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实在温柔得让人招架不住。

&ep;&ep;“我们不分开,好不好?”薄烟渚又重复了一遍,语气甚至带了份恳求的意味。

&ep;&ep;方若不说话,只是哭。

&ep;&ep;薄烟渚忽然明白了什么,抽了张纸巾帮她擦鼻涕:“今天遇到什么事了吧,是不是?”

&ep;&ep;被人戳中心事,方若哭得更凶了。肩膀一耸一耸的,发出呜咽的哭声。

&ep;&ep;“我、我被人骗了……”她雾蒙蒙的眼睛终于看向他了,怯怯道,“是个男的。”

&ep;&ep;薄烟渚眉头肉眼可见地发紧,声音也发紧:“他对你做了什么?”

&ep;&ep;方若瞬间低下头,敛起眉眼,弱弱地回答:“他说自己是个性别认知障碍患者,和我搭讪,后来我发现他骗了我。”然后他对她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她实在不忍心告诉薄烟渚这后半段没说出的话。

&ep;&ep;“然后,我碰到了方淮,我和你讲过的那个男人。”

&ep;&ep;薄烟渚听到这,大致明白她在哭什么了。以为是为他而哭,结果却不是为他而哭。这种落差令他感到失落。

&ep;&ep;“所以,你……你们要复合了吗?”

&ep;&ep;方若果断地摇摇头,泪滴在他手臂上。

&ep;&ep;他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很快就恢复如常:“所以,你也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吗?”

&ep;&ep;听到他话语里的失落,方若着实有些摇摆不定,却还是残忍地点头。

&ep;&ep;“那,你等等我,我还不想分手。等我调整好了,我们再分手,好不好?”

&ep;&ep;他一再坚持,想要留有商量的余地。

&ep;&ep;方若不知道怎么回应,懵懂地点点头。

&ep;&ep;“那我先走了。”薄烟渚起身离开,收起中间的手指,竖起大拇指和小指做出打电话的手势,贴在耳朵上,“有空记得给我打电话。”

&ep;&ep;薄烟渚不敢久留,生怕她下一句就反悔。

&ep;&ep;他走后,方若发现自己更难过了。回家途中买了些甜酒想缓解心情。

&ep;&ep;她回到家里岁月静好,喝着小酒浇她的情伤。学校那边的辅导员却气不打一处来,又不能发作。和合作公司说好的实习,只有方若一个人第一天就旷工。

&ep;&ep;辅导员何芳川给她打电话也不接,在学生信息表上找到她的家庭住址,决定要和她好好谈谈。

&ep;&ep;到了的时候,他惊讶于门是虚掩的。不知道是忘了锁门还是有小偷进入,何芳川提高了警戒,拨了警察的号码,如果发现情况不对就立刻报警。

&ep;&ep;结果他环视四周也没发现人,走到客厅低头一看,方若躺在地上睡得正香。

&ep;&ep;何芳川松了口气,把虚掩的门关了,又坐到沙发上观察她。看到桌子上的酒瓶子和她脸上的酡红,他明白一二——咳,喝醉了。

&ep;&ep;真看不出是个酒鬼。他觉得有点好笑,俯身戳了戳她的肩膀,叫她的名字。

&ep;&ep;方若的脑袋动了动,闻声循去,一张陌生的脸看得她晕乎。

&ep;&ep;“你是谁?我没见过你。”方若坐起身来够手机,眼睛半眯盯着他看,忽然伸出食指指着他道:“你不说,我就要报警了!”

&ep;&ep;打了个不小的酒嗝,她连键盘都看不清,更别说打电话了。

&ep;&ep;“我是你的辅导员,今天是你实习的第一天,忘了吗?”何芳川试图唤醒她的记忆。

&ep;&ep;“骗子!”她的音调变高,“我都没见过你!”

&ep;&ep;何芳川只能接受她喝得烂醉如泥的事实,起身准备离开。可瞧见她这副模样,总觉得一走了之不是很厚道。于是扶起她,把她放在床上再走。

&ep;&ep;没成想她吐了他一身,他意识到这个学生绝非等闲。没好气扔到床上,她倒睡得舒服。

&ep;&ep;找到浴室,何芳川洗了个澡才感觉呕吐物的气味没那么重了。可是要走还是得穿来时的衣服,想到这,他就不由得舔后槽牙。

&ep;&ep;他回到她房间,准备给她留张字条,让她明天醒了来找他。

&ep;&ep;方若仿佛诈尸一样迷迷糊糊坐起来,动手就是脱衣服。衣摆挂在身上,露出一只尖尖翘翘的奶子,赌气似的吹了吹蓬乱的头发,可眼睛一半也没睁开,愣是脱不掉松垮的衣物。她自暴自弃,从两管布料里抽出两只细长手臂,整个儿推开遮挡上半身的障碍,将上衣挂在脖子上,敞开一对酥软雪乳又睡去。

&ep;&ep;何芳川下意识别开眼,观察四周确认没人,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ep;&ep;替她盖上被子,她又踢开,他也放弃。留下一张字条就离开了。

&ep;&ep;字条上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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