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于心早就知道邻居的尿性,心里感叹这小姑娘可真机灵。

&ep;&ep;一把拉过鱼阿蔻的胳膊进屋,“那可不行,怎么也得喝杯水再走。”

&ep;&ep;门关上时还能听到鱼阿蔻的推辞声。

&ep;&ep;周围的邻居的门也随之关上。

&ep;&ep;于心对面的妇女和自己的婆婆说:“都姓于,估计是于心娘家那边的穷亲戚,借着二两黄豆打秋风。”

&ep;&ep;关上门,鱼阿蔻粗略的扫了眼室内,心下有了底。

&ep;&ep;于心家的布置,一看就是就是有钱人。

&ep;&ep;白石灰的墙壁上,整齐的贴着排伟人像,许是刚拖过地,水泥地面上余留着水渍。

&ep;&ep;客厅里靠正墙的地方,摆着黄杨木的长形柜,柜面上放着台,用白色花边布盖起来一半的大型收音机。

&ep;&ep;客厅正中间摆着大茶几,两侧是红色的长木椅。

&ep;&ep;茶几上放着搪瓷托盘,盘里摆着保温瓶和搪瓷缸。

&ep;&ep;旁边的小果盘里,装着瓜子和硬水果糖。

&ep;&ep;于心热情的拉着鱼阿蔻坐在长椅上,抓了瓜子和糖塞进她手里。

&ep;&ep;“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ep;&ep;鱼阿蔻把糖放在茶几上,拎过筐放脚边。

&ep;&ep;“家里有点事一时走不开,这几天稍稍有点空闲,于奶奶,我这次带来的都是买不到的好东西。”

&ep;&ep;“喔?是什么好东西?”于心面上微笑,心底则不以为然。

&ep;&ep;她们一家四口三个高级技术职工,什么好东西买不到。

&ep;&ep;鱼阿蔻也不多说,抿着唇,抽出箩筐上层遮人耳目的稻草,往外拿昨天用鸟、蛇换来的东西。

&ep;&ep;于心看到先拿出来的枸杞,不禁有点想笑。

&ep;&ep;小孩子果然见识浅薄,枸杞这种东西黑市上多得是。

&ep;&ep;鱼阿蔻又掏出木耳放在茶几上。

&ep;&ep;于心:木耳倒是有点难弄,可照样能弄得到。

&ep;&ep;可能鱼阿蔻把东西一件件的摆上茶几后,于心呼吸急促起来。

&ep;&ep;鱼阿蔻笑眯眯的把手里的银耳也放了上去。

&ep;&ep;于心瞳孔大睁,蓦地扑向桌面,手里一件件的翻着东西,嘴里无意识的念叨:“红枣、莲子、桂圆、银耳…”

&ep;&ep;手里的哪件食材都不舍得放下去,声音亢奋,“你哪儿来的这些好东西?我全要了!你哥就被打一次,人家就赔你们这么多?品相还这么好?”

&ep;&ep;这些东西放在她小时候,佣人做成银耳汤,她能喝一碗倒一碗。

&ep;&ep;可如今她都好久没尝过这个味儿了,回忆着银耳汤绵密浓稠的胶质口感,恨不得马上就去厨房开火。

&ep;&ep;鱼阿蔻转了转眼珠,“不是一家賠的,听我奶奶她们聊天说,我大堂哥是因为偷看到了某人的婆娘偷人,才被当事的男人揪着暴打,不过不知怎么回事,那个偷人的婆娘家也送了东西,这些东西就是他们送的。”

&ep;&ep;于心眼神闪烁,能送的起这些东西的人家,应该是大家族,而大家族的丑事都是捂烂在自己家里,这是花钱封口呢。

&ep;&ep;不过到底是谁家出了这事?城里有权势的可就那几家。

&ep;&ep;难道是黄家?他家小儿媳妇平时作风就有点不正经。

&ep;&ep;还是说陈家的三儿媳?听说陈家三儿就是个银样蜡枪头。

&ep;&ep;鱼阿蔻见于心魂满脸八卦的魂游天外,嘴角抽搐,用脚猜都能猜出她在想什么。

&ep;&ep;再这样让她八卦下去,今天的交易也不用做了。

&ep;&ep;装作不解的样子摇着于心的袖子问:“于奶奶,偷人是什么意思?我问我奶奶,我奶奶不告诉我。”

&ep;&ep;“咳…咳…”于心猛咳,连忙端起搪瓷缸喝水掩饰,“就是把人偷走去卖。”

&ep;&ep;忘了这还是个小姑娘呢。

&ep;&ep;鱼阿蔻怀疑,“于奶奶,我觉得不是你说的这个意思。”

&ep;&ep;“咳…就是这个意思,”于心说的斩钉截铁,转移话题道:“你这些东西都怎么卖?”

&ep;&ep;鱼阿蔻自己也不知道这些东西该算什么价,市面上没这些东西,打听都没地方打听。

&ep;&ep;不过从上次交易她就看出来了,于心这人给的价格不会太低。

&ep;&ep;当下从筐里拿出个牛油纸包,拿出三颗红枣递过去。

&ep;&ep;“于奶奶,你先尝尝这红枣。”

&ep;&ep;纸包刚打开,于心就闻到了那股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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