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嘭!”一声重物落地。

&ep;&ep;尽管五树语速极快,被踢飞的距离远,最后一个字落下时,整个人也已摔落在地。

&ep;&ep;然此刻,已颤颤巍巍爬起身的他,更是被狼夜那漫天的杀气,嗜血的暴虐威压,压杀得已额头手心都在冒冷汗。

&ep;&ep;更,全身瑟瑟发抖,惶恐不安!

&ep;&ep;五树从未见过如此暴怒的狼夜,气息这般恐怖的狼夜。

&ep;&ep;简直已如杀神附体,仿佛一个眼神,一个呼吸就能将对方置于死地,比狂化时期时还可怕!

&ep;&ep;“嘭!”

&ep;&ep;一道凛冽的锤击声落,五树只觉前方的石壁,被人已十成十力度一拳砸碎!

&ep;&ep;龟裂的蜘蛛网在扩大,直裂到石壁边缘才停下,尖锐的碎石四散而溅,飞向四周。

&ep;&ep;更有不少,飞向五树的身上,纵然隔着厚棉衣,五树仍感觉到碎石已穿透棉衣,扎入他身体!

&ep;&ep;“滚去保护夫人!”狼夜冷然暴喝。

&ep;&ep;蓦然收回血迹斑驳的手,紧握成拳垂在身侧,冰冷的双眸此时已赤红,浑身狂暴的气息铺天盖地,嗜血肃杀的气息毁天灭地!

&ep;&ep;“夫人?”五树抬头一愣。

&ep;&ep;“夫人若是出族,立即派百人保护,滚!”

&ep;&ep;暴喝声落间,狼夜已提步向前走去,方向却是五树所站之处,很明显,五树若再不动身,必将会被飞一般送去!

&ep;&ep;“是,族长!”

&ep;&ep;回话间,五树已火速转身,踉踉跄跄朝温月的方向跑去。

&ep;&ep;疾奔间,心中却万分疑惑不解,明明他刚才过来时,还看到温月从议事山洞出来,也并没发现其有什么不对劲。

&ep;&ep;虽然,五树打招呼时,温月没应他,但或许,是人家已经应了,他自己没听到而已!

&ep;&ep;不明白族长为何这般紧张,还,如此暴怒!

&ep;&ep;温月走着走着,来到族中唯一一处湖泊前,眼前,碧绿如翡的湖水平静无波,未有半分涟漪,不起一丝荡漾。

&ep;&ep;与温月此时繁乱复杂的心绪,大相径庭。

&ep;&ep;温月安静站在湖泊前。

&ep;&ep;倾丽姿容已静止无别神色,她手中扔握着骨刀,殷红鲜血亦未停,汩汩不断从掌中渗出,从泛红芒的刀尖滑落。

&ep;&ep;“主人,你知道不是他。”

&ep;&ep;小星星从身后走出,也并排站在湖泊前。

&ep;&ep;尽管小星星,仍对狼夜当初控制不住自己碰了温月,导致温月险些致死,至今仍心存芥蒂。

&ep;&ep;但,有些事,不是就不是,它担心温月会钻牛角尖,毕竟,她此时的心绪起伏太大,容易做出点儿别的事。

&ep;&ep;“我知道。”

&ep;&ep;温月淡然一脸,她怎会不知,黑袍人不是狼夜,不可能是狼夜。

&ep;&ep;她只不过是,心里有些扯不清的烦躁……

&ep;&ep;“这把骨刀,是当初在悬崖我与黑袍人缠斗时,黑袍人本欲将我割喉,却被我躲闪打落悬崖的刀,刀刚落下不久,他便已赶到悬崖,三人对峙。”温月看着面前未结冰的湖面,平静道。

&ep;&ep;骨刀从黑袍人手中出现,再到刀被打落悬崖,黑袍人一直在跟温月缠斗,直到最后一刻温月被擒,黑袍人都从未离开过她视线。

&ep;&ep;所以,更不存在,刀落悬崖后,黑袍人又换了人的说法。

&ep;&ep;“说起来,这把骨刀,在当初我躲闪之时,还把我的脸划了一下,否则后来,也不会有黑袍人用指甲,加深我脸上的伤,划破我的脸,导致我毁容的事。”温月平静的淡笑,清冷的声音。

&ep;&ep;目光触及手中骨刀时,有杀气掠过,有仇恨掠过,有愤怒掠过,有恨不得撕碎它的冲动掠过,有燃烧的火焰焚过!

&ep;&ep;然最后,倾丽颜容却回归一抹平静,许是滔天怒火下的平静,又或者,是冷蔑强压下的平静。

&ep;&ep;她当初伤的那么重,那么狼狈不堪,体无完肤,鲜血淋漓!

&ep;&ep;身上数不清的伤,各种伤,被骨兽双尾打的伤,被黑袍人砍脖的伤,被黑袍人捅刀的伤,心脉大损的伤,摔落悬崖……

&ep;&ep;若不是被阎君所救,她此刻,或许早已成一抹飞灰了吧。

&ep;&ep;脑海中,血淋淋的一幕幕揭过,最后,定格在阎王殿,温月目露谢意浅淡一笑。

&ep;&ep;“他狂化了,他去兽城找你。”

&ep;&ep;小星星只轻轻说一句。

&ep;&ep;温月长婕颤了颤,轻点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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