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说到“晦气”上,年轻人看着纪墨的眼神儿都不善了,恨不得“呸”一声,直接把人赶远,可到底还是好奇心重,想要听听买卖是什么。

&ep;&ep;“他们家那老太太不是去了吗?那老太太的旧衣裳应该也不要了吧,若是没有被烧完了,可能卖给我?我跟他们家不熟,也不好直接说这件事,便找你问问,若是能成,我给你分钱。”

&ep;&ep;纪墨说到这里,看到年轻人眉梢一挑,忙补充道:“先说好,贵了我可不买。我估计他们家多半是要把衣裳扔了的,你若是白拿来,我就当跟你买了。”

&ep;&ep;这年轻人头脑灵活,又跟那家是邻里,多半能免费得来的。

&ep;&ep;“你买了做什么,不是害人吧?”

&ep;&ep;年轻人有几分狐疑,他再想赚钱,也不至于去做坏事。

&ep;&ep;纪墨听得这一问,对他的笑容都更和善了些,善心的人总是好相处的。“我一个扎纸匠,能做什么坏事啊,不过是借那衣服上的阴气融入颜料之中,这般涂画纸人更好!”

&ep;&ep;他直接说了缘由,年轻人之前也从他口中听说过一些,当下信了,又怒道:“你的颜料竟是那般来的,怎不早说,上次我差点儿就直接用手触碰了。”

&ep;&ep;“那些还不是。”纪墨无奈解释,“何况,便是有所沾染,晒晒太阳就好了,你常在外面走动,定是早就没事儿了。”

&ep;&ep;这几天都没下雨,秋高气爽的,怕什么。

&ep;&ep;年轻人这才歇了火儿,故做出几分犹豫地说:“行吧,我帮你找,不过这钱你可要多给我些。”

&ep;&ep;“怎样是多?这等衣裳,落到别人手中都嫌晦气,实不可能贵了。”

&ep;&ep;纪墨不好让他讲价,当下把价钱说死了,两个约定好,这才告别。

&ep;&ep;这次告别的时候,年轻人和他交换了姓名,纪墨这才知道对方叫做何小乙,家中行二,街面儿上也叫诨号“何二”。

&ep;&ep;古人信诺的多,纪墨听他有诨号,便知道这也多半是个游手好闲的,知道这等人更爱许一个义气,定下口头约之后也放了心,成与不成的,到时候就知道了。

&ep;&ep;何二倒是不辱使命,再见纪墨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小包袱,还卖弄自己是怎样巧舌如簧说动了老娘,又让老娘想办法给那家娘子说项,这才白得了衣裳。

&ep;&ep;一通卖弄的话中,实质就是说动了何老娘出马,这才马到功成。

&ep;&ep;“这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我娘的嘴皮子都快磨穿了,还跟着找了半天,翻箱倒柜的,才找了这么两套。”

&ep;&ep;何二说着又叹:“也是那娘子不晓事,竟是把衣裳大半都烧了,剩下的,喏,都在这里了。”

&ep;&ep;纪墨把包袱拉开看了看,里头是不成套的四件衣裳,两条裙子伴有洗不净的脏污,颜色深沉不讨喜,便是那两件上衣也有破口和脏污,颜色同样陈旧,某些地方还有些泛白,看上去是洗过好几水的,未必都还能掉色了。

&ep;&ep;“不是说有钱又孝顺吗?怎么衣裳都是这样的。”

&ep;&ep;若是对方没发家前,这般衣裳还能说得过去,明明都发家几年了,孝子怎么可能不给自家老娘添置几套敞亮的新衣裳?

&ep;&ep;听得纪墨口边儿疑问,何二连忙辩白:“你可别以为我私藏了,我家还不至于要这等衣裳,这就是他们家老太太的,那年轻娘子说好衣裳都陪到棺木里头去了,再有些就烧了。若不是我家撺掇,又主动帮忙,她可能都没处翻找这些旧衣裳,说是还亏了那老太太什么东西都舍不得丢,藏在了柜子最底下,这才能找出来这些。”

&ep;&ep;这话,纪墨还是信的,看何二手头散漫,就知道他也不太会贪这等老妇人的衣裳,说到底,那家富得也有限,不是真正的豪富人家,衣服上绣花都没几朵的,更不要想什么金线银线了。

&ep;&ep;“我没怀疑你,就是奇怪罢了,这么说倒也说得通。”纪墨明知道这样的衣裳价钱实在是不太值当,这种深色弄出来多半就是棕色或墨色,再不然就是纸人上忌讳的暗红色,但劳动人家一场,也不好临时反悔,只不符合预期,到底叹了一声,还按说好的价钱给了。

&ep;&ep;何二知道纪墨要这些衣裳是要洗颜料水的,也知道这颜色不好太单一了,觉得钱拿多了,却又舍不得退回去,干脆卖了个好给他,神神秘秘地说:“我听说那老太太的儿子快回来了,到时候可有好戏看了,你若耐心,就等着,说不得我还能再跟你做一次买卖,便宜你一回。”

&ep;&ep;这话真是太吊胃口了,纪墨再追问,对方就怎么都不肯说了,只约定了时间,到时候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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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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