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也不怕着凉。”白盼叹息,直接把人抱上了床,小盐巴的脑袋微微一歪,靠在了他的颈窝里,口里发出微小的,含糊不清的呓语。

&ep;&ep;耳畔感受到温热的呼吸,有点痒。

&ep;&ep;不过没关系,他喜欢这种痒痒的感觉。

&ep;&ep;白盼支起身子,在黑暗中静静地凝视他,从嘴唇到锁骨再到脚踝,修长的手指慢慢抚上裸露在外的腰际,不急不缓地摩挲着,那双令人沉醉的眼眸中酝酿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ep;&ep;是一种无尽的情欲。

&ep;&ep;和浓烈的,极强的占有欲。

&ep;&ep;……

&ep;&ep;小盐巴睡得踏实,明明酷暑季节,头一次没有被热醒,反而感觉到丝丝的凉意透过皮肤钻进身体,像开了空调似的。

&ep;&ep;“嗯……”他想翻个身,却发觉动弹不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银色的长发覆盖在右边的脸颊上,视线模糊,隐约中只看到一张干净白皙的侧脸。

&ep;&ep;——是白盼,小盐巴的呼吸窒了一下。

&ep;&ep;手还放在腰上哩,他从小到大没和谁挨过那么近,这会受的惊吓不轻,难道他还有认床这个习惯?或者梦游的毛病,不然睡前和睡后躺得根本不是一个地?

&ep;&ep;白盼没醒,小盐巴心里头涌上一股古代淫贼醉酒后轻薄大姑娘的罪恶感,面红耳赤地跑下床做早饭,煮粥的米都差点忘淘了。

&ep;&ep;过不了多久,白盼跟着起床了。

&ep;&ep;两人坐在木桌前喝白粥啃馒头,小盐巴把脸埋进碗里,不敢看他的眼睛,小声问道:“我昨天晚上没做什么吧?”

&ep;&ep;“没有。”白盼镇定自若说道:“我怕你着凉,把你搬床上睡了。”

&ep;&ep;“嗯嗯嗯——是你——??”

&ep;&ep;“是啊。”白盼冲他笑道:“有问题吗?”

&ep;&ep;“没……”小盐巴心有余悸,看来白盼还不知道他俩睡觉时抱一起的事,幸好醒得快,不然该怎么解释?肯定尴尬极了。

&ep;&ep;“不过——”白盼小口小口地喝粥,突然顿了顿。

&ep;&ep;小盐巴紧张道:“什么?”

&ep;&ep;“昨天睡着的时候,总觉得有个火球,使劲要往我怀里钻。”

&ep;&ep;“不,不是我,我没有……”小盐巴低声否决,头垂着,快要塞进地缝里去了。

&ep;&ep;“我只是在做梦。”白盼诧异道:“你紧张什么?”

&ep;&ep;小盐巴差点把筷子吞进肚子里。

&ep;&ep;两人吃过早饭后,去了趟村长家,当初王嫂想找顶香人看病,却不敢直接去田家,只好暗地里找村长帮忙,小盐巴觉得,村长应该知道这位顶香人的联系方式。

&ep;&ep;村长这会儿刚起床,看到新请的顶香人这么勤奋,不由感到意外,定金还没付呢,这么快开始查起来了?果然年纪轻,对生活工作充满热情。

&ep;&ep;小盐巴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村长媳妇没在家,随口问道:“嫂子不在呀?”

&ep;&ep;村长满面愁容:“放暑假了,儿子一直不肯回村,晓慧做了点心和衣服打算去市里给他送去,这会刚出门没多久。”

&ep;&ep;小盐巴算了算时间:“那要长途跋涉,去好几天吧。”

&ep;&ep;“没法子,都是为了孩子。”村长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你们有什么事就说吧。”

&ep;&ep;小盐巴简单叙述了一下。

&ep;&ep;没想到村长摇了摇头,遗憾道:“顶香人一般神龙见首不见尾,当初田家小孙子看病也不是我帮忙找的,你还是自己去田家问问吧。”

&ep;&ep;从村长家出来,小盐巴踌躇不决。

&ep;&ep;“怎么了?”白盼注意到他的表情不大好。

&ep;&ep;小盐巴叹气:“田家不愿理咱们的。”

&ep;&ep;住在小洋房里的那户,说起来也是赤土村的村民,但人家和他们不同,早前田老头的小儿子去城里打工,突然发了财,当上了大老板,寄回家的钱一打接着一打。

&ep;&ep;从此以后,盖洋房,建花园,穿名牌,就差没请保姆帮忙干活了,这么穷的村,好不容易出个有钱的,大伙家里要出什么事自然想着互相帮衬帮衬。

&ep;&ep;青云直上的田家哪里看得上这些穷酸货?在门口摆了块牌子,写着穷人与狗,不得入内,把村里几个有头有脸的气得,当场发誓就算以后变成条狗,也不会踏进田家院子半步。

&ep;&ep;也就村长性格好,在中间充当和事佬,不然任由事态发展下去,估计没完没了,只是这件事到底成为一条导火线,从此田家和赤土村的村民相看两厌,险少再有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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