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了片刻,然后逃似的将他推远了。

&ep;&ep;也就在此时,弓箭手突然停止了射箭,紧接着窗外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躲藏的各位重臣抬头看去,窗外已经换成了一排身着铠甲的御林军,他们的手中各提着一颗小黄门的头颅,鲜血噼里啪啦的正往下流,顺着黑色的窗框淌进了殿内。

&ep;&ep;蒋靖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只听大门被打开,身着铠甲的司马煜迎面走进大殿,待到赵翊面前,单膝跪地抱拳道:“大人,属下来晚了,宫城外的叛军……”

&ep;&ep;“向陛下禀报”赵翊打断道,饶是他功夫好,刚才混乱之中,左胳膊还是中一箭,此刻鲜血已经浸湿了里裳。

&ep;&ep;司马煜“诺”了一声,掉转了方向,跪地对天子道:“陛下,宫城外叛乱已定,叛军将领长水校尉种辑畏罪自杀,其余逆党均被捕获,现压至太极殿外,听候大人…不…听候陛下处置。”

&ep;&ep;刘昭咬了咬牙,冷漠地说:“爱卿护驾有功,至于叛军,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ep;&ep;司马煜并没有任何反应,头微微偏转看向赵翊。

&ep;&ep;此刻,太医已经到了,赵翊将左胳膊上的箭一拔扔在宫女手捧的木案上,由太医止血,这才慢悠悠地道:“不可”

&ep;&ep;两个字,刘昭已面色铁青,攥了攥手掌,冷静地道:“太尉想要如何处置?”

&ep;&ep;“要审”赵翊笑答。

&ep;&ep;只见蒋靖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架到面前,强行的按跪在地。

&ep;&ep;即便如此,蒋靖面上也不见半分惧意,骂道:“狗贼,你休想羞辱我,要杀便杀,我何曾惧你!”

&ep;&ep;赵翊不见生气,待太医处理好左臂上的箭伤,方才慢慢地问道:“你是受了谁的指使在太极殿暗埋伏兵?”

&ep;&ep;此话一出,太极殿上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赵翊这话摆明了是往天子身上引,蒋靖的女儿可是天子的贵妃,身上还怀着天子的骨肉。

&ep;&ep;蒋靖骂道:“你这等狗贼,人人得而诛之,还用得上谁指使我?”

&ep;&ep;赵翊只笑了笑,转头对司马煜轻拍了两下手,两个士兵立刻将一个女子拖进了太极殿内,那女子面容姣好,身材略显圆润,略做定神便可看出她已经身怀六甲,不是蒋贵妃又是何人?

&ep;&ep;一片狼藉的太极殿上顿时又喧闹起来了。

&ep;&ep;天子刘昭猛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只觉得眼前稍有目眩,身体也轻晃了晃。

&ep;&ep;“放开我!”

&ep;&ep;“放开我!”

&ep;&ep;蒋贵妃凄厉的尖叫,她的发髻已经乱了,脸上是红色的指痕,显然是被人打了巴掌。

&ep;&ep;“我是贵妃,你们胆敢如此待我!放开我!”

&ep;&ep;士兵将她拖到大殿正中央,一松手,丢在了赵翊和天子面前。

&ep;&ep;蒋贵妃挣扎着要爬起来,膝盖被士兵重重一踹,只觉酸痛不已,又爬跪在地。

&ep;&ep;“混账,怎可如此粗鲁的对待天子的贵妃”赵翊漫不经心的呵斥了一声,然后慢慢踱到蒋贵妃的面前,居高临下地微笑道:“贵妃可否告诉臣,是谁从中撺掇意图谋逆作乱?”

&ep;&ep;他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ep;&ep;蒋贵妃抬起头来瞪着他:“没有人!没有人谋逆作乱!”

&ep;&ep;“贵妃这是把臣当做外人了”赵翊慢慢地说,又转头看向刘昭:“天子,您说呢?”

&ep;&ep;“赵翊,罢了吧”始终沉默的天子终于开口了,听不出什么喜怒,平淡异常,然而就是在这平淡之中,一种无奈与苦涩正慢慢地溢出。

&ep;&ep;他没有再尊称他为太尉,而是叫了他的名字。

&ep;&ep;赵翊说:“这些逆贼敢在太极殿上作乱,伤及天子,传了出去,让天下人如何看待臣。”

&ep;&ep;他对蒋姚说:“贵妃可是有难言之隐,不防一同告诉臣,还是说那人的权势连贵妃您也要忌惮?”

&ep;&ep;这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ep;&ep;大殿之上所有的人无不清楚,赵翊就是想将一切引到天子身上。

&ep;&ep;蒋姚低垂头爬在地上,宛如匍匐在赵翊的身前,良久,她抬起头来,她的眼睛血一样红:“是我!”她一口认下,咬牙道:“是我!如此,可以了吗?”

&ep;&ep;方才赵翊的脸上还一直带着笑意,此刻陡然阴沉了下来,他冷漠地对司马煜下令道:“贵妃以下犯上,试图谋害天子,现立刻绞杀于太极殿前,以示天下。”

&ep;&ep;这蒋姚根本没想到的结局,她怔了片刻,然后吼道:“赵翊!你敢!我是贵妃!我的腹中怀有天子的骨肉!你敢杀我!”

&ep;&ep;蒋靖也疯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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