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当然,她只是暴露表面上的实力罢了,真实实力自不能轻易让人窥探。

&ep;&ep;不过无论如何,她想要的效果达到了。

&ep;&ep;衾璃脸上的神色从震惊到不可置信,再由不可置信到失望,最终又由失望到不能接受。

&ep;&ep;人一旦看到希望,甚至以为唾手可得的时候,往往最不愿相信的就是失败,况且斯图日盼夜盼,整整盼了一百八十年,本以为已经迎来了新生,却被毫不留情的破灭,饶是衾璃心性定力再强,一时间也接受不了。

&ep;&ep;她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您出现在这里,模样也不曾改变,不可能不是我们的神女。”

&ep;&ep;顾长月也不多言,转头看向无涯,道:“无涯,我们走。”

&ep;&ep;语罢,便自顾自地踏下台阶。

&ep;&ep;然而方才行了几步,便觉一阵冷风扑面,眼前晃过一道白影,却衾璃一时激动,向她掠来,拦住她的去路。

&ep;&ep;“你站住,不准走,你给我说清楚。”或许是有些慌张,她一开口,却是没头没脑。

&ep;&ep;原来这衾璃实力修为虽高,更身为斯图子民敬仰尊重的护法,但却因为自小不曾离开斯图,更未与外界接触,心思倒是颇为单纯。

&ep;&ep;顾长月称自己并非神女令她难以置信,而眼看顾长月要离开,她却是不知该做怎样的反应,情急之下竟是什么也顾不上,御起灵气便出手阻拦。

&ep;&ep;无涯面无表情地挡在她的前面,在她的掌风之下,银白色的长发肆意飞扬。

&ep;&ep;顾长月倒也不惊不乱,平静地道:“衾璃姑娘,我已经讲清楚了,我不小心才来到这里,至于原因我亦不太清楚,还望衾璃姑娘念在我并非本意的份上,莫要计较。”

&ep;&ep;衾璃不知该说些什么,只站在原地挡住去路,一动不动。

&ep;&ep;顾长月又道:“衾璃……”

&ep;&ep;只是话还不曾说完,便听台阶下传来一声轻喝:“衾璃……”

&ep;&ep;顾长月与衾璃同时循声望去,只见一蓝衣男修匆匆行来。

&ep;&ep;男修身材消瘦,样貌清俊,面有虑色,隐隐间似有几分郁郁寡欢的忧郁。

&ep;&ep;他自外面行来,脚下如风,很快便抵达台阶之下。

&ep;&ep;这等实力,饶是被那诡异法宝压制,也是结丹后期,想必若是不曾被压制,实力更是不容小觑。

&ep;&ep;而且方才不曾见到人影,顾长月竟未能感应到他的气息。

&ep;&ep;不仅顾长月,便是小花和无涯似乎也不曾察觉。

&ep;&ep;此人不简单。

&ep;&ep;顾长月本来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ep;&ep;见到男修,跟随衾璃的十多道人影纷纷扣头,“左护法。”

&ep;&ep;男修随意地挥了挥手,目光落在衾璃身上道:“衾璃,何以对神女无礼,还不跪下?”

&ep;&ep;衾璃呆滞片刻,“纯玄?”

&ep;&ep;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道:“她说她不是神女。”

&ep;&ep;被叫做纯玄的男修也不答话,朝着顾长月便是一拜:“斯图左护法纯玄叩拜神女,恭迎神女归来。”

&ep;&ep;顾长月无从阻拦,颇感无奈。

&ep;&ep;说真的,她从来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人这般一本正经的跪拜自己,饶是前世自己那般修为也从未受过这样的大礼,何况是现今?

&ep;&ep;她动了动嘴唇,正要开口说话,纯玄却已经道:“望神女莫要怪罪衾璃无礼,她并不知晓神女会忘记前尘,纯玄代衾璃请罪。”

&ep;&ep;“忘记前尘?”衾璃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想也不想便又趴在地上,喊道:“冒犯神女,衾璃该死。”

&ep;&ep;忘记前尘,不就意指顾长月不记得自己是神女之事么?

&ep;&ep;小花笑嘻嘻地道:“阿月,他们认定你是神女了。”

&ep;&ep;顾长月无言以对,现下要说什么才好?

&ep;&ep;纯玄似乎明白她心中所想,也不见有什么动作,手中已经多了一张帛书。

&ep;&ep;“神女切莫急着离开,或许您看了这个会想起什么。”说罢,单手一扬,那帛书便以极其缓慢恭敬的姿态漂浮到了顾长月面前。

&ep;&ep;他继续道:“曾经在您离开之时告诉大祭司,若是有朝一日斯图有难,而我斯图子民再见与您模样相像之人,便将这张帛书拿出,里头是您自己给自己留下的书信,在您未曾出现之前,大祭司一直将其保存着。”

&ep;&ep;“再见与她模样相像之人……”顾长月自言自语般低喃一句,心下觉得奇怪,也就不推辞,伸手拿过帛书。

&ep;&ep;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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