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宴书澈弯唇笑笑,伸手掀开轿帘,好奇地看着说话的人,“你是何人,怎地从未见过?”

&ep;&ep;那人将托盘摆在一旁,拱手行礼,“宴少主,属下余风,是云督主的贴身侍卫。”

&ep;&ep;宴书澈上下打量了他一遍。

&ep;&ep;前世没注意云逐渊,竟然也没注意过,云逐渊身旁有个长相颇为英俊的侍卫。

&ep;&ep;余风......

&ep;&ep;西厂督主身边,为何不是太监呢...

&ep;&ep;第5章入宫觐见

&ep;&ep;宴书澈并没有细想这个问题。

&ep;&ep;他先端起托盘,放在自己膝盖上,又拿过瓷勺,舀起一勺闻了闻。

&ep;&ep;闻着还不错。

&ep;&ep;“宴少主怕有毒?”云逐渊在一旁不冷不热地开了口。

&ep;&ep;宴书澈忍不住笑出声,略带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ep;&ep;“胡说什么,我何时说过?你这人,怎地将人想那般坏?”

&ep;&ep;云逐渊莫名噎住,半晌没说出话。

&ep;&ep;宴书澈又气又无奈地喝了一整碗汤。

&ep;&ep;身子一下子暖和了不少。

&ep;&ep;马车也开始向宫中行驶。

&ep;&ep;趁这工夫,宴书澈决定要做点儿什么,拉近一下两个人的距离。

&ep;&ep;云逐渊这个人,真是应了那句话。

&ep;&ep;——刀子嘴,豆腐心。

&ep;&ep;想从他嘴里听到一句真实又温情的话,简直比登天还难。

&ep;&ep;不过,宴书澈反倒觉得。

&ep;&ep;这样的人很有趣。

&ep;&ep;比起那种佛口蛇心的人,反倒是这种人更加好。

&ep;&ep;而且更可爱了一些。

&ep;&ep;一想到这人昨晚偷偷给自己盖被子,宴书澈就想笑。

&ep;&ep;他低着头,时不时露出笑容。

&ep;&ep;而后又抬起头,望向云逐渊,“云督主,其实我不太明白,为何西厂督主成婚,还要入宫觐见?”

&ep;&ep;云逐渊正在闭眼假寐,闻言眼睛都未睁开。

&ep;&ep;“宴少主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ep;&ep;宴书澈一阵气急,“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气人的。”

&ep;&ep;云逐渊忽地睁开眼,神情淡漠,“怎么,宴少主昨夜不是说了,你我的成婚本就荒谬,要本督主最好一句话都不要同宴少主讲?”

&ep;&ep;宴书澈“......”

&ep;&ep;宴书澈幽幽地叹了口气,撩开衣摆,往他身边挪了一下。

&ep;&ep;“那时是喝了酒,神志不清,说的话都是酒话,不做数的。”

&ep;&ep;看着身旁人毫不顾忌地凑到自己身边,云逐渊浑身都僵硬了几个度。

&ep;&ep;语气也变得生硬了起来,“如此说来,倒是本座得理不饶人了。”

&ep;&ep;宴书澈笑着点头,“对呀。”

&ep;&ep;云逐渊复又闭上眼,不肯作声。

&ep;&ep;宴书澈只能自己开始碎碎念。

&ep;&ep;“你说你一口一个本座本座的,多生分。”

&ep;&ep;说着,他拽过云逐渊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笑得开朗,“我们可是夫妻~”

&ep;&ep;云逐渊猛地将手抽了回去,还往一旁挪了挪身子。

&ep;&ep;“宴少主说笑了,我可不敢与宴少主生分。”

&ep;&ep;宴书澈笑容更大。

&ep;&ep;这个云逐渊,其实根本就是在隐忍。

&ep;&ep;他明明耳垂都红了,也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改了自称,可偏偏嘴硬。

&ep;&ep;实在是有些可爱。

&ep;&ep;宴书澈收住笑意,“云督主,若你不满这桩婚事,其实我们可以去求陛下让你我和离的。”

&ep;&ep;“倒也不必。”云逐渊这回接话接的非常迅速,“皇命不可违抗。”

&ep;&ep;宴书澈笑着移开目光。

&ep;&ep;其实云逐渊和他想象中,不对,应该说是前世的记忆中的西厂督主,有很大的区别。

&ep;&ep;就说这一副傲娇嘴硬的模样,前世可是从未见过的。

&ep;&ep;在他印象里,云逐渊是个不苟言笑,又心狠手辣的人。

&ep;&ep;他能坐稳西厂督主的位置,少不了人命和鲜血。

&ep;&ep;在被送入离国做质子之前,宴书澈就听说过他。

&ep;&ep;但却直到成婚,都没有见到过他一次。

&ep;&ep;成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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