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砰!”

&ep;&ep;四分五裂。

&ep;&ep;“咣……当,咣……当……”

&ep;&ep;碎成块状的玉石古桌,刹那间坠落一地,紧随其后的茶壶茶杯,也随同桌子碎成一地的渣。

&ep;&ep;“……”虎小溪默默收回手,红着小圆脸有点儿尴尬,嗫嚅着小嘴半响吐不出一个子儿。

&ep;&ep;她发誓,她就轻轻地,慢慢地,绝对没用十分之一力度砸,但这,玉石桌啥时候变得这般脆弱,这般不堪一击了……

&ep;&ep;明明以前这种力度,砸过很多遍都没坏的……

&ep;&ep;完了!

&ep;&ep;哥哥的眼神,好可怕,该不会想让自己赔桌子吧,毕竟这桌子,似乎从记事起,就已摆在哥哥房中,从未动过!

&ep;&ep;“小溪,把手伸过来哥哥看看?”虎修刚毅的俊脸止不住抽搐,朝做错事低着头,却时不时用余光偷瞄自己的虎小溪,招了招手。

&ep;&ep;“哦。”虎小溪应声走上前,摊开手掌。

&ep;&ep;能有什么事儿,桌子弱得跟豆腐渣似的,刚才那一拳,就跟打在棉花上没啥区别。

&ep;&ep;“……”戈蔓已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默默垂眸看着眼前虎修,仔细认真检查小溪的手。

&ep;&ep;白嫩嫩的小手一如既往,通透润和,连半分红意皆无,更别提有丝毫损伤。

&ep;&ep;若非刚才那一幕虎修和戈蔓亲眼所见,他们此刻绝不会相信,这是虎小溪的手。

&ep;&ep;以往虎小溪出去闹事时,哪次回来那爪子不红得跟红烧猪蹄似的,每次都把给她涂药的戈蔓,看得既心疼又无语。

&ep;&ep;虽然都是不轻不重的皮肉伤,涂过药后第二天便好,虎小溪也说了根本不痛,但天下父母心,戈蔓怎会信她的话。

&ep;&ep;“小溪,除了力气变大外,可还有其他不一样之处?”虎修摸着虎小溪脑袋最后一次问道。

&ep;&ep;“没有。”虎小溪肯定点了点头。

&ep;&ep;此刻。

&ep;&ep;虎修已肯定得不能再肯定,午夜最后一刻已过,而虎小溪平安无事,安然无虞站在他面前,仅此便已证明,十三岁将死魔咒终结。

&ep;&ep;只是不知。

&ep;&ep;温月究竟是何时动的手,他为何丝毫未察觉,连虎城号称最伟大,万事皆知晓的禾沽祭司,亦未从未察觉。

&ep;&ep;更别提地下城中,那拥有不一般能力的汶芝子,自己不说,此刻怕是她都不觉温月已走,而小溪已续命之事,她必然也不知。

&ep;&ep;神女的力量,果然这般神不知鬼不觉,强大到无法企及吗……

&ep;&ep;虎修轻点着下巴,看向窗外寂静的夜色。

&ep;&ep;“时时可爱,天天可爱,开心快乐每一天……”念及方才温月说的话,虎修不由得低头一笑,原来答案早就昭然若揭。

&ep;&ep;亏他还以为温月的话,只是简简单单祝福语,想来也是,神女的祝福,怎会仅寥寥数语。

&ep;&ep;“温月,你赠予小溪的未来之恩,我虎修记下了。”虎修认真在心中记下那个,轻纱掩面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却能不知不觉扭转乾坤的奇女子。

&ep;&ep;至于虎小溪的命,被温月改为多少,就无人得知了。

&ep;&ep;“是她。”戈蔓俨然也同虎修想到一处。

&ep;&ep;那个轻纱掩面,仙气渺渺的女子,竟有此般能耐,着实令人震惊,小溪此是福泽深厚遇贵人了。

&ep;&ep;也难怪。

&ep;&ep;虎修会在小溪打开碧玉盒之前,让自己做保证,绝不外泄半分,想来这女子,应当是羽翼未丰,暂时还不宜现世。

&ep;&ep;戈蔓了然点头。

&ep;&ep;温月对小溪有救命之恩,且不说戈蔓如今尚未有能力报答她,即便有,泄密害人之事,戈蔓也断然不会做。

&ep;&ep;“哥哥,母亲,咱们快去种种子吧?”虎小溪晃了晃手里的种子,打断俩人的沉思催促道。

&ep;&ep;虎修和戈蔓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时而抽搐,时而激动震惊,如同调色盘一般,看得虎小溪满头雾水。

&ep;&ep;雾水不明便懒得管它,虎小溪表示,她如今只在乎她手里的‘神奇种子’,得赶紧种下,好让它开花结果。

&ep;&ep;小姐姐说,浇水时想什么便能种出什么,只要自己时刻想着馄饨,它结果时必定能结出很多馄饨!

&ep;&ep;“到时拿个大盆盆装呢,还是拿个大桶装……”虎小溪一脸认真在脑海里抉择。

&ep;&ep;虎修和戈蔓一人在左,一人在右,各自牵着她一只小手往后院走,任劳任怨当泥土搬运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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