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听了老梁的话我高兴坏了,其实我就是那么一说,完全没有抱任何希望,没想到还真成了!用喜出望外都不能完全形容我内心的激动,脚下飞快,跟着老梁就出了院子。

&ep;&ep;到了前院我一看,张所长孙大夫都在,张所见我出来,本想说两句,但想了想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挥手,让老梁给我戴上手铐,然后打了报告,就带我出了看守所的大门。

&ep;&ep;令我更加兴奋的是,或许是因为医院比较近的缘故吧!居然没有坐车!而是一行四人缓缓向医院走去。

&ep;&ep;此时正是中午上班时间,街上来来往往人很多,行人见我戴着铐子都纷纷侧目,要换在以往我还很不好意思,但是今天我的心情大大不同,所以也就不在乎了。

&ep;&ep;去医院要横穿体育场而过,当我们经过的时候,我心里不胜感慨,几个小时前,我还在这里接受审判,被万人唾弃,吓得魂不附体。但现在又愉悦轻松的去看陈怡。真是命运难测啊!这时对面来了两个中年妇女,看见我们过来就一直瞅着我,直到走近了其中一个还发出一声惊叫。又随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ep;&ep;都擦肩而过之后,他们甚至原地驻足对着我们的背影议论起来。

&ep;&ep;我清晰的听见那个惊叫的妇女跟另外一个说:“这个不就是上午公判死刑那个嘛?怎么这会儿还没死?”

&ep;&ep;另一个说:“不可能吧!你看错了吧?”

&ep;&ep;“错了你把我眼珠子抠了!我最爱看这个了,每次公判我都要赶来看,衣服都没变,就是他!你看还戴着手拷呢!”

&ep;&ep;“嗨!说不定是带到哪个地方吃断头饭去了,我听说都要吃的。”

&ep;&ep;“噢……或许吧……咱们也不懂……”

&ep;&ep;听到这我突然玩兴大起,想来个恶作剧,就猛地转过身去,对他们做了一个凶恶的表情。那两个女人吓得一声尖叫,转身就迈着小碎步跑了。

&ep;&ep;我得意地笑出声来,张所长警告我说:“你规矩点,要不然就取消这次探望!”

&ep;&ep;我吐了吐舌头,赶紧点头答应。张所长有点后悔地对老梁说:“看来咱们考虑不周,忘了他早上才公判过,影响有点不好啊!早知道该用车的。”

&ep;&ep;老梁还没回答,孙大夫接过去说:“咱们看守所又没有车,跟局里要车我们咋说啊!说是押一个男犯人去看女犯人?”

&ep;&ep;张所长无奈地摇摇头:“说的也是,我就是基于这个考虑,才决定走路的。我给何副局长请示的时候,何局唯一指示就是要低调,不要造成影响。”说着他又横我一眼:“都是你,给我找的这事儿。”

&ep;&ep;我赶紧赔个笑脸:“张所我会记住您的好的。感谢感谢!”

&ep;&ep;张所叹了口气:“你别谢我,到时候你家里来了好好做做工作,比啥都强!我也是受周厅长所托。你也是个明白人,就实话跟你说吧!免得你东想西想的。于公无论是看守所,还是中级人民法院我们整个系统,都不愿这事情搞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于私,给你判案子的吴厅长是我政法大学同学,这次要不是临时身体有病,按规定就是他来执行死刑。这案子一翻,他恐怕日子也不好过啊!我们同学一场,又同是公检法系统的,你人在我这,我再咋说也要帮他做做你工作。当然了,你也给我表了态,我也多少放心了一些。于公于私,大家都希望这事情有个圆满结局。不然你以为我们疯了?陪你在这瞎耽误工夫,说的够明白了吧?其实我个人觉得这件事对你好处真是很多,接下来的改判,包括将来的减刑毕竟都在法院手里掌握着……”

&ep;&ep;张所长确实说的够清楚的了,虽然谈不上是交换,但是意思很明确:你帮着我们做好家里的工作,让你们家的人不要往上面闹,我们这一头你的要求尽量满足,将来一切都好说。

&ep;&ep;我现在顾不上想这么多,但他这样说我只有答应着。就这样还没说几句话,就倒了医院。

&ep;&ep;我也终于见识到了比警察更加厉害的人,那就是护士!

&ep;&ep;张所长和我们一行人往病房走,结果在门口就让一个护士给拦下来了,而这个护士也彻底颠覆了我对护士姐姐一贯白衣天使的看法。

&ep;&ep;“哎哎哎!站住站住,你们干什么的,这是重症监护室你们知道吗?招呼不打就乱闯。”

&ep;&ep;拦住我们的这个护士的态度极为恶劣不说,长相也和天使一点不搭界,满脸横肉,体型几乎是个正方形,看着那身护士服,我真怕她的肉肉会从里面蹦出来。如果说护士是天使的话,估计这个天使,是她的天使妈妈和天蓬元帅生出来的,看着她那磕碜样,我真为这家医院的收益担心——患者敢来看病吗?

&ep;&ep;张所长缓缓擦去那个护士喷在他脸上的口水,厌恶地说:“我们是看守所的,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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