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深夜,酒吧街的暗巷散发着骚臭的气味,墙根下映着几滩水渍不知是醉鬼还是流浪汉的杰作。

&ep;&ep;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拖着一个身量和他差不多高的年轻女人走进巷子,随手将她扔在了地上。女人因为摔痛而皱眉发出一声呢喃,却未醒,满面通红,一身酒气。

&ep;&ep;“喂,带上梁子他们来老地方。今天捡到个不错的。”

&ep;&ep;男人打着电话,目光淫邪地看着地上女人露在外的大腿,声音突然低了几个度:“别忘了带上籽籽。”

&ep;&ep;*注释:籽籽,冰毒片剂别称。冰毒,毒品的一种,又称强奸药。

&ep;&ep;电话挂断,男人将几米远的垃圾桶拖到面前挡住,让巷子外的行人无法看到女人,蹲下身一手解皮带,一手拽女人裙子里的内裤:

&ep;&ep;“臭婊子,先让我爽一把。”

&ep;&ep;他将女人内裤脱下来扔到一边,正要提枪进洞,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渐走渐近的脚步声。

&ep;&ep;男子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边回头一边说:“来啦,先等一下。在这里弄一回再带走。”话毕才看清身后的人影,瘦瘦一人,穿着黑色的雨衣带着帽子,看不清脸。

&ep;&ep;“你谁啊?不想惹麻烦就赶紧滚!”

&ep;&ep;男子提上裤子站了起来,表情恶狠狠地走过去想推搡那个人。手还未碰到,那人突然举起一瓶小喷雾,对着他的脸一呲。

&ep;&ep;他鼻子一酸,脑子很快昏沉,浑身使不上力,站都要站不住了。甩了甩脑袋,他刚想喊“救命”,一根针管猛地扎进了他脖子里,冰凉的液体注入静脉血管,让他彻底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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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再次醒来,男人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空旷整洁的房间里,嘴上贴着胶布。

&ep;&ep;他躺在一张手术床上,房间里除了这张床就只有一台卧柜冰箱和一个医用洗手池。

&ep;&ep;他想起身,却感觉自己头颈以下都充满了怪异的麻木感,猜想自己是被全身麻醉了。

&ep;&ep;男人勾起脖子挣扎着试图坐起,却看到了让他绝望的一幕:他的四肢部位全是空的,腿根和肩肘被白色纱布细致整齐的包扎完好,一点血液也没有渗出。

&ep;&ep;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惊恐地从喉咙里发出哼叫,脖子上青筋暴起,双目血红。

&ep;&ep;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ep;&ep;走进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大概二十七八岁。她非常漂亮,柔顺的黑发松散慵懒地盘在脑后,巴掌大的鹅蛋脸肤白如玉,眼睛狭长,红唇饱满。

&ep;&ep;她推着一辆不锈钢小推车,上面摆满了针管,纱布和手术刀。

&ep;&ep;女人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口罩手套戴上,拿起一根注满液体的针管,不顾男人意愿地扎进着他的脖子,将液体推了进去。不久,男子停止挣扎,再次陷入昏迷。

&ep;&ep;这个女人是许苑。

&ep;&ep;该死的系统在她来到新世界后发布了一条支线任务,要求她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每月杀一个人,并且毁尸灭迹。完成后可以学会“小擒拿手”,失败则会暴露杀人犯的身份,被警察抓捕。

&ep;&ep;是的,原身是个杀人犯,并且以杀人为乐。

&ep;&ep;淦!

&ep;&ep;在这个世界,许苑的父亲是医院的院长,母亲是上市公司的总裁。优越的家境和自身出众的能力让原身在众人眼里一直是个完美的存在,被所有人赋予着最高期望。

&ep;&ep;而她也确实依着众人期待的样子长大了:出众的外表,成熟稳重的性格,名校博士毕业后,入职父亲的医院不久便升为主任医师,期间在顶尖期刊上发表论文无数。

&ep;&ep;没人发现她藏在高岭之花面具下的反社会人格。

&ep;&ep;原身并不快乐,她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无趣透了。得体的举止、懂事的性格只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优异的成绩和体面的工作也只是用来打发漫长的时间。

&ep;&ep;有一次夜里应酬,她提前离席,路上被一个醉酒的男人拖进巷子,拿刀抵着她欲行不轨。她出奇的冷静,利落地夺走男人手里的刀没有一点迟疑地划开了男人的脖子。

&ep;&ep;她握着染红的刀,垂眸看着男人倒地抽搐最终一动不动,竟涌出一阵前所未有的愉悦感。

&ep;&ep;天空下起了大雨,冲散了地上粘稠的血迹,也冲掉了恶魔最后一丝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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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刚过来的许苑不愿随便抓人祭刀,但是支线任务必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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