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就很奇怪,当时的那种环境那么吵,乱哄哄的,可是这句警察来了,听在人耳朵里就那么清晰?后来在监狱日久,我渐渐明白,警察就像是我们头上的神明,每个人在内心深处随时都紧绷着着一根弦,无论是在任何情况下,他们的信息就好比是久旱的雨水一样,时刻被人关注着。既盼望自己优秀的一面能被人家发现,又害怕蝇营狗苟的事情落入人家眼中,有时候是甘露,有时候就成了洪灾。就好比现在,一听说警察来了,几个打得正兴起的监护,立马放开耗子,从动手改为动口。

&ep;&ep;“入监组的规定每个人都要遵守,虽然这里规定不能打人,但是也保留了使用强力手段的权利。你好好改造,没有人和你过不去,但是你经常性地冒杂音,那我们肯定是要跟政府汇报,处理你的……”陈勇,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一边说,一边看着门口。

&ep;&ep;耗子由于刚才情绪实在是激动,所以压根就不明白状况,闻言还大吼道:“操你妈的,你们搞的这批判会本身就是一个混账玩意儿!还指望老子和你们同流合污?去你妈的!老子受不了了!你去跟干部说吧!我不怕,我到要问问,这些玩意儿是谁整出来的?都是犯人,谁给你们这么大的权力!”

&ep;&ep;“我给他们这么大的权力。”随着这个充满怒气的声音,那个叫任维的警官进了号子。

&ep;&ep;“任干事今天怎么又是值班?昨天不是刚刚值过吗?”陈勇媚笑着迎了上去。

&ep;&ep;来了几天我发现一个现象,那就是这里的警察在犯人心中的地位和看守那是天壤之别,看守所你不认警察的卯,就是打你,他还不敢把你打坏了,大不了最后关你个禁闭,屁事没有。可是这里就不一样了,因为他们掌握着你的命脉——考核减刑!如果你还想早点出去,如果你依然对自由保有渴望,那么对不起,就好好装你的孙子吧!

&ep;&ep;“别提了,自从蔡震关了禁闭,我每天都要去禁闭室看一下他的状态,不管值不值班,天天都要往监狱跑,今天又是国庆前的最后一天,我来看看要是他还稳定,过完国庆禁闭时间也到了,我就和队长说把他放出来。”任维回答道。

&ep;&ep;“噢,还是任干事心底好啊!知道我们犯人改造不容易。”陈勇借机拍上了马屁、

&ep;&ep;任干事摆摆手,指着耗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ep;&ep;“孔浩!”耗子头抬得挺高,估计他是豁出去了,这些天他真是恼火,我有一次看见他整天罚站。站的小腿都肿的和萝卜似的。

&ep;&ep;“我怎么听着这名字如雷贯耳啊?”任干事偏着脑袋若有所思。

&ep;&ep;陈勇赶紧跟任干事说:“他就是让管教股的罗干事收拾了一顿的那个。”

&ep;&ep;“哦!”任干事恍然大悟,“我就说嘛!怎么这么熟悉。”接着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耗子戏谑道:“你的胆子很肥啊!先是在主监检查身体时耍手段,然后到分监来还敢调戏我们的警花,你也不看看她是谁!”

&ep;&ep;说到这任干事突然道:“我记起来了!”然后他转头问陈勇:“那天蔡震暴起伤人,那个叫好的是不是他?”

&ep;&ep;陈勇点点头:“任干事记性真好,就是他,后来我还专门给你汇报,他为违规违纪的人叫好在前,嘲笑入监组制度是乌龟屁股在后,所以按照规定对他进行了严训,这件事儿你是知道的。结果他在严训期间又利用上厕所的时间,和外队人员私自接触,索要香烟,带头违纪。根据这些表现,最后我们对他的严训进行了延期。”

&ep;&ep;“坏事干得不少啊!”任干事明显有些不高兴了,又接着问道,“刚才大吼大叫,抨击入监组制度的也是他?”

&ep;&ep;“嗯”

&ep;&ep;“那这又是为什么事?”任干事的脸色恢复了正常,但我怎么看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ep;&ep;“今天我们对一个有重大违纪行为等等新犯人开展检举批判帮教会,结果他不发言不说,最后还大骂监狱和政府干部。”陈勇这话真毒,一下子就给耗子的话改了内容。

&ep;&ep;“他骂什么啦?”任干事将手表取下来装进了兜里。

&ep;&ep;“他就是说,监狱不是人待的地方,入监组干的事儿不是人干的事儿。”这话倒是没胡说,也是耗子的原话,但是这样掐头去尾的说,意思就完全不同了。

&ep;&ep;果然,任干事一听这话,脸上的肌肉就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真是这样说的?”

&ep;&ep;“就是,在场每个人都听见了。”陈勇坦然道。

&ep;&ep;“我问你,这话是不是你说的?”任干事眯着眼睛问耗子。

&ep;&ep;“这话是我说的,不过……”耗子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人影一闪,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巴掌。

&ep;&ep;陈勇的狠毒阴险在这一刻体现无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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