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听到这句话,云逐渊眉间的冷霜才算是淡去了几分。

&ep;&ep;他站起身,重重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御书房。

&ep;&ep;待他消失,离弘忽地一把掀翻了书案上的奏折,“你看到没有!他现在都敢这样跟朕说话了!”

&ep;&ep;连映荷敛住笑意,语气平静,“逐渊说的没错。他也不是一日两日如此,陛下又何必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

&ep;&ep;离弘瞪大眼睛,“你就护着他吧!”

&ep;&ep;“不护着逐渊,难不成护着你那些嫔妃的孩子吗?”

&ep;&ep;连映荷松开了搀着他胳膊的手,“陛下可别忘记,若不是陛下,逐渊怎会成为太监,连传宗接代都做不到?”

&ep;&ep;离弘忽然噎住,说不出话。

&ep;&ep;“对了,我也想告诉陛下。”

&ep;&ep;连映荷冷笑一声,“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保逐渊周全。你若是敢对他不利,我不介意让你的江山也彻底无后!”

&ep;&ep;离弘怒火攻心,浑身战栗,良久方从齿缝里逼出几个字。

&ep;&ep;“反了...反了!!”

&ep;&ep;“臣妾僭越了,臣妾这便回宫自省了,陛下请便。”

&ep;&ep;连映荷和云逐渊一样,连礼都未行,便转身离开了金銮殿。

&ep;&ep;只剩离弘咬牙切齿地盯着她的背影。

&ep;&ep;......

&ep;&ep;云逐渊飞快地回到金銮殿,找到了宴书澈。

&ep;&ep;此时那少年正在殿中站着,浑身上下都透着无聊。

&ep;&ep;云逐渊快步上前,“走。”

&ep;&ep;宴书澈呆愣道:“去哪?”

&ep;&ep;“路上说。”

&ep;&ep;“哦.....”

&ep;&ep;两人走出皇宫,在轿外站定,由着余风为两人系上狐裘。

&ep;&ep;宴书澈实在忍不住开了口,“陛下唤你,到底何事?”

&ep;&ep;云逐渊不说话,只低着头。

&ep;&ep;“云逐渊!”莫名的,宴书澈觉得心里不稳,像是要发生什么事一般,连带着语气都不耐了起来。

&ep;&ep;“你说话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ep;&ep;云逐渊这才抬起头,“抓大盗花愁,见林序秋。”

&ep;&ep;宴书澈吐了一口气,“你答应了?”

&ep;&ep;“嗯。”

&ep;&ep;“你!”宴书澈气得一拳打在他胳膊上,“你就这么轻易答应了?抓大盗是小,那无双坊坊主若真这般轻易见到,何至于你我成婚第二日就将你派出去?”

&ep;&ep;云逐渊沉默了几秒,复又开口道:“宴少主不会是难忍寂寞吧?府中凄凉,倒是叫宴少主...”

&ep;&ep;宴书澈生气了。

&ep;&ep;他明明是担心,偏偏到了云逐渊耳朵里,成了自己耐不住寂寞!

&ep;&ep;“我那是担心你!”宴书澈恨恨道,“我知道你权利大,手腕通天,但是再怎么说,这也是天子脚下,若陛下...”

&ep;&ep;宴书澈忽然住了口。

&ep;&ep;他后知后觉地想到。

&ep;&ep;现在的云逐渊,恐怕还不知道离弘的嘴脸。

&ep;&ep;他只是很木然的在为离弘做事。

&ep;&ep;若自己说的太直白,一定会引起怀疑。

&ep;&ep;“宴少主,你究竟想说什么?”

&ep;&ep;宴书澈泄了气,懊恼地揉了揉脸,“我与你一同去。”

&ep;&ep;云逐渊愣了愣,眼中的惊诧一闪而过,“你......”

&ep;&ep;"去之前,我要将利害关系同你讲清楚。"

&ep;&ep;宴书澈气鼓鼓地拽着他的袖子,将他拽进轿内。

&ep;&ep;吩咐余风开始行驶之后,宴书澈才开口。

&ep;&ep;“无双坊你可知道是什么地方?”

&ep;&ep;云逐渊:“知道。”

&ep;&ep;“无双坊坊主向来神出鬼没,无一人能见到他,难道他会见你吗?”

&ep;&ep;宴书澈越说越气,“这个难题甩到你头上,若你办不成,陛下岂非龙颜大怒?到时摘了你的脑袋都是轻的!”

&ep;&ep;云逐渊木木道:“哦。”

&ep;&ep;宴书澈“......”

&ep;&ep;他有些心急地探手上前,将云逐渊的下巴抬起来,让他直视着自己。

&ep;&ep;“阿渊,告诉我,你究竟在想什么。”

&ep;&ep;云逐渊定定地看着眼前精致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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