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沈沉渊马上委屈起来了,跟蛇吐信子似的“嘶嘶”抽气,“别的倒没什么,就是疼,非常疼。”

&ep;&ep;顾宁迟疑了一下,上一世沈沉渊出去行军打仗没少受伤,一道伤口还是贯穿了肩膀的,也没见他吭一声,按理说是挺耐痛的,怎么……

&ep;&ep;但顾宁还是忍下心头疑惑,顺着沈沉渊的话茬问下来:“那怎么办?”

&ep;&ep;沈沉渊得逞似的一笑,“若是能来个人帮我吹吹伤口,兴许它就不疼了。”

&ep;&ep;说着还把修长白净的手往前一递。

&ep;&ep;“……”

&ep;&ep;顾宁:“用不用我嘱咐绥远侯一声,让他帮你吹吹?想必见效更快。”

&ep;&ep;“那倒不用了。”

&ep;&ep;沈沉渊撇过头,闷声笑了一声。

&ep;&ep;顾宁拼命憋着,还是没忍住,也跟着笑了出来。

&ep;&ep;沈延在一旁啧啧称奇,沈少将军受了伤,这两个人还能笑得如此开心,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心大。

&ep;&ep;陈嫣从高楼之上匆匆跑来,整颗心都为沈辞揪着,近了却发现自己根本插不进话,沈辞满心满眼都落在表姐身上,连余光都没给自己施舍一下。

&ep;&ep;她的下唇都快被自己咬出血了。

&ep;&ep;这件事背后还有得深究,练武场这么多人看着,又牵涉到了两位家世极其显赫的名门之后的安危,就算范成拙的老爹是范学士,这当口也管不了什么用,当下他就被一群兵士压着下去了。

&ep;&ep;绥远侯和长平侯听了震怒,请旨圣上要将事情查个明明白白,顾宁原本还怕范学士会从中阻挠,没想到这位格外地懂得大义灭亲,一句话都没为自家儿子求情。

&ep;&ep;而沈沉渊,顾宁想起来就忍不住额角一跳,借着伤将没脸没皮贯彻到底,站起来比她高一个头的人了,天天在她面前变着法儿地装娇气。

&ep;&ep;“顾宁,帮我研研墨呗。”

&ep;&ep;“你为什么不自己来?”

&ep;&ep;“我也想自己来的,但你看看我的手,它……”

&ep;&ep;“……拿来吧。”

&ep;&ep;“顾宁,你帮我洗洗笔呗。”

&ep;&ep;“你——”

&ep;&ep;“我的手……”

&ep;&ep;“……行吧。”

&ep;&ep;到后来逐渐发展成了:

&ep;&ep;“顾宁,笔,手。”

&ep;&ep;“好的。”

&ep;&ep;沈延来看到过几回,被他俩这老夫老妻式的相处惊住了,也不敢说也不敢问,带着雷劈一样的惊骇又自己回去了。

&ep;&ep;顾宁等来等去没等到审出个什么结果,倒是几天之后,狱中传来消息,说是范成拙不堪受辱,撞壁自尽了。

&ep;&ep;范学士痛失一子,隔天就去殿前告了御状,在圣上面前直抹眼泪,圣上看老臣这样心中不忍,发了怒要彻查此事,亲自指派一个人去督管案件进程。

&ep;&ep;圣上指派的是三皇子辰王。

&ep;&ep;这个消息还是沈沉渊带给顾宁的,他说的时候语气平静,一星半点的异样都没有,甚至嘴里还在继续使唤着这么个白来的丫鬟。

&ep;&ep;顾宁也跟他装糊涂,装作自己不知道沈沉渊已经跟太子结成一营的事。

&ep;&ep;上辈子她跟沈沉渊斗了五年才知道,这个东西早就在学堂的时候就跟太子穿一条裤子了,疏远都是在外人面前做戏呢。

&ep;&ep;更让她气愤的是,居然还挺成功的,愣是让她一点没看出来。

&ep;&ep;顾宁试探着问:“你怎么看?”

&ep;&ep;沈沉渊挑着眉,“什么怎么看,辰王的事?”

&ep;&ep;顾宁“嗯”了一声。

&ep;&ep;沈沉渊像是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圣上亲指,相信辰王一定能让此事水落石出的。”

&ep;&ep;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论!!

&ep;&ep;第11章

&ep;&ep;这话着实耐人寻味,沈沉渊不说辰王能力如何,单单拿出圣上亲指这一条来应顾宁的话,摆明了是在跟她打摆子。

&ep;&ep;不过倒也能理解,一则太子和辰王各为阵营,沈沉渊既然早选择投在太子门下,那便等同是和辰王划清了界限,怎么说也该避讳着些;二则……

&ep;&ep;沈沉渊好像同辰王有些私仇,顾宁上辈子做辰王幕僚的时候,经常目睹他二人假笑之下刀光剑影,句句都要往对方心窝里扎。

&ep;&ep;多数时候是沈沉渊大获全胜,别看他长得光风霁月,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技巧,说起话来呛人得很,三言两语就把辰王堵得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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