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泪流满面的现在,无法言痛的未来,我只是越来越平静的接受,我曾经的丈夫如今不是我的了。

&ep;&ep;“迟欢,我会爱你一辈子。”

&ep;&ep;异国他乡的空气带着蒙蒙仿若梦尽一生的誓言,我还记得他深栗色的短发折射着耀眼的阳光,薄薄粗糙的厚茧磨蹭着我的手心,温润俊雅的唇贴在我的发间。

&ep;&ep;那时,我真的相信,我们会走一辈子的。

&ep;&ep;可是如今,你又陪在哪一个女人的身旁说着曾经给过我的誓言?

&ep;&ep;其实,你没错,只是我把你的话当真了。

&ep;&ep;我很想问你一句:“当你决定放弃我的时候,没有后悔过,有没有舍不得?”已经陌路,当你功成名,怀抱佳人的时候。

&ep;&ep;我接受,我只是我,不再是谁的妻子。

&ep;&ep;——迟欢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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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暗灰色的寂静。

&ep;&ep;烟草,薄荷,尼古丁,沉到极致的阴绝死寂。

&ep;&ep;烟雾蒙蒙的办公空间,那一支treasurer烟刻着独特logo泛着亮白奢华的光泽在男人修长整洁的指尖渐渐撩着火星焚烧着,一点一点的烟灰染着红星落在地上。

&ep;&ep;黑色光洁的地板映射着他那张阴柔又过分性感的轮廓,敞开的versace黑色衬衫贴合着他精致完美的身体曲线,胸膛坦露,突出的锁骨,魅惑的肌肉纹理,唇边还有隐隐红色口红的印记。

&ep;&ep;刚洗过澡,一滴水珠顺着浓黑的发滴在锁骨上,还带着刚刚残留的旖旎气息,如果这个世界上性感的女人被称为尤物,那性感的男人也是尤物,特别是眼前这个,静静的倚坐,冶艳性感万千,还蕴含着浑然天成的霸气。

&ep;&ep;“扣扣”两声,门被轻轻的敲了敲,来人是个中年男人,一身西服端正得体,入目眼帘的画面连他都不由暗叹一声,男人性感妖媚的时候可以比女人更甚。

&ep;&ep;“舅舅。”

&ep;&ep;他望了一眼来人,轻抬眼皮,狭长的俊眼一眯,姿态慵懒颓废,闻了闻衣间的味道,下意识蹙紧了眉梢,还是有味道留着,看来还是得再洗一次。

&ep;&ep;“……方西,刚刚玛利亚夫人是不是来过?收购巴黎season公司的事情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你根本不缺钱也不缺名声,何况,她毕竟是season创始人的遗孀也是顺理成章的接班人,你们俩关系……不同一般。”难道一点情意都不留吗?你若是收购了,你置她于何地?她这个年轻的后妈要怎么跟那些子女交代?

&ep;&ep;方正阳思忖,叹息着放下文件,隔着办公桌坐在顾方西面前,眼角有岁月的褶皱依稀看得出年轻时的好相貌,与夹着烟的男人有几分相似。

&ep;&ep;闻言,顾方西嘴角冷雅的上扬,眼眸平静淡漠:“因为不一般所以更方便,舅舅,season我势在必得,巴黎百年不衰的时尚奢侈品牌,这个,我想要很久了。”

&ep;&ep;掠夺,厮杀,野心,还有凉到冷漠的欲望。

&ep;&ep;方正阳心里悲凉了许多,那种这些日子时不时的感伤又冒了出来,泛着淡淡的酸意。

&ep;&ep;这四年他觉得这个外甥越来越可怕了,看着那双深沉墨黑的眼睛熠熠生辉,逼人的气势,眼里流转的都是冰冷的情感。

&ep;&ep;曾几何时,他曾经看见过这双眼眸很温柔,很温柔的注视着一个女人,他方正阳曾经嗤之以鼻的温情懦弱,如今他竟开始怀念起当初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曾经的顾方西,似乎不是这样的。

&ep;&ep;“方西,你这些年来快乐吗?”

&ep;&ep;你快乐吗?方正阳近乎呢喃般失神问道,眼角有些刺痛感慨。

&ep;&ep;曾经的顾方西是谁毁掉的,好像是他,是他这个做舅舅的。

&ep;&ep;金钱,名声,地位,他都有了,他这个做舅舅的也该心安了,对死去的姐姐也有交代了,可是他有些后悔了,眼前的男人阴厉冷绝得可以瞬间毁掉一个人,一间公司,甚至扭转一个季度时尚界的潮流风向,在顾家已经完全拥有生杀大权,可是,他为什么觉得他的外甥一点都不快乐,除了掠夺,不停的积累财富,不择手段,站在金字塔的顶端往上再往上……另外还有些什么?

&ep;&ep;“……”

&ep;&ep;顾方西一怔,阴柔俊美的的脸微微一僵,慵懒的唇滞了一下。

&ep;&ep;快乐?他骤然回复神情,讥讽一笑,那是什么?

&ep;&ep;他只知道拿下season就意味着在巴黎这个奢侈名品汇聚的地方,他又有了更强势可控的筹码。

&ep;&ep;诚然,他顾方西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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