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随着大雄的惊叫声望去,只见病房门大开,蝴蝶赤裸着下身,大便还在顺着两腿中间往下掉,他那怪异的生殖器,在裆部甩着,让人看着是那么的丑陋。

&ep;&ep;不仅于此,蝴蝶好像对大雄的话充耳不闻,目光呆滞地捡起刚刚掉下的粪便,就要往嘴里塞……

&ep;&ep;我瞬间喉头一阵涌动,胃部直往上冒酸水,当场忍不住就吐了出来。

&ep;&ep;两个警察也是喉头涌动,捂着嘴逃离了,那速度比来的时候可要快得多了。

&ep;&ep;大雄和我忍住强烈的恶心感,硬着头皮进了病房,蝴蝶一见我们两个进来,眼神中立即有了神彩,探头看看门外问我们:“走了?”

&ep;&ep;“走了。”我知道他问的是警察,点点头道:“你这样搞谁待的住啊?”

&ep;&ep;“那可不一定,这不是还有你们吗?”蝴蝶又恢复了他那一贯的神情,嫣然一笑:“你们不是没走吗?”

&ep;&ep;大雄大骂道:“老子这是改造任务,要是能走我立马坐上火箭逃!你以为我喜欢和你在一块呀?”

&ep;&ep;我摇摇头,对大雄说道:“别那么生气,他自己都不嫌恶心,我们怕啥?你也是城门洞上的麻雀——见过大世面的。装疯卖傻的见得多了,不会连这个都服不住吧?”

&ep;&ep;大雄愤愤地说:“老子这次坐牢倒了大霉了!净是和一些妖人待在一起。你想想看,蝴蝶、马晓、还有那个王希,包括害得老子判了死缓的那几个练功的。每一个正常的,都他妈是变态。”

&ep;&ep;正在这时杨冲从门外进来,他好像是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微笑着说:“你们这才到哪呀?黄瓜才刚发芽,还见得少呢,监狱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怪鸟和变态。咱们有句话叫作:不变态的都是一样的,变态的各有各的变态。”

&ep;&ep;我操,这还出来个托尔斯泰!我心里也很生气,十几年都要和这些变态待在一块,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真是前路堪忧啊!也不知道我这脆弱的小神经,能不能坚持到出监的那一天?

&ep;&ep;杨冲对我和大雄说:“我来就是告诉你们一声,这哥们最近正在耍染,喜欢随地大小便,还外带吃屎喝尿,你们恐怕要辛苦一些了。医院有规定,一定要保持病房的环境卫生,和病人的个人卫生。这家伙以前把我害苦了。”杨冲摇摇头:“不过我马上就解脱了。对了,以后有什么事不要找我了,昨天医院刚走了两个人,所以现在看病的不够了,我明天就正式从护理组调到门诊了去看病了。唉……打了几年针,还真烦了!这样也好咱们也尝尝坐诊的滋味,嘿嘿!”

&ep;&ep;我倒还没什么,大雄很亲热地和人家套近乎:“能让您去给犯人看病,那您肯定也是医术卓越的。”

&ep;&ep;杨冲摆摆手:“哪里哪里,我以前根本没有给人看过病,现在医院人少,槽里没马把驴拉出来充数,我现在才现学呢。不过就是时间来不及了,明天就要上阵了,实战中积累经验吧!我这人有个优点,很虚心,也不爱装。”

&ep;&ep;我和大雄听得都是一头的冷汗,这也太不靠谱了吧?监狱就让这样的,连二把刀都算不上的人冒充大夫,来给我看病?可怕呀!这……这也太那个啥了吧?

&ep;&ep;“这也太草菅人命了!”还是蝴蝶心直口快一下子说出了我们的心声。

&ep;&ep;我们都觉得这话说得过分了,你不要当人家面说嘛!谁知道杨冲一点也没有生气,只是微笑着说:“今天我心情好,所以额外跟你们几个新犯人说两个经验。”

&ep;&ep;接着,杨冲很严肃地说:“记住两点。一,犯人在监狱根本不算人,所以不要说草菅人命,顶多就是比阿猫阿狗金贵一点。二,监狱的医院是不会误诊的,如果你不幸嗝屁了,那只能证明你病入膏肓了。”

&ep;&ep;说完这话,杨冲拍拍屁股走了,只剩下我们几个人愣在原地,体味他的这两句话。

&ep;&ep;下午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就一边收拾着屋子一边闲聊,但是大家都自动回避蝴蝶自杀的这个问题,因为我们都知道没有人愿意别人揭自己的伤疤,如果他愿意说,自然会说的。

&ep;&ep;屋里真是太臭了,蝴蝶糟蹋的残局,大雄看样子是不会管的了,我刚刚给蝴蝶铺好的床单被他的粪便又污染了,所以我只好又取下来就在病房,连同他的秋裤一起给他洗。

&ep;&ep;我洗着洗着就来了气,我在家根本没有洗过衣服,在看守所就是前一段时间还自己洗过几次衣服,后来从管号开始,就再也没动过手。现在竟然要给蝴蝶洗屎片子?真是气死人了!

&ep;&ep;我只有自己安慰自己,罢了,蝴蝶现在这么悲惨,和我也脱不了关系,就当是我在给他赎罪吧!

&ep;&ep;饶是这样,我心里还是有些纠结,就对蝴蝶说道:“我说,你就是装疯卖傻,为了逃避狱侦科调查,也不至于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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