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几人一顿,心头炸了,大人今日心情好!

&ep;&ep;胡明志夫妇也不恭谨候着,开始尽情吃饭,宋平水吃得更快,三人风残云卷消灭了一顿早饭,先前派人去找的崔时桥等人也到了。

&ep;&ep;柳蕴居于高座,将昨晚冬葵的话一说,厅里一默,崔时桥美滋滋地举手,“这个我会!我中过举人!”

&ep;&ep;柳蕴捏了捏眉心,“宋平水。”

&ep;&ep;宋平水会意,沉痛地阖了阖眼,“不,你不会。”

&ep;&ep;归化县穷是有原因的,人才稀少就是原因之一,他们县百年来从未出过状元,其实这也算正常,全天下没出过状元的小县多了去了,但可怜见的,他们县里连个举人都没出过。

&ep;&ep;这就说不过去了,故而一直以来,乡试都是归化县羞于提起的耻辱。而进府考试的柳蕴则是全县的希望,背负着一朝雪耻的重任,他倒也不辜负期待,甫一参试就中了举人,且还是头名解元!

&ep;&ep;捷报传来时,怀化县当天沸腾一片,众人与荣有焉,为了替柳蕴庆祝,县里百姓合资打造了辆花车,那可是县里木工活最好的师傅做的,然后由县里最好的画师描花,花团锦簇的,最后请柳蕴与冬葵坐上车,生生围着街道转了一上午。

&ep;&ep;刘方正听罢舔了舔唇,“问一下哈,全县百姓都来看了?”

&ep;&ep;宋平水:“归化县近百年来头一个举人,头名解元,若是你,你不想瞧一瞧长什么样吗!”

&ep;&ep;刘方正:“想!”

&ep;&ep;可这场面也太大了,他们才几个人,造不出来啊!

&ep;&ep;“传顾颐,温在卿来。”柳蕴身形一动,已下座往门口去了,“夫人该醒了,我去瞧一瞧。”

&ep;&ep;几人恭送他离开。

&ep;&ep;没过多久,顾颐与温在卿来了。

&ep;&ep;顾颐听罢,牙疼得慌,温在卿实在地好生琢磨了一下,“挺热闹,好做,把这条街一清理,正值明日休沐,刑部礼部等部官员拖家带口一来,保管挤得满满当当。”

&ep;&ep;“有道理!”宋平水兴奋。

&ep;&ep;刘方正举手,“再问一下哈,那个花车是个什么模样?我们得连夜赶一个出来。”

&ep;&ep;“我想起来了!有点糟糕!花车上还有花是真的!而且那花……”杜三娘见众人都死死地盯着自己,不好意思了,“我也不是要故意提高难度,可那花,确然只有沅江府才有,京中养不活那种花。”

&ep;&ep;众人:“告辞!”

&ep;&ep;第20章

&ep;&ep;“别啊,我曾见京中郊外有一种小花,也不知叫什么名字,与此花形状类似,只颜色不同而已。”宋平水竭力挽救,想出了一个笨办法,“不如我们采了这种花,给它染染颜色?”

&ep;&ep;众人松了口气:“有法子就成!”

&ep;&ep;稍后,崔时桥收集完当时的话语场面,独自琢磨着写本子去了,宋平水带着胡明志夫妇去采花染色,刘方正拿着宋平水画的花车图去寻京中最好的造车师傅。

&ep;&ep;温在卿乘轿到各部一提此事,群臣纷纷举手,“我可以!”

&ep;&ep;“年轻人,万事不可一冲动就应了,要谋定而后动。”温在卿思虑周全,语重心长,“这次是有要求的,归化县偏僻落后,百姓定不富裕,必定有许多人穷得衣衫破旧,饿得面黄肌瘦,你们可能做到?”

&ep;&ep;群臣:“哈?”

&ep;&ep;正值秋日,天高云淡,锦雁横空。

&ep;&ep;冬葵贪睡许久方迟迟醒来,洗漱时柳蕴陪在身侧,她扬着一张沾满水珠的小脸过来,柳蕴拿了毛巾给她擦到一半,被她夺了毛巾,“夫君,你且读书去罢,我自己来。”

&ep;&ep;柳蕴只想和她在一起,“乡试已过,总要放松一下,不如我们……”

&ep;&ep;“不可,夫君可是要考状元的,不能懈怠!”冬葵绝情地用手将他推出了门外,“速去读书!”

&ep;&ep;柳蕴进了书房,立在窗前翻书做样子,窗外冬葵一身粗衣身姿纤纤,不过趴在石桌上描了会儿字,就偷懒和鹅逗嘴去了。

&ep;&ep;一人一鹅在院子里溜圈,冬葵听鹅叫得大声,伸手握住了鹅的脖子,“别叫了,夫君在看书。”甫一松手,白鹅继续呃呃呃呃,冬葵恼得很,“再叫吃了你!”

&ep;&ep;白鹅歪着头,“呃呃呃呃……”

&ep;&ep;冬葵歪着头,“吃吃吃吃……吃了你!”

&ep;&ep;窗内,柳蕴脸色沉沉。

&ep;&ep;他一向以为陈年旧事不过过往云烟,极少想起,而今冬葵脑子糊涂了,他这才发现原来旧事里有许多被他忽略了的东西。

&ep;&ep;当年他被冬葵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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