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看什么那么高兴呢?”阿芸走到满脸笑意的如澜身边,如澜向窗外努努嘴,问道:“她们是这里戏班子吗?”

&ep;&ep;“她们和我们一样,是醉香楼买回来的女孩。”阿芸把如澜从窗边拉回到桌前,桌上已摆好她从厨房拿来的清粥小菜。

&ep;&ep;看见如澜面带疑问,阿芸便告诉如澜,那些女孩小小年纪就给卖进青楼,香妈妈专门请人教她们歌舞诗词,弹琴吹箫,也不过是想培养出几个出色的艺妓,使得醉香楼能够吸引更多客人。姑娘们懂得诗词歌赋,醉香楼也就会显得高雅起来,上门的客人自然是档次也高,打赏的银子也必定不少。

&ep;&ep;而这些从小苦练技艺的女孩,能同时拥有姿色又有才艺的极其少数,十个人中能挑出两个就算不错了。这两个顶尖的女孩会成为香妈妈重点培养的对象,其他人则像平常的姑娘一样都了年龄就接客,若没遇上为自己赎身的人,可能会一辈子留在醉香楼,从青春少年慢慢熬成残花败柳,直至无人问津。

&ep;&ep;“其实她们比我们还多了些希望,只要努力学说不定能脱颖而出。像咱们这样的半道被卖进来的,除了接客再没有第二条路走了。”阿芸语气悠悠,无限伤感。

&ep;&ep;“阿芸!你害怕吗?”如澜放下手中的碗望着阿芸,刚刚听到的话让她胃口全无。

&ep;&ep;“怕有什么用,我只希望将来能遇上个好人为我赎身,就算做牛做马也好过在这伺候千千万万个男人强。”阿芸幼稚的面容多了一丝沧桑的味道,其实她也不过比如澜大一岁而已。

&ep;&ep;如澜心里又涌起的淡淡的哀愁,两个孤苦无依的女孩就这样坐着相对无语,感叹她们卑贱的人生。

&ep;&ep;不管如何逃避,该来的还是要来。几天后的一个早上,当香妈妈浓妆艳抹出现在如澜的房门口时,如澜就知道她曾经轻松纯净的日子结束了。

&ep;&ep;香妈妈慢慢踱到如澜身边,把她从头到脚审视一遍,微微一笑说道:“身子恢复得不错!是时候带你出去了。”

&ep;&ep;“我可是什么都不懂的。”如澜避开香妈妈的那刺人的目光,不自在地说。

&ep;&ep;“又没叫你去接客,你紧张什么?我听阿芸说你初葵还没来,是不是真的?”香妈妈满脸不相信。

&ep;&ep;“这事能骗人的吗?”如澜咬着嘴唇把头转向一边。

&ep;&ep;“好、好,没有就没有,你赶紧梳洗一下,我带你去见个人。”

&ep;&ep;如澜知道今天一定是躲不掉的,何况这一天始终要来,来早一天和迟一天又有什么关系呢?于是不再说话,草草梳洗,换过香妈妈带给她的衣服便跟着香妈妈走出房门。

&ep;&ep;也许是姑娘们夜里睡得太晚,都快到晌午了楼上还是静悄悄。香妈妈带着如澜穿过走廊来到二楼左边尽头的一扇门前站定,轻声对如澜说:“知道吗?这间房住的可是咱们醉香楼最红的姑娘,你以后就跟着她,尽心点伺候,说不准她还会传你些绝学呢!”

&ep;&ep;如澜只觉得好笑,这烟花女子还有绝学啊?转念又想,管它什么绝学,只要不是伺候男人,当个丫头服侍这些姑娘怕什么,反正她原本就是下人,早做惯了粗活脏活,在哪里干活都是一样的,反而要是让她躺着等别人来服侍她还不习惯呢。

&ep;&ep;香妈妈伸出手拍了拍房门,叫道:“玉人!玉人!”

&ep;&ep;好半天,屋里才传了一句懒慵的回应,可房门并未打开。香妈妈又拍了几下门道:“乖女儿,太阳都老高了,快起来吧!”

&ep;&ep;屋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随着轻轻的脚步声响起,门被吱呀打开了:“哎呀妈妈!昨晚那客人像头狼一样、都快把人家的骨头拆散了,你也不让人家好好歇一歇。”

&ep;&ep;香妈妈甩动手中的帕子,咭咭地笑道:“凭你那身本事,别说是一头狼,就是来了十头也不怕。”

&ep;&ep;眼光扫向门口的女子,如澜不由地低下头,脸上一阵发烧。那姑娘身上穿的根本不能算是衣服,说是一块纱巾更贴切些。薄如蝉翼的粉色轻纱松松地围住她半个身子,上身露出一大截雪白高耸的酥胸,两点粉嫩的红晕清晰可见,下身一双玉腿也是若隐若现,

&ep;&ep;女子丝毫不觉得难堪,娇滴滴地靠在门边看着头快垂到胸口的如澜说:“妈妈又给我带徒弟了,我可不是什么人都留在身边的。”

&ep;&ep;“这个自然,妈妈的玉人当然不能随随便便就收徒弟。”香妈妈推了如澜一把说“把头抬起来让玉人姑娘瞧瞧!”

&ep;&ep;如澜尴尬地抬起头来,目光扫过玉人的身子时又赶紧垂下眼皮。玉人看出如澜不自在,扑哧地笑了,迈出房门走到如澜跟前,忽然伸出涂着丹寇的手指戳在如澜微微鼓起的胸脯上。如澜本能地举手挡在胸前,吃惊地看向玉人。

&ep;&ep;玉人咯咯地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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