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讲这些话都告诉云逐渊,宴书澈其实心里没底。

&ep;&ep;现在的云逐渊,真的会允许自己做这些事吗?

&ep;&ep;他应该还是在为离弘做事的。

&ep;&ep;不求他同意,但求他不要阻拦。

&ep;&ep;不然自己这条路,会走的比想象中还艰难的多得多。

&ep;&ep;好半晌,云逐渊才开口。

&ep;&ep;“我还有事,便不留了。”

&ep;&ep;宴书澈一愣。

&ep;&ep;云逐渊忽地向后退了一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ep;&ep;背影要多果断有多果断。

&ep;&ep;宴书澈怔在原地,叹了口气。

&ep;&ep;糟糕透了。

&ep;&ep;恐怕是失败了。

&ep;&ep;他懊恼地回到榻上,将缎被抱在怀中,捏来捏去。

&ep;&ep;......

&ep;&ep;云逐渊走到门外,顿住了脚步,转而望向了空中。

&ep;&ep;大雪依旧纷纷扬扬而下,天空是灰蒙蒙的。

&ep;&ep;他伸出手,接了几片飘扬的雪花。

&ep;&ep;掌心传来微凉的触感,倒是叫他的眸色清明了几分。

&ep;&ep;宴书澈今日的一番话,其实并非意料之外。

&ep;&ep;从他与林序秋单独见面开始,便已经验证了。

&ep;&ep;他想搅翻这天下。

&ep;&ep;可在今日之前,云逐渊并不知道,宴书澈究竟是为了西藩,还是为了他自己。

&ep;&ep;但现在,云逐渊知道了。

&ep;&ep;宴书澈无论做什么,都不会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旁人。

&ep;&ep;他只要离弘的命。

&ep;&ep;既然如此,自己更没有阻挠他的必要。

&ep;&ep;这般想来,云逐渊忽地喊了一声,“余风。”

&ep;&ep;一阵跑步声传来,余风也飞快地跑到他身边。

&ep;&ep;“督主。”

&ep;&ep;“传信至边关陈将军手中。令,寻一身形与花愁相似的尸体,伪装成畏罪自尽的模样,换回天牢中的花愁。”

&ep;&ep;余风瞪大眼睛,“督主......”

&ep;&ep;"再,传个口信去东厂,请东厂厂公,入府一叙。"

&ep;&ep;余风震惊不已,“督主,东厂的人,怎会来府中?”

&ep;&ep;“来不来是他的事,传不传是本座的事。”云逐渊表情淡漠如常,“即便是鸿门宴,他也该有敢来的胆量。”

&ep;&ep;“去办。”

&ep;&ep;“是......”

&ep;&ep;吩咐完余风,云逐渊紧皱的眉头也依旧没有舒展开。

&ep;&ep;他其实有些茫然。

&ep;&ep;茫然自己为什么在做这些事。

&ep;&ep;与离弘多年的表面平静,难不成要因为宴书澈打破了吗?

&ep;&ep;忽地,云逐渊察觉到了什么。

&ep;&ep;他侧过脸,望向远处的长廊。

&ep;&ep;神色冰冷,“出来。”

&ep;&ep;第24章原来是个疯子

&ep;&ep;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萧北雁搅着手指,十分紧张地从柱子后面探出个头。

&ep;&ep;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又将头缩了回去。

&ep;&ep;云逐渊一声冷笑,大步向前,揪着萧北雁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ep;&ep;“鬼鬼祟祟,你在做什么?”

&ep;&ep;萧北雁想挣扎,但是看到云逐渊的眼神,又完全不敢挣扎,只能小声说:“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学会了磨墨,想来找宴少主...”

&ep;&ep;云逐渊又使了几分力气,萧北雁已经双脚离地了。

&ep;&ep;但他还是唯唯诺诺地不敢开口。

&ep;&ep;“日后若没有吩咐,不准踏足这个院子,否则,本座让你死无全尸。”

&ep;&ep;萧北雁浑身一抖,吓得小脸煞白。

&ep;&ep;果然!

&ep;&ep;都说这个西厂督主心狠手辣,果然不是无中生有!

&ep;&ep;萧北雁急忙应道:“是!我我我...属下...不是...”

&ep;&ep;他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都没捋清楚自己该用什么自称,急得眼泪都飚了出来。

&ep;&ep;“这是在做什么?”

&ep;&ep;宴书澈从房间门口探出半个身子,好奇地问向两人,“这么冷的天,你们在外面站着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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