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个时节,地里的野菜跟草已经长了一寸高,正是鲜嫩的时候。

&ep;&ep;拔了小半筐,她回家准备把草喂给小毛驴。路过一处地面的时候,她被一处地面吸引了眼神。

&ep;&ep;院子里都是黄土地,就那么一小片,黑乎乎的。

&ep;&ep;傅折桂蹲下细看,只见那里有一个小黑块儿,小黑块儿的周围有一群死蚂蚁。

&ep;&ep;是杨家给小虎子那块糖!

&ep;&ep;傅折桂又惊又惧,从旁边捡起一个小石块去拨弄那个小黑块儿。确实,这就是那块糖。

&ep;&ep;糖引来了蚂蚁,蚂蚁吃了糖以后却全死掉了,那这块糖要是被小虎子吃了……傅折桂都不敢想下去了。

&ep;&ep;杨家竟然真的这么丧心病狂,想通过毒害一个孩子来报复李家!傅折桂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将草筐扔在一边,拿了一张草纸将那块糖包起来,直奔县城的医馆。

&ep;&ep;敢用这种狠毒的手段,她要告到杨家把牢底坐穿。告状,最讲求证据,所以她要去医馆得到大夫的证词。

&ep;&ep;医馆的老大夫闻了闻那颗糖,又拿小刀刮了一点那些糖放在小盘子里,加上一点水稀释查看,眉头紧皱。

&ep;&ep;“怎么样,大夫?”傅折桂努力压着自己的怒火,咬牙问道。

&ep;&ep;“应该沾了一点□□水,不过分量不大,也就能毒死一些蚂蚁,连老鼠都毒不死。”老大夫经的多,见的广,什么下作手段没见过。这毒下在糖上面,一看就不安好心,怪不得傅折桂会如此气愤。

&ep;&ep;“若是孩子吃了呢?”傅折桂追问。

&ep;&ep;“看情况,应该会头晕腹泻,跟着凉风寒的症状一样。若不继续服用,过几天就会不治而愈。”

&ep;&ep;“能以此为依据,告下毒之人吗?”

&ep;&ep;老大夫摇了摇头,“这毒分量太轻了,下毒的人完全可以推脱说是拿过□□以后忘了洗手,无意中沾到的,你就算告到县衙,顶多也就是打两板子了事。”

&ep;&ep;傅折桂义愤难平,“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

&ep;&ep;老大夫眼观鼻,鼻观口,不看不听也不说。

&ep;&ep;傅折桂转了两圈,终于冷静下来,将那块糖包好,跟大夫道了谢,回了家。

&ep;&ep;老大夫说没这糖什么大危险,可是小虎子还是一个孩子,每个人体质又不一样,谁知道小虎子吃了会有什么反应!

&ep;&ep;就算真的只是头晕腹泻,谁又敢保证,杨家以后不会再给小虎子投毒呢?

&ep;&ep;不过现在确实不宜告杨家,打蛇打七寸,杨家竟然敢用这种狠毒的手段,就知道他们平时肯定也不干净了,多搜集点证据,才能一招制敌。

&ep;&ep;这次杨家真的惹怒傅折桂了,别让她找到机会,找到机会让她们万劫不复!

&ep;&ep;对了,在威胁周氏按手印的时候,杨老五曾经一度不想救周氏,周氏说什么他们家后院的事情,杨老五这才乖乖的按了手印。

&ep;&ep;难到,杨家后院有什么秘密?傅折桂将这件事记在了心底。

&ep;&ep;回到家里,天色已经将黑,李二郎跟李三郎似乎已经回来了。李二郎在屋里跟张氏说着什么,李三郎则把自己闷在屋中。

&ep;&ep;傅折桂惦记小虎子的事情,根本不想理李三郎的事,就径直回了屋。

&ep;&ep;小虎子正在屋中练字,自从傅老秀才教他写字以后,他每天都要写上两页,字写的越来越好。

&ep;&ep;傅折桂一把把他抱在怀里,多可爱的孩子啊,怎么就有人能下的去手。

&ep;&ep;“娘?”小虎子感觉到傅折桂的激动,软糯糯的喊。

&ep;&ep;傅折桂长出了两口气,放开小虎子,决定不把这件事告诉他。但是,该叮嘱的还是要叮嘱,“白天娘说的话你可记住了?”

&ep;&ep;小虎子点点头。

&ep;&ep;“你说一遍。”

&ep;&ep;“不认识的人给的东西要先拿给娘看。”傅折桂的表情太凝重了,小虎子不得不将这件事情牢记在心。

&ep;&ep;傅折桂这才满意。

&ep;&ep;第三天,这天是杨翠翠出嫁的日子,李三郎照旧把自己闷在屋子里,李家一切如旧,似乎杨翠翠的婚事并没有给李家带来什么影响。

&ep;&ep;第四天,小虎子早上起来,缠着傅折桂,“娘,有没有什么其它好玩的游戏。”

&ep;&ep;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开,□□燕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现在河里的冰虽然还没完全化开,但有的地方也有点薄了,大人们怕孩子们在冰上玩出什么意外,自然不允许他们再去。

&ep;&ep;这个时代没有水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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