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知道。”兰葵仍旧在被暖流包围的愣神中未回神,她只是下意识的点头应声。

&ep;&ep;并不问自答道:“我身上的病其实不是病,而是被代圣巫所下了两次毒,第一次是在数十日前,第二次是在西萃来看我的头一天。”

&ep;&ep;这么快坦诚?

&ep;&ep;倒是让温月略显惊讶。

&ep;&ep;兰葵没让温月的惊讶截止,她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当即又开口道:“数十日前,克瓦斯带着代圣巫前来黑鹰族做客,那时便已给我下了毒,只是我不曾知,直到克瓦斯带着全族与黑鹰族并族,族长和鹰黎也相继中毒,我才知晓。”

&ep;&ep;说及鹰黎两个字时,兰葵黯然的双目略微亮了两分,却在一瞬过后,又重归黯然。

&ep;&ep;“中毒的初始,我身上并没有太多反应,只是厌食少食,时常面红额热,对任何食物都没胃口,随着日渐消瘦憔悴,身体的异样反应才接踵而至。”兰葵气弱的声音越来越小。

&ep;&ep;缓了片刻后,她才继续道:“一开始时,身体如被数不尽的虫钻噬咬,痛苦已不能形容当时的感觉,只知是前所未经的痛,比被刀割,被火烧,被开水烫还痛,却只每天痛一次,后来……便逐日增加,到现在每个半个时辰痛一次。”

&ep;&ep;兰葵努力描述清楚自己的身体反应,她能感觉到面前的女子与西萃不同,与自己不同,也许,她能救自己也不一定。

&ep;&ep;尽管只是奢望,但兰葵仍旧想捉住这一丝渺茫的希望。

&ep;&ep;温月此时已坐在兰葵床边的一张石凳上,默然不语听她道来。

&ep;&ep;“第二次的毒,代圣巫已无所顾忌,她拿着一个黑色果子来到我床前,直接逼我吃下,并毫不避讳地告诉我,那是比上一次更厉害的毒,世上无药可解之毒。”

&ep;&ep;兰葵红了眼睛又怒又恨,却无能为力,她眼眶蓄起了泪水,却因眼窝的深陷导致外流不出。

&ep;&ep;入目望去,俨如两汪透明的小水潭,在浸泡着两颗半微睁的眼珠子,黑白分明的眼珠在水汪中,显得尤为清澈明亮。

&ep;&ep;温月从大衣里侧拿出一块小棉帕,递给兰葵。

&ep;&ep;“主人,那不是族长大人给你备的吗……”小星星很不好意思地点破道。

&ep;&ep;出门在外,族长大人不在身边,却给温月备了好些多东西,虽然大部分都在小星星肚子里藏着,但温月身上,也有不少。

&ep;&ep;比如,温月此刻递给兰葵的小棉帕,那是族长大人亲手所做,特意给她用来擦汗用。

&ep;&ep;此处请忽略大雪天哪里来的汗……

&ep;&ep;“什么!”温月一惊,下意识低头往自己身上的大衣里侧望去,左右来回反复看。

&ep;&ep;片刻后,某人的脸皱成一张苦瓜皮,后悔,惋惜,痛苦,肉痛的表情轮番上演,简直不要太精彩!

&ep;&ep;温月的红绒大衣里侧,有两个小口袋,左边口袋放的是普通小棉帕,右边口袋放的是小族长亲手做的‘金牌小棉帕’。

&ep;&ep;可她刚才……似乎,好像,一不小心。

&ep;&ep;拿错了……

&ep;&ep;“我能不能抢回来。”温月看着已被兰葵拿在手中,正以极其缓慢速度落向眼眶的‘金牌小棉帕’,灵海内的声音尤其严肃。

&ep;&ep;“抢回来,我支持你!”小星星默默点火。

&ep;&ep;拿族长大人亲自做的‘金牌小棉帕’,送给别人擦眼泪,小星星非常怀疑温月回去后,会被族长大人抓起来吊打一顿!

&ep;&ep;“换一张。”

&ep;&ep;温月神速从左边口袋拿出一张小棉帕,在兰葵手中的小棉帕还差一毫米触及眼眶时,飞一般的速度将其夺过,换过!

&ep;&ep;“……”兰葵愣愣看着手中的新棉帕,转眼看向温月时,温月已快速将小棉帕折叠整齐,面无表情放回放回大衣里侧。

&ep;&ep;小星星已经躺在灵海内,笑得浑身抽搐起不来身!

&ep;&ep;在某些事情上,温月其实是个挺小心眼的人,且独占欲,丝毫不比狼夜差到哪里去。

&ep;&ep;只不过,温月的独占欲相较于狼夜的明显而言,却是隐藏得极深。

&ep;&ep;温月是个很古怪的人,她不会告诉你她在乎这件东西,她也不会表现得多在乎这件东西。

&ep;&ep;可若是有人,一不小心碰了这件东西,那那个人,必将会莫名奇妙迎接她宇宙般的怒火!

&ep;&ep;甚至,直到你被她的宇宙级怒火报复烧成灰,你也绝不会知道,你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惹得她爆发出那般毁灭性的怒火。

&ep;&ep;正如,温月从未在嘴上说过有多喜欢狼夜,但在她心里,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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