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岳思亭嘴角微扯。

&ep;&ep;不过找到了就是好的。晕过去又醒过来的大宫女走到最前头,对着两位小祖宗语气卑微:“天寒地冻,小殿下和岳二小姐还是回皇后娘娘那儿去玩吧。要不然去亭子里坐着,暖暖身子。跑来跑去的,就怕冻着了。”

&ep;&ep;岳思亭也不敢玩了,拉着迟迟要回去。

&ep;&ep;迟迟去地宫里走了一遭,肚子早就饿了,于是让人把小马身上的口袋拿下来,然后把小马送回去。

&ep;&ep;真可惜,守护神没要这个祭品。

&ep;&ep;大宫女上来检视,怕迟迟哪里磕着碰着。这一检查不要紧,小殿下的下巴、手心、手腕,全都是蹭破皮的伤口。再一看,上衣裙子也乱糟糟的,头发上还有点飞灰。

&ep;&ep;迟迟:“嗯……我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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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王皇后守在迟迟身边,迟迟一边喝汤,她就一边替她抹药。

&ep;&ep;“跟着的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把皇祖母的心肝都摔成这样了。”

&ep;&ep;迟迟抬起一点头,好让王皇后抹到伤口:“我自己摔的呀,又不关他们的事。”

&ep;&ep;王皇后收回手,挑了药膏开始替她涂手腕:“放两位小主子单独在御花园玩,这就是失职。”

&ep;&ep;“是我不让他们跟的。”

&ep;&ep;“听话也要听话在点上,什么时候跟,什么时候不跟,难道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吗?就算是在宫里,两个小姑娘单独待着,怎么能放心?”

&ep;&ep;迟迟不说话了。

&ep;&ep;王皇后涂完小孙女的伤口,擦了擦手,对小孙女说:“从前迟迟是公主,由着性子怎么都可以。但现在迟迟是皇储了,就不能再任性。”

&ep;&ep;她又问:“为何带着小马驹去御花园?”

&ep;&ep;迟迟耷拉着小脑袋:“我带它去玩的。”

&ep;&ep;王皇后说:“等开春了,你再带小马去玩,去围场玩。那里又大又宽阔,小马肯定也更开心。”

&ep;&ep;话一说完,迟迟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ep;&ep;“先喝汤吧。”王皇后摸摸她的脑袋,“皇祖母去瞧瞧,热水备好了没有。”

&ep;&ep;洗了澡换了衣服,迟迟陷在柔软暖和的被褥里要午睡。她突然爬起来问王皇后:“皇祖母跟皇祖父说了祭典的事了吗?”

&ep;&ep;王皇后就说:“昨天就已经提了,皇祖父还夸迟迟心肝聪明伶俐呢!”

&ep;&ep;迟迟放心了,躺回去闭上了眼睛。

&ep;&ep;西北闻将军的事,很快就传来了后续。闻彬柏和他的十万精兵,被风一直吹到了沙漠边缘,浩浩荡荡的大军赶了十来天才赶回来。举旗造反的时候来了这么一出,原本忠心耿耿跟着闻彬柏的人生了退意,等回城的时候,十万精兵已经跑得没剩多少了,剩下的也都气息奄奄,被明帝派去守城的官员着人捉拿,圈在城外,等候发落。

&ep;&ep;过了没多久,城里就传出“大齐皇储得神眷顾,清平殿下登基是天意所向,不可违抗”这种话来。

&ep;&ep;明帝听完汇报,松了口气。

&ep;&ep;不管是哪儿吹来的神风,到底解了他的难处,还顺便将迟迟的位置坐实,明帝当然高兴。想到王皇后说的,迟迟提起祭典的事,明帝又老怀欣慰。小孙女真是懂事了。

&ep;&ep;正好春节有筵宴,明帝便下令,把筵宴与祭典同办。

&ep;&ep;迟迟也知道了。

&ep;&ep;不过她没办法告诉守护神。从御花园回来之后,王皇后就不敢让她出门了。岳思亭来了,也只是和迟迟一起待在柔仪殿里玩。

&ep;&ep;几个宫女被叫到通炕旁边,岳思亭和迟迟让她们跟自己一起玩藏钩,猜是谁手上有玉钩。

&ep;&ep;轮到迟迟猜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她看着灯下站着的宫女,试图从她们的表情里找出那个人。

&ep;&ep;看了半晌,迟迟忽然直起身子,指着其中一个宫女说:“是你对不对?”

&ep;&ep;鹅蛋脸的宫女和身边的同伴相视一笑,摊开了手。

&ep;&ep;空空如也。

&ep;&ep;另外一个安安静静的宫女亮出手心:“回小殿下,是在奴婢这里。”

&ep;&ep;迟迟问鹅蛋脸:“那你刚才偷笑什么?”

&ep;&ep;鹅蛋脸的宫女只好说:“奴婢想起一件好笑的事,忍不住就笑了。”

&ep;&ep;迟迟输了。她把面前的金玉珠宝往前一推:“你们分吧。”

&ep;&ep;听她说话不怎么高兴,岳思亭凑上来:“你不开心吗?不然咱们再玩一次,藏在我手上,你就直接猜我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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