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她让路,我们绕路走吧。”

&ep;&ep;宫人连忙答应,让抬轿子的宫人转了个弯,一行人朝着另一条路走了。

&ep;&ep;等在路上的周宴筠,绝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今天来,是想着能和迟迟说上话,然后顺理成章与这个女儿重修旧好。迟迟可不是当初那个突然间没了父亲的小女孩了,现在她是大齐的皇储,以后是大齐的帝王,是这世上身份最尊贵的人。

&ep;&ep;前几天,陈国公府的事传到了东宫里,周以谦竟然已经疯到不能继承爵位了。虽然陈国公府日渐衰微,但好歹是大齐先祖赐的爵位,多少能给周宴筠一点依仗。

&ep;&ep;可是没想到连这点依仗也快没有了。失去了周以谦这个继承人,陈国公就只能在陈家的旁支里找一个男子袭爵。那些人和陈国公府的血缘远而又远,以后对她这个已故太子的太子妃,想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ep;&ep;所以周宴筠才铤而走险,想靠着迟迟翻身。明帝和王皇后不喜欢她没关系,只要迟迟喜欢她,日子久了,帝后二人也没办法不接受她。

&ep;&ep;等到哪天明帝宫车晏驾,那她就会被迟迟奉为皇太后,从此扬眉吐气,再也不用像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整天躲在东宫里不敢现身。

&ep;&ep;谁知道迟迟居然见都没有见她,甚至连她的问候也没有回答,直接就叫人绕路离开了。

&ep;&ep;周宴筠站在石子路上,一阵寒风吹来,刮得她的脸生疼,像是被人用力打了一巴掌。

&ep;&ep;她突然握紧拳头,猛地转身走了。

&ep;&ep;*

&ep;&ep;因为在路上碰到了懿文太子妃,迟迟回到柔仪殿之后,就一直有些恍惚。宫人替她沐浴更衣,还端了点心上来。迟迟的晚膳吃得早,宫人们怕她现在饿了。

&ep;&ep;迟迟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我马上就睡了。”

&ep;&ep;等宫人们都走了,迟迟才趴在床上开始出神。过了一会儿,又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ep;&ep;“内疚了?”

&ep;&ep;“嗯……”迟迟跟着应了一声,突然反应过来,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ep;&ep;真的是守护神。

&ep;&ep;他还是穿着那身黑衣,靠在迟迟的椅子里,姿势懒散。看迟迟惊讶地望向他,薛惊避开了与她对视的目光,然后低下头对着自己的袖子说:“你的心肝回来了。还不快滚出来。”

&ep;&ep;迟迟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跑下了床。

&ep;&ep;“呜呜呜呜呜……”老树精一边哭,一边从薛惊的袖子里探出一颗小小的圆脑袋。

&ep;&ep;“疏疏。”迟迟伸开手,装着老树精五感的树枝小人就跳到了她手上。

&ep;&ep;它抱着迟迟的手哭个不停:“我还以为你不见了。”

&ep;&ep;迟迟记起自己让守护神转告老树精,说晚上都可以来找她。刚才在明月台的时候,她也是记着老树精可能会来柔仪殿,所以才提早回来的。不过被路上的太子妃一打扰,迟迟差点忘了这件事。

&ep;&ep;“对不起呀,疏疏。”迟迟不好意思地摸着老树精的圆脑袋,“都是我不好,答应了你却没有等着你。”

&ep;&ep;老树精呜呜了一会儿之后就停了。看到迟迟平平安安回来,老树精就已经好了,它问迟迟:“迟迟,你今天怎么突然去了皇宫外面?我来找你的时候你都不在。”

&ep;&ep;迟迟察觉到老树精问的话有点奇怪,她疑惑地说:“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宫外?是宫人们说的吗?”

&ep;&ep;“不是呀。”老树精语气轻快,“是——”

&ep;&ep;“哒。”

&ep;&ep;旁边一声不发的守护神,忽然抬起一根手指,敲了一下椅子扶手。

&ep;&ep;老树精立马缩到迟迟手心里:“就是宫人说的,我不小心听到的。”

&ep;&ep;迟迟也听见守护神敲椅子的声音了,她犹豫地抬起头,看向了守护神。但守护神面色平静,什么也看不出来。

&ep;&ep;于是迟迟换了话题,她又摸了摸老树精的手和脚,发现比守护神上次做的那个树枝小人精致多了,连脑袋都圆了不少。

&ep;&ep;“是尊上专门用法术帮我做的呀。尊上做得可好了,你瞧。”老树精张开拳头,让迟迟看他小小的树枝手指,“不过我不会用。”

&ep;&ep;迟迟把自己的手指伸出去,老树精就抓住了她的一点点指头。

&ep;&ep;她轻轻笑出声:“用久了就习惯啦。”

&ep;&ep;迟迟穿着寝衣跪坐在守护神身边,屋子里有暖烘烘的炭盆,地上铺了厚厚的毯子,所以她一点也不冷。而老树精因为有了比上次更精细的身体,在她面前一直表演个不停。

&ep;&ep;“迟迟你看!”老树精凌空跳得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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