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正想问殷时渡人呢,却被今泰初带走,不由分说塞了杯酒。

&ep;&ep;今泰初长吁短叹,像是舍不得她,“从今往后,你就是殷家的人了,做事要考虑后果。要是再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也没法再管你。”

&ep;&ep;这话等同于说,往后你要再惹了事,我不会给你善后的。

&ep;&ep;今泰初或许知道自己过于无情,又拿了杯酒,跟今苒苒手里的碰了碰,“算是我们‘父女’的告别吧,以后好好生活。”

&ep;&ep;今泰初说完喝了一口,看她一眼,“不喝?”

&ep;&ep;今苒苒盯着那杯红酒摇晃几下,笑了,“喝。”

&ep;&ep;她在今泰初紧盯着的目光里,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ep;&ep;不就是断绝酒么?有什么不敢喝的。

&ep;&ep;然而今苒苒喝完没多久,脸上燥热起来,眼神也变得迷离。

&ep;&ep;殷时渡不知从哪过来,将她拉到一旁,脸色深沉,“今苒苒,你知道今天不是订婚,而是结婚宴吗?”

&ep;&ep;今苒苒看着眼前的重影,摇头晃脑地笑了,“殷医生,你能不能别晃,我头好晕啊。”

&ep;&ep;“你——”

&ep;&ep;殷时渡凑近闻了下,很轻的酒味,应当没喝多少。

&ep;&ep;他目光巡视整个厅,发现今泰初和殷城林都在往这个方向瞟,于是面上挂着笑,只眼神发冷。

&ep;&ep;“殷医生,我好热啊……”

&ep;&ep;今苒苒醉酒后的声线跟掺了蜜似的,说着便软趴趴抱住面前高大的男人。

&ep;&ep;殷时渡浑身僵硬,双手紧紧握住,才没有将那软绵绵的身体扔出去。

&ep;&ep;他沉着声喊她,“今苒苒,你醒醒,这是结婚不是订婚!”

&ep;&ep;只不过西装面料的温度,像夏日的绸缎般沁凉。

&ep;&ep;今苒苒侧着脸一个劲往那怀里钻进去,“好、好舒服啊啊,殷医生你别动啊,我站、站不稳了……”

&ep;&ep;殷时渡咬着牙,低声说:“今苒苒,你可想好了,再不清醒过来,消息一散出去,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结婚了。我倒是无所谓,你不是还想去实现你什么梦想吗?”

&ep;&ep;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

&ep;&ep;结婚其实不影响她演戏啊,她订婚除了摆脱今家的控制,离盛恺和夏榛远一些,完全可以和其他人联姻。

&ep;&ep;那她为什么要找自己呢?

&ep;&ep;而且和其他人相比,自己实在是“一无所有”。

&ep;&ep;正这样想着,下月复处一凉,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滑了进去。

&ep;&ep;殷时渡发现自己竟然没法推动她,声音紧绷着,“今苒苒——”

&ep;&ep;今苒苒双手伸进去,抱住那结实有力的腰,不耐烦地哼哼两声,“别、别吵,我、我再摸摸……”

&ep;&ep;曲线分明、弹性十足。

&ep;&ep;这是今苒苒迷迷糊糊中最后的印象。

&ep;&ep;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在一间宽敞明亮的卧室。

&ep;&ep;整间房的布局十分简约,没有多余的家具,墨绿色的遮光窗帘只拉了一半,白色的床单和被套,冷冰冰的感觉竟像是在九十年代的县城医院。

&ep;&ep;今苒苒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还穿着那身礼服。

&ep;&ep;她头疼欲裂地挡住阳光,半响后才记起来发生了什么。

&ep;&ep;首先是她喝醉了。

&ep;&ep;她本身是不会醉的,但她忘记了原主一杯就醉,才让今泰初得逞了。

&ep;&ep;今泰初为什么要灌醉她呢?是怕她发现订婚宴直接变成结婚宴,再当众“发疯”吗?

&ep;&ep;今苒苒想了半天,竟只记得殷时渡说的那几句话,不记得他当时是什么表情了。

&ep;&ep;在自己“饥渴”地在他身上发疯时,他甚至还在为自己考虑:

&ep;&ep;【消息一散出去,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结婚了。我倒是无所谓,你不是还想去实现你什么梦想吗?】

&ep;&ep;今苒苒叹了口气,头重脚轻地出了房。

&ep;&ep;这是一栋两层小楼,她刚刚是在二楼的卧室,等她找到洗手间洗漱完下楼,发现客厅的窗户下,有人抱膝坐在阳光里。

&ep;&ep;男人的身形消瘦,穿着一身白,栗色的发在光下服帖又乖顺地趴在两颊,更显得他侧脸清俊又温润。

&ep;&ep;今苒苒忽然生出一丝愧疚之情。

&ep;&ep;她信誓旦旦去找人家合作,说好了只是权宜之计,如今可倒好,订婚被直接算计成结婚了。

&ep;&ep;“我记起来了,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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