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都被压在了滚石底下,脑袋登时就被砸得开瓢了,脑浆子混着血淌到了地上。”

&ep;&ep;“军师呢?”邓节的耳朵里嗡嗡地响,脑袋像是斧头凿一样,脸色惨白的。

&ep;&ep;乳娘说:“不知道,军师什么都没说,将所有的士兵都派进林子,说什么务必要找道太尉大人。”

&ep;&ep;邓节觉得脑袋是懵的,根本无法转动,推她道:“你去军师哪里再探探,有消息了立刻回来告诉我。”

&ep;&ep;乳娘“诺”了一声。

&ep;&ep;留着邓节自己在帐子里,来回踱步,六神无主的。

&ep;&ep;也就在这时帐子外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带着哭腔,懦懦的,怯怯的,“阿嫂”“阿嫂”

&ep;&ep;是玉儿,邓节撩开帘子,看见站在了门口的玉儿,小小的一个小女孩,眼睛红通通的,泪汪汪地,只抓着她的手,道:“阿嫂,军营里都没有人了,夏卓也不见了,玉儿害怕,他们说北边的林子里死了好多人。”

&ep;&ep;邓节见她,阿嫂,阿嫂的叫自己,心里不免的一软,心想着玉儿也就是个十岁的小孩子,帐子外又有把守的士兵,不会出什么差池,于是侧身拉着她的手进来,安慰道:“你别害怕,先在阿嫂这里休息一会儿,兴许一会儿夏卓就回来了。”

&ep;&ep;玉儿泪眼朦胧的点了点头。

&ep;&ep;邓节拉着她坐在案几旁,给她倒甜汤喝,玉儿端着碗,喝了一口,看见了床榻上的两个小婴孩,嫩嫩道:“阿嫂,那是阿嫂的小孩子那?”

&ep;&ep;邓节点了点头,微笑道:“是”

&ep;&ep;玉儿脸上仍然挂着泪花,嘴角却咧起来笑了,小兔子一样蹦过去,捏捏他们的小手,回头对邓节道:“阿嫂,他们是玉儿的弟弟妹妹们吗?”

&ep;&ep;到底还是一个十岁的小孩子,邓节摇了摇头,微笑道:“不是的,玉儿是他们的小姑呢。”

&ep;&ep;“小姑”玉儿咯咯地笑,根本不明白什么意思,开心地张牙舞爪地道:“那以后玉儿是不是可以带着他们一起玩。”

&ep;&ep;邓节微笑道:“是的”

&ep;&ep;玉儿笑容灿烂,说:“我们可以一起放纸鸢,可以一起扎花灯。”

&ep;&ep;邓节说:“可以的”

&ep;&ep;玉儿说:“阿嫂,你还是会喜欢玉儿的吧。”

&ep;&ep;邓节心里一软,上前去摸了摸她的头发,将她抱在怀里,道:“会的,玉儿永远是阿嫂的玉儿。”

&ep;&ep;玉儿抬起头来,看着她美丽的脸颊,忍不住落泪,往她怀里扎了又扎,道:“玉儿想娘亲了,玉儿好像娘亲。”

&ep;&ep;邓节心如刀绞,说不出话来,只是摸着她小小的头,瘦瘦的脊背。

&ep;&ep;玉儿的声音闷闷的:“阿嫂,玉儿还可以跟阿嫂睡吗?”

&ep;&ep;邓节柔声道:“可以的”恰好太阳也已经西沉了,虽然还没有得到赵翊的消息,虽然心中还是顾虑,邓节还是先命人送来了干净的热水给玉儿梳洗,然后一起躺到了榻上。

&ep;&ep;玉儿刚躺下,赵睿就哭了,也不知什么原因,剧烈的嚎啕着,奶娘又不在,邓纪立刻起身将赵睿报了起来,轻轻哄着。

&ep;&ep;然而无论邓节如何哄,嚎啕声都不止,甚至越来越响,邓节也被哭的又急又乱。

&ep;&ep;火光非常昏暗,照得人影幢幢。

&ep;&ep;也就在这时,方才还躺在榻上睡觉的玉儿爬了起来,从背后抽出了一把藏了许久的小匕首,这匕首薄如蝉翼却锐利无比,削铁如泥。

&ep;&ep;她沉着邓节哄赵睿的空档,一把捞起了赵纯,赵纯本在熟睡,被猛的捞起来,吓得啼哭起来。

&ep;&ep;邓节一抬头,只瞧见玉儿的刀抵在赵纯细嫩的脖子上,一时之间如雷轰顶,而后半是愤怒,半是恐惧,道:“玉儿,你这是做什么!”

&ep;&ep;明明是个十岁的孩子,怎么会突然做出这般举动,就在方才她还在邓节怀里哭泣撒娇。

&ep;&ep;玉儿紧紧的攥着赵纯的衣领,越是害怕就攥得越是紧,赵纯也就哭的越厉害,士兵们闻声也都冲了进来,抬弩的抬弩,拉弓的拉弓,却谁也不敢射出去。

&ep;&ep;毕竟眼前的这位是太尉大人的夫人,汉室的皇后,谁也不敢轻易的伤了她。

&ep;&ep;一时之间,剑拔弩张,僵持不下。

&ep;&ep;乳娘也冲了进来,邓节将怀里的赵睿交给乳娘,转过头尽力的保持着冷静,道:“玉儿,你这是做什么?你有什么不满意,你跟阿嫂说,不要伤害无辜的人的姓名。”

&ep;&ep;玉儿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道:“阿嫂,阿嫂,玉儿也没有办法,他们让玉儿杀了你的儿子,太尉大人的儿子,玉儿没有办法,玉儿必须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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