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两米远的距离,李文华顷刻而至,我已经能看见他脖子上勃起的青筋,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要整,那就整死去俅!我猛吸一口,手里的牙刷就要刺出!

&ep;&ep;正在此时,只听我们头顶传来哗啦哗啦的枪栓声,“住手!不然我开枪了!”

&ep;&ep;楼顶巡逻的武警发现了我们这边的异状,上了膛的枪口对准了我们。

&ep;&ep;我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妈的!你终于发现了!说实话,如果可以,我早就巴不得武警或者所长发现我们,今天这个场面,是因为李文华的疯狂而搞得我骑虎难下。其实我一直都是在被动接招。现在亲爱的武警大哥出现了,而且是这么及时,难道说扭转乾坤的人总是要在最后一个出场?我真是激动啊!向楼上的武警投去感激的一瞥,他好像也看见了我深情的目光,一时间不明所以,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又端着枪威严地喝道:“老实点,别耍花样!双手抱头,都蹲在地上!”说着他就开始呼叫所长。

&ep;&ep;枪口的威胁看来是要比牙刷大得多,毕竟两种武器不是一个级别的,李文华等人再也不敢造次,依言张所长的速度实在是快,几乎是瞬间而至。一进院门,看清眼前的形势后,他就铁青着脸招呼劳动号子拿来了十副大脚镣!看来看守所好像还没有一次给这么多人戴过脚镣,因为当那十几副脚镣拿进来的时候,其中有些已经是锈迹斑斑了。

&ep;&ep;从头至尾,张所长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缘由都没有问,或许在我和李文华之间,他不用问也能知道缘由吧!

&ep;&ep;当时还在院子里的十几个人无一例外,全部被扎上了脚镣。一时间整个院子叮当叮当之声不绝。因为他这种不问缘由各打五十大板的做法,以至于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于狡辩,都只是默默地接受。

&ep;&ep;给龙飞扎镣的时候,他一言不发只是微笑着,好像那不是重达几十斤的脚镣,而是被人在帮他穿鞋。我不禁心里暗自赞叹,大哥级人物就是不一样,这份从容淡定,吾辈真是望尘莫及啊……

&ep;&ep;张所长处理完之后,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就直接收风走人了。

&ep;&ep;我仅仅只在四号待过一晚上,就是刘三军之事败露陈怡出事儿的那天晚上,之后我就扎上脚镣被扔到了一院。那时我还只是一个人,此番旧地重游,这个号子已经和从前大不一样。

&ep;&ep;这个时候号里已经有十几个人了,看见龙飞和我进来,纷纷站了起来,看来龙飞早已经把一切都收拾妥帖了。

&ep;&ep;我这样想着,漫不经心地听龙飞给我一一介绍。看守所有种说法,就是铁打的牢房流水的犯人,服刑多年见过的狱友成百上千,所以到今天当时的人我已经不能完全记住,再加上当时我的心里很乱,所以也就只记住了几个人。

&ep;&ep;摸着脚上的脚镣,我心里不禁感慨万千,这刚刚解开还没有十二个小时的东西,又回到了我的脚上,看来我和脚镣还真是有缘。

&ep;&ep;想想今天一天内发生的这些事儿,真是令人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从凌晨的引颈待戮,清晨的千人围观,到后来几乎吓得我魂飞天外的法场获救,周厅长的密语,蝴蝶的怪异,还有接下来如愿以偿到医院去见到陈怡,谁知道又峰回路转,被带回看守所审讯,就这还不算完,老天爷放佛觉得我的神经还不足以被这些事儿压垮,又让我知道那么个秘密,重新卷入是非当中,回到三院还没坐下,就玩上了惊险刺激的“打通关”差点要了我小命,幸亏遇见了龙飞。本以为事情结束了,谁知道李文华那个疯子恼羞成怒,以众凌寡,害得我最终又挂上了这个玩意儿……

&ep;&ep;想到这,我不禁指了指龙飞脚上的铁镣问道:“飞哥,这个东西戴上您没事吧?”

&ep;&ep;龙飞哈哈大笑:“兄弟,你哥哥戴这个东西的时候,你还是背着书包的好学生呢!”

&ep;&ep;我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也笑了起来。

&ep;&ep;笑了一阵,龙飞突然冲我眨眨眼,神秘地说:“其实也没有什么,这个东西——”说着,他指了指脚上的脚镣:“可以弄得下来。”

&ep;&ep;“啊?”我闻言大惊,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开玩笑吧?”

&ep;&ep;龙飞见我不信,微微一笑说道:“现在的这些人,是不如以前了,还是一九八三年严打时那一拨前辈厉害,这个开脚镣的方法,就是他们研究发明并且传下来的,我们进来那会儿,几乎每个号子都会。只是现在看守所里会的已经不多了。”

&ep;&ep;我有些相信他不是开玩笑了,只是心里多少还有些疑惑。我不解地问他:“那这个脚镣要是弄坏了,所长发现怎么办?”

&ep;&ep;“不会的。”龙飞摆摆手:“不会弄坏的,只是卸下来,晚上睡觉时舒服一些,脱衣服也方便,虽然戴着脚镣也能穿裤子,但是哪有卸下来方便?还有,就是脚镣取下来,白天也要继续戴着,免得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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