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周旸知晓劝不动她,只能说:“要不咱们走水路,即便慢些,但不似陆路那般颠簸。”

&ep;&ep;“行。”沈阅再胆大也不可能不顾及肚子里的孩子,稳妥一些总归是好的。

&ep;&ep;过了几日,沈隽这边结了案子,派人把胡知县押返京城,随时可以启程去往锦州。

&ep;&ep;这天,沈阅让人把大夫请到家中。

&ep;&ep;她躺在床上,大夫隔着帐帘用丝线给她号脉,周旸则候在一旁。

&ep;&ep;半晌,大夫才开口道:“如今脉象平稳,胎儿已经坐稳,夫人无须担心了。”

&ep;&ep;周旸一听,露出了笑颜,而后立刻问大夫,“那平日有无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

&ep;&ep;大夫想了想,说:“性寒的膳食不要吃,大补的东西也不要过量。还有,夫妻之事悠着点。”

&ep;&ep;“夫妻之事?”周旸的眸子突然一亮,“你的意思是,可以行夫妻之礼了?不是怀着身子都不行吗?”

&ep;&ep;“莫是。”大夫道:“虽然可以,但记住不要过于激烈,等六七个月了,就要禁止。”

&ep;&ep;“大夫的话,我一定记住。”周旸难掩兴奋,命仇剑道:“大夫医术精湛,记得赏。”

&ep;&ep;沈阅在里头听着,脸比窗户上还没撕掉的囍字还要红。等所有人退出寝间,她掀开帐帘就瞪周旸,“闺房之事,你一定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得这般清楚吗?你不觉得害臊我觉得。”

&ep;&ep;“夫人,我是担心不清不楚会伤了你跟孩儿。”周旸有理有据,也不觉得委屈,盯着沈阅的那双眸子都快要碰出火来。

&ep;&ep;要不是午膳时间快到,他不好白日/宣/淫,估计早抱着沈阅狠狠地亲下去。

&ep;&ep;不过,沈阅躲得了白天也躲不过黑夜。

&ep;&ep;虽然是浅尝辄止,但距离上次密室已经过去快三个月,对于刚开荤且只吃过一次的周旸来说,虽然不尽兴,但好歹吃上了。

&ep;&ep;沈阅虽觉得难为情,刚开始也不想让他得逞,可身体很诚实,一番翻/云/覆/雨下来,也是满足了。

&ep;&ep;初秋的夜里,两人都出了一身汗。

&ep;&ep;周旸用木盆打了水给她擦身子,她太累了,也就随她了。

&ep;&ep;沈阅很快就睡着了,就苦了周旸,顶着诱/惑给她擦干净,自己又去里面冲冷水。

&ep;&ep;他刚从里间出来,突然看到一道黑影从窗户闪过,他警惕心顿起,立刻走到床边,看到沈阅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

&ep;&ep;看着她酣然入睡的模样,他不禁摇头失笑,自己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如今一点风吹草动就让他担惊受怕。

&ep;&ep;都说男子汉大丈夫最忌讳有软肋,他以前也这般认为,可如今却觉得,只要是她,软肋就软肋吧。

&ep;&ep;他给她拉了拉被子,正想吹灭蜡烛就寝,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声响。

&ep;&ep;征战沙场多年,他瞬间就断定这是刀枪厮杀的声音。果然,下一刻他就听到仇剑在大喊,“有刺客。”

&ep;&ep;周旸立刻走回床边,把沈阅摇醒,“阅儿,有刺客,赶紧醒醒。”

&ep;&ep;沈阅本来还有些迷糊,等听到“刺客”两个字时,人顿时清醒了。

&ep;&ep;“这寝间的衣橱后面有一个密室,你先去里面躲一躲。”周旸一边拉着她起来一边说:“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你千万不要出来,只在里面等我去找你,明白了吗?”

&ep;&ep;沈阅不停地点头,心里早已乱成一团麻酱。换做以前,她可能不会这般惊慌失措,可经历过上次杨煜的事情,加之如今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儿,她的胆子好像变小了。

&ep;&ep;还有,她躲到里面去了,周旸却要去外面与刺客厮杀。她对他的武功有信心,可刀枪无眼,万一对方来了许多人,他再勇猛也不能以一敌多吧,再说他手臂上的伤还没好。

&ep;&ep;就在沈阅胡思乱想之间,周旸已经把衣橱推开,紧接着露出一扇石门,他扭动一下开关,石门打开,沈阅被她拉了进去。

&ep;&ep;“密室有些昏暗,但安全,所以不用害怕。”周旸一边点燃墙壁上灯一边说:“我要出去了。”

&ep;&ep;“等等。”沈阅突然拉住了他,眼眶也不知为何突然红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你会安全回来的,是不是?”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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