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先前要的穴位图总算到手,付清欢看着上头密密麻麻的字倒也不觉得眼酸,她虽然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是记忆力却是过于常人,所以背了两日,便把上头的东西记了下来。

&ep;&ep;玄武已经被封隐调走,但付清欢有一个更好的习武对象。

&ep;&ep;于是等到封隐走进院子时,看到的就是明月笔直地站在付清欢面前,任由她拿玉白的指尖在身上戳。

&ep;&ep;“这是在练点穴?”

&ep;&ep;“是啊。”付清欢给明月解了穴,随即又往走来的封隐腰间一点,却见他行动自如。

&ep;&ep;“我记得明明是这里啊,怎么一点用也没有。”付清欢又接连戳了好几下,封隐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ep;&ep;“你点的位置是没有错,但是点穴也讲究内劲,不然即使点对了地方,也无法达到想要的效果。”封隐轻轻一笑,抬手往付清欢腰间一点,付清欢立马动弹不得。

&ep;&ep;她不由得想到那个洞房花烛夜,她也是被这么点住的,那个时候封隐还根本没碰到他。

&ep;&ep;看来他们之间果然相差悬殊。

&ep;&ep;付清欢随即有些不平,她曾接受那么严酷的训练,现在怎么会毫无用处。

&ep;&ep;封隐看出她的不满,随即笑着替她解穴,“改日我教你修些内功,你再将其和点穴一起练,很快就可以学成了。”

&ep;&ep;“你的武艺,比起镇守南疆的那位王爷如何?”

&ep;&ep;封隐微微一愣,似乎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ep;&ep;“小时候比试过,二哥比我稍逊一筹。”

&ep;&ep;“既然你武艺比他高,又有谋略,为何当初不换你去守疆?”

&ep;&ep;“你似乎忘了一件事,”封隐轻笑着摇摇头,“如果我要出远门,那必定要带上你,难不成我还要带着家眷去守疆?”

&ep;&ep;付清欢这才想起来血蛊之事,“所以说你从小到大都没有出过远门?不对,那在找到我之前,你一直都是怎么压制蛊毒的?”

&ep;&ep;“我并非生来带蛊,”封隐敛起笑意,“这蛊是五年前被下的。”

&ep;&ep;“下蛊的是什么人?”付清欢很难想到能有人害到封隐。

&ep;&ep;“是离自己很近的人。”封隐没再看她,抬头去看树上的合欢。

&ep;&ep;“看来你也是被亲信所害。”付清欢看着他的侧脸,英俊而深邃,漠然到让人觉得孤独。

&ep;&ep;“你也是?”

&ep;&ep;“是啊,若非如此,我现在又怎么会在这里。”

&ep;&ep;“说说你从前事情吧。”

&ep;&ep;“没什么好说的,”付清欢轻轻摇了摇头,似是不想回忆从前,“我不过是个替人卖命的孤女,受命杀人时,被我的义妹害了。”

&ep;&ep;“她为何要害你?”

&ep;&ep;“因为我要杀的人,是她心头所爱。”付清欢别过脸,他又何尝不是她心头所爱?

&ep;&ep;决心动手时,她的痛心较于那人只多不少。

&ep;&ep;封隐听出她声音有异,回头去看她,她的面色却已恢复如常。

&ep;&ep;“对了,我想学点兵器。”

&ep;&ep;她擅长的枪法在这里已经派不上用场了……枪法?

&ep;&ep;“剑法这个岁数学已经迟了,教我习枪吧。”

&ep;&ep;“枪不易于随身携带,怎么忽然想到学这个?”

&ep;&ep;“只是觉得跟人搏斗少了兵器太吃亏,”付清欢摇摇头,转身回房,“再替我打一把轻便些的弩吧,我明日把图纸和要求给你。”

&ep;&ep;封隐看着她有些怅然的背影,忽然皱了皱眉。

&ep;&ep;“朱恒,叫人把马牵来。”

&ep;&ep;付清欢脚下一顿。

&ep;&ep;“既然要学枪,就跟我去挑一把称手的。”

&ep;&ep;朱恒牵来了两匹马,一黑一红。

&ep;&ep;“好马。”付清欢不由得眼前一亮。

&ep;&ep;封隐骑上那匹黑马,勾了勾唇。“上马。”

&ep;&ep;付清欢闻言上马,跟着封隐一路起码出府,府里的下人纷纷退到两边避让,偷偷觑着两人一前一后策马扬鞭。

&ep;&ep;封隐带着付清欢一路西行,直到进了一个校场,一群身穿铠甲的兵正在操练,见到封隐策马而入,刚要行礼,却见封隐一扬手,风一般地从众人面前穿了过去。

&ep;&ep;等到了空处下马,付清欢已经有些接不上气。

&ep;&ep;手边是两排兵器架,长短粗细各异的枪棍放在上头,看着就让人心里一热。

&ep;&ep;“这里是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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