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以后呢?”她又想了想,接着问。

&ep;&ep;谢煊亦是摇了摇头,谢柔无奈了。

&ep;&ep;“还记不记得我当初到边关来的原因?”他忽然问她。

&ep;&ep;谢柔依稀有印象,谢煊是为了助萧承启,保证朝中处置叛党时外敌不会趁虚而入,同时也给萧承启输送了不少战力,后来里面有些人还进了暗卫营。这些年,哥哥从来不去凤阳,一直隐藏着自己保皇党的身份,与萧承启沟通也是以家书为准。种种做法小心谨慎,避嫌为上,现如今的诸多战绩就是这么来的。

&ep;&ep;谢柔好像明白了什么。

&ep;&ep;“哥哥是为了……避嫌?”

&ep;&ep;谢煊没有否认。

&ep;&ep;“夫君不是那样的人。”谢柔道。萧承启绝不会因为忌惮他的实力而对他做什么,他不是右相。

&ep;&ep;“可他是皇上。”谢煊截住了她的话音。

&ep;&ep;谢柔怔然看向他。

&ep;&ep;“皇家自古忌讳外戚做大,你我没有家族撑腰,但手中的实力不容小觑,若我去了凤阳,必然要面对那些世家子弟,来往应酬之际,千人千语,难免不会有结党营私之嫌。到时候,皇上面对言官要如何自处?他是该向你交代,还是向百官交代?”

&ep;&ep;“所以,依依,”他叹道,“我不能离你们太近,否则百官无法心安。”

&ep;&ep;谢柔唇瓣已经咬出了小小的印迹,谢煊比她考虑的要多出几倍,而且每一条都有道理,她无法反驳。

&ep;&ep;“可是哥哥,此去千里,难道你打算再也不见我了么?”她眸中有水光,终是问出了心里最害怕的事情,她走了很久才来到他身边,匆忙相见又要分离,无论说她想得简单也罢自私也好,她是真的舍不得他。小时候她失去了双亲,长大了哥哥也遥不可及,从前是被逼无奈,如今她只是‘不愿’。

&ep;&ep;“怎么会?”谢煊却摸了摸她的额发,笑道,“我答应你,每年回京述职,一定会进宫见你的。”

&ep;&ep;谢柔秀眉未展,眼眶渐渐红了。

&ep;&ep;谢煊温声道:“又不是诀别,可不能哭鼻子。”

&ep;&ep;这词不吉,谢柔佯作嗔意:“哥哥不许乱说。”

&ep;&ep;谢煊笑了,故意逗她:“哦,不说就不说。”

&ep;&ep;谢柔弯了弯唇,又见谢煊道:“总而言之,依依若是想见我,除了述职之外,也有其它机会,比如……”

&ep;&ep;“什么?”

&ep;&ep;“我若做了舅舅,总要参加满月礼的。”

&ep;&ep;谢柔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脸颊瞬间布满红霞,直延到耳垂:“哥!”

&ep;&ep;谢煊朗声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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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萧承启将最后一本奏折处理完毕,交到了刚回到自己身边的卓海手上。

&ep;&ep;“卓叔来得及时,这几日朝中事务庞杂,奏折压了有数个月的时间,言官们的唾沫都要把朕淹没了。”

&ep;&ep;卓海笑了笑道:“不过小老儿看皇上的气色可比以前好多了。”

&ep;&ep;萧承启笑而不语。

&ep;&ep;卓海跟随他时间已久,任何细微之处的变化他都能察觉到,能让萧承启这般开心的约莫只有皇后娘娘了。

&ep;&ep;“皇上打算何时启程?”

&ep;&ep;萧承启道:“明日。”

&ep;&ep;他思忖了一刻,问道:“苏威如何了?”

&ep;&ep;卓海道:“该说的都说了,曲州刺史魏延为幕后主谋,布局多年,图坦耶贺图和苏威不过是他的棋子罢了。可惜狡兔三窟,魏延跑得太快,目前还没找到踪影,已经派暗卫撒网搜寻了。”

&ep;&ep;萧承启皱了皱眉,当初谢柔被刺杀让他怀疑曲州有异,拖了这么久才把事情搞清楚,委实耗损了不少人力精力。

&ep;&ep;“查仔细些,路上安排暗卫融进白府府兵之中,与朕和皇后一同回宫。另外记得和白衍保持联络,他虽然可以进宫,但后宫他进不去,告诉他一声,必要的时候可持尚方宝剑先斩后奏,朕给他这个权限。”萧承启嘱咐道。

&ep;&ep;卓海道了声是。

&ep;&ep;萧承启又将诸多事宜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但凡有关谢柔皆是反复确认,卓海一直等到点灯才退下。

&ep;&ep;望着窗外夜色,萧承启舒了口气。

&ep;&ep;明天,会是个好天气吧。

&ep;&ep;第71章神秘来信

&ep;&ep;凤阳城,一辆运送货物的马车驶入城内,驾车的人身穿布衣斗笠,他将帽檐拉得很低,盖住了眉眼。城门口巡察的士兵掀开车布检查了一番,目光扫过男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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