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潜台词:也就只有他这么能烧钱,从小到大都一样。

&ep;&ep;卓青听出她的弦外之音,笑了笑,却也轻轻应:“嗯,买了一个戒指。”

&ep;&ep;“他干嘛突然对你这么殷勤?前两年干嘛去了?”白大小姐警惕天线竖起,“我可跟你说哦,这男人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可得多长点心,他怕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喂喂喂?青青,你在听吗?”

&ep;&ep;卓青盯着某处的视线蓦地转回。

&ep;&ep;“在听呢。”

&ep;&ep;“我是说啊,纪司予真的没有你看到那么单纯,他们那种家庭,唉,我也是外人说不清,但是我总感觉他吧,他对你和对别人完全是两个人,我说不清这是好还是不好,反正你真的得多长心啊。”

&ep;&ep;话音一顿。

&ep;&ep;再开口时,宽心无烦恼如白倩瑶,也莫名深沉起来:“而且,说真的,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一个人如果把另一面藏的太好,藏的越久,发现的时候,难道不是越伤人吗?”

&ep;&ep;卓青没有回答。

&ep;&ep;只隐隐约约,想起刚才看见的,那张名片沉进水里,打着旋——

&ep;&ep;“嗖”的一声,滑稽又无可挽留的,就此消失在自己眼前。

&ep;&ep;一如她那放纵恣意的少年时光,去而不复返。

&ep;&ep;也不必返。

&ep;&ep;第19章

&ep;&ep;“哎呀,反正我知道我说话你现在也听不进去,但是青青——”

&ep;&ep;白倩瑶百般不放心,在电话里和她叮嘱再三,说是一定要多长个心眼。

&ep;&ep;末了,不知突然见着什么新鲜事,又只急匆匆撂下一句“反正我先帮你盯着姜家人,姜承澜这个狗东西,我迟早要收拾他”,便飞快挂断电话。

&ep;&ep;卓青:“不是,瑶瑶……!”

&ep;&ep;听着那头“嘟嘟”声,她着实愣了好半会儿。

&ep;&ep;直至叹息一声,放下手机,也没想明白,到底是该先感叹白大小姐的侠女风范,还是感慨自己实在是个过分健忘又情感淡薄的狠人。

&ep;&ep;毕竟,真正回想起来,哪怕自己重新见到姜承澜,四目相对无言间,好像也不过几乎一瞬,便发现:其实当年的憎恨也好,怨愤也罢,都老早就化作一捧烟尘,随风扬散了。

&ep;&ep;无非少年人非少年。

&ep;&ep;她唯一的想法,只是不希望纪司予看见自己和姜承澜站在一起,这才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那位吓得失了分寸,实在没有什么再续前缘的狗血想法。

&ep;&ep;“更何况……”

&ep;&ep;她转而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用沾上化妆水的双层卸妆棉擦拭着面上底妆,慨叹着:“当年,也实在不是什么美好的童话故事啊。”

&ep;&ep;千算万算,哪怕真有什么美好情节,也更不是和姓姜的。

&ep;&ep;瑶瑶那个小糊涂蛋,到底是误会了哪跟哪?

&ep;&ep;=

&ep;&ep;姜家以外贸酒起家,后来资产壮大,便也兼营地产、涉足能源行业,又在后者中大赚一笔。

&ep;&ep;虽说不及那几家赫赫盛名的高门,但好歹也算是白家世交,在上海一带,堪称有头有脸的人家。

&ep;&ep;至于姜承澜,虚长她一岁,那时家世好,性格开朗,作为克勤外高校篮球队的副队长,还以阳光元气型的长相,引来不少花痴拥簇他的怀春少女。

&ep;&ep;卓青托着白倩瑶的面子,曾在白家见过这人几面,但仅限于点头之交的范畴,连话也没有多说过几句。

&ep;&ep;无非是知道个名字走个过场。

&ep;&ep;相比较于一开始就对她莫名其妙抛出橄榄枝的纪司予,这位姜少和她,实在没有什么一见钟情的佳偶戏码。

&ep;&ep;一直到后来高二上的期末考,他们俩才算真正打了个正式照面。

&ep;&ep;回想起来,那年的期末,也确实对卓青来说“意义非凡”。

&ep;&ep;她在口语测试里第一次拿到a等,甚至连一向不怎么看得起她的英语老师,也对她的进步略表称赞。

&ep;&ep;卓青提前估算过,只要英语成绩能再上一层楼,她的年段排名不出意料能进到前二十,而只要能稳住这个成绩,对她而言,无疑也是在卓家一张强有力的“保命单”——这本是叫人再开心不过的好事。

&ep;&ep;可惜,放榜那天,卓青站在那龙虎榜面前,从头到尾把名字找了一圈,脸色却只逐渐从欣喜变作失落,最后彻底垮塌。

&ep;&ep;她在后半段的中间找到了自己那蚂蚁般大小的名字。

&ep;&ep;原因无二:她的成绩直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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