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昨天他们停止练习的比较早,因为选的歌曲实在太费嗓子,所以尽量在表演前不过多使用。他们一起练的时候都比较适可而止,练几次休息一段时间,而且一直在喝淡盐水。

&ep;&ep;牧阳泽因为上次排名比较高,为了不掉下去,一直在拼命练习。昨晚他们走了以后,他还一直在练,高强度、快节奏的高音一直没停过。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一大早被节目组送进了医院。

&ep;&ep;李益他们三个人在练习室里互相看着,沉默不语。越重视才越拼命,拼了命反而没办法上台。他们知道牧阳泽对舞台有多渴望。

&ep;&ep;李益说:“我们去看看他吧。”

&ep;&ep;医院里,牧阳泽刚刚接受完医生的检查。他依旧没办法发出声音,医生也叮嘱他不要说话。他乖乖点头,在纸上写到:“我什么时候可以恢复?”

&ep;&ep;医生推了推眼镜,说道:“短时间肯定是不行的,你这个首先是病毒引起的感冒加上劳累和过度用嗓。养的话最起码还要三天。这三天你什么都不要说,三天以后,你还不能再过度用嗓,要休息个把月才能完全没有问题。”

&ep;&ep;一盆冷水浇下,练习时间也就还有两三天,马上就要比赛了。如果现在不能用嗓,他等于前功尽弃,谁知道下一个机会在哪。牧阳泽握紧手中的笔,写道:“三天后,我必须要唱歌。医生,请你帮我!”

&ep;&ep;医生已经看过无数这一行的人,为了各式各样的理由,不顾安危提出这种请求。他镇定地问道:“勉强自己唱出来,声带受到的损伤是不可逆的,你确定么?”

&ep;&ep;“确定。”写下字的时候,牧阳泽并没有一点犹豫。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以后的损伤还在遥远的未来,眼前的机会才是真实可见的。

&ep;&ep;李益他们到医院的时候,牧阳泽刚刚看完医生,正在挂水。看到队友的到来,只能微笑。

&ep;&ep;陪同他看医生的节目组人员把情况都说了一遍,也说了表演当天牧阳泽会给嗓子打一针,表演不会有任何问题,让他们安心。

&ep;&ep;几人叹息,给嗓子打封闭会有多大的损伤他们会不知道么?没办法,那是最重要的舞台啊。谁也没说话,只是默默走到牧阳泽身边,握住他的肩膀:“我们一定能表现出最好的舞台。”

&ep;&ep;牧阳泽对着几人露出了微笑,点了点头。

&ep;&ep;之后几天的练习,牧阳泽都没有缺席,他没有发出声音,但他一直在和队友提高着默契,音调他已经刻进心里。此刻,他只想用身体,用嘴巴记住所有的歌词。

&ep;&ep;李益看在眼里,有一天,他突然问道:“牧阳泽,你确定演出那天你的嗓子没问题是么?”

&ep;&ep;牧阳泽点了点头。

&ep;&ep;“好的,我们把歌曲改一下吧。”李益抬起头,坚定地说道。

&ep;&ep;彩排时,牧阳泽握着话筒站在队友身边,无声地走位,和音。少了一个人的声音,自然是不完整的,底下的老师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在担心。

&ep;&ep;表演当天,晚上七点开始比赛。

&ep;&ep;牧阳泽已经打完针,声音听起来已经恢复如初了。

&ep;&ep;他们四个人穿着黑色的小西装,头发向后梳起。神色冷静,不苟言笑。上台前,他们小声地一起跟着伴奏练习了几遍。然后,站定,走向明亮的舞台上。

&ep;&ep;“原谅我,这一首,不为谁而作的歌……”冉前低沉的音色响起,带着厚重的质感和藏在其中的哀伤气息。

&ep;&ep;“曾经有,那一刻,回头竟然认不得……”祁弘毅温柔地接唱,微笑着看向镜头,明明是笑着的,你却莫名觉得悲伤。

&ep;&ep;牧阳泽拿起话筒:“需要从记忆再摸索的人,和他们关心的地方,和那些走过的,请等一等!”熟悉的音色,但开口的那一刻起,又仿佛不是以前的他。

&ep;&ep;观众还在思索着牧阳泽的声音,马上就被一连串紧凑哀伤又明亮的歌声惊醒,那是李益。

&ep;&ep;“梦为努力浇了水爱在背后往前推,当我抬起头才发觉我是不是忘了谁。”副歌的第一部分,短短四句词,让人听得心酸。

&ep;&ep;牧阳泽拿着话筒,接着也是四句副歌“累到整夜不能睡,夜色哪里都是美,一定有个人他,躲过!避过!闪过!瞒过!”

&ep;&ep;和声:“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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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副歌我唱前四句,后四句留给你。”李益冷静地分配着歌词,将c位的部分留出一半给了牧阳泽。“我知道这四句有点难,没事,我会给你垫音。只有四句的话,换起来不会很辛苦也不太容易被看出来。”

&ep;&ep;然后转向剩下的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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