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原来如此啊!怪不得监狱对手机这个东西如此敏感和恐惧呢。听他这样说我才明白过来。

&ep;&ep;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减刑要交材料费,也难怪那个哥们要告状呢,这个规定也太霸王了一些吧!给犯人减刑打印材料这部分钱肯定是在上级拨付的款项里的。再说了,那薄薄的几页纸能要五十元钱?这到底是在挣钱还是减刑?

&ep;&ep;不过那个哥们的举动还是很有效果的,后来我得知,监狱取缔这个规定,就在这件事之后开始的。不知道后来的这些同犯们在享受免费减刑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这个为大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先烈……

&ep;&ep;言归正传,这边李科长见他苦口婆心,威逼利诱好半天,我竟然还是一问三不知,终于发怒了。

&ep;&ep;“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你还是这态度。看来你是准备和监狱对抗到底了?”一丝怒气慢慢爬上了李科长的面容。

&ep;&ep;我很诚恳,很无辜地抬起头来,迎着他的目光道:“李科长,说实话,我也不认为这是个事儿,在看守所,我经过比这还大的冤枉。这东西要是我的,我早就承认了。但关键是我确实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所以我也没法回答你的问题,难道说你要让我随便编?”

&ep;&ep;“你狗日的,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机会给你了,你自己非要作践自己就怨不得我们了!”

&ep;&ep;说着他起身走出了房间,那个云中鹤也停下手里的记录,将身子拷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鸡。

&ep;&ep;过了一会外面进来几个犯人,我都认识这些全部是禁闭室的监护,就是协助警察管理禁闭犯的。

&ep;&ep;李科长大手一挥:“把他给我拖到院子里去!”

&ep;&ep;几个人上来七手八脚地叫我扯上就走,看这架势我明白,准备收拾我了。事已至此,我就是逆来顺受也于事无补,所以我的脾气一下子也上来了,从早到晚批判会受到的种种委屈一瞬间全部爆发出来。我使劲挣扎着,手被几个人按着,无法动弹,我心里窝火,也顾不上那么多,朝着离我最近一个人耳朵上就是一口!

&ep;&ep;关于咬耳朵我还是比较专业的,好歹也曾经在l县法院门口成功咬掉了李文华的半只耳朵。我这一下又急又准,牙齿挨上他肌肤的一瞬间那种恐惧令他不由自主惊叫了起来。

&ep;&ep;我还没有用劲下口呢,毕竟我和他素不相识,又没有和李文华那么大的仇怨。他叫个什么劲啊?

&ep;&ep;这一下拉着我的几个人条件发射般的纷纷松开手,向后退去。刚刚走了两步又想起同伴还在我手中,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这样愣在当场。

&ep;&ep;看来看守所的经历对我很有帮助啊!我正得意于我一击命中的时候,脑后突然吃痛,一时间天旋地转,我慢慢地转过身,只见云中鹤拿着烟灰缸正气喘吁吁,我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p;&ep;朦胧间我觉得脸上发凉,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湿漉漉的水随着我的下巴往下流,同时后脑和手腕都传来一阵剧痛。耳边传来李科长和云中鹤的交谈声。

&ep;&ep;“没事吧!你那一下子别给打?了!”这是李科长的声音。

&ep;&ep;“没事,我下手有轻重,我再给他来点凉水他就醒了。”云中鹤这鸡巴还真不是个玩意儿。

&ep;&ep;“不用了,已经醒了。”李科长冷漠地说,“交给你了,狗日的,洋芋瓜瓜油盐不进。我还不相信了,一个新犯人还把他没办法了!”

&ep;&ep;我这时才发现,自己被吊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上,其实说吊也不准确,因为我的脚尖还踮着地,但是这样更加痛苦,我全身的力量几乎都集中在脚尖部位稍微一动,就酸痛无比,想把身体往下放放,手腕部分又像是刀割一样,真是苦不堪言。

&ep;&ep;痛苦不仅限于此,接下来那才叫作暴风骤雨。

&ep;&ep;现在我的罪名又加了一条:禁闭期间不服管理,袭击监护人员。所以我也就受到了更加严厉的惩罚。

&ep;&ep;云中鹤从禁闭室干部处拿出一根警棍,对着我就是一阵狂抽!我整个人像是秋千一样在空中荡来荡去,手腕,后脑,脚尖,背部,臀部,各个地方传来的疼痛像是一把把尖刀,戳的我痛不欲生……

&ep;&ep;最要命的是那种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感觉,简直难以用语言描述,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体会那种刻骨锥心的痛楚,我忽然想起白队长的话,是的,这真是生不如死!

&ep;&ep;我已经熟背《监狱犯》监狱犯七章七十八条,知道他们这种行为是违法的,一气足足打了近百下,我实在受不了了,所以我一边承受着袭击,一边大喊:“冤枉啊!警察打死人了!警察执法犯法啊!”

&ep;&ep;我的喊叫没有换来云中鹤任何的顾及,反而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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