的艄公招了招手,不一刻,小船便载着陈又炎离开了方亭。

&ep;&ep;站在船头,陈又炎内心泛起波澜,他今日乍一听说谢羽迟已到了门外时,一时还不敢置信。

&ep;&ep;虽然谢羽风和他保证,一定会说服谢羽迟前来陈府,但整个江南道的学子都知道,谢羽迟从不参与任何学子间的聚会,平日里更是甚少出府。

&ep;&ep;谢羽迟今日能来陈府,初时陈又炎觉得他送给谢羽风的一万两银子没白花,但此刻,他又觉得这一万两银子花得有些不值。

&ep;&ep;毕竟谢羽迟自来了陈府就未在众人眼前露过面,这和他邀请谢羽迟来陈府的初衷又有些相悖。

&ep;&ep;他费劲心思巴结这些穷酸学子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将来能在平江府拥有一席之地和名望,然这地位和名望又从何来?当然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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