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谢煊吃了饭,料想谢煊将演武场的事都和她说了,他心里七上八下又有几分期待,呆在绮兰轩等她,没想到却等来她出府的消息,他一懵赶快追出来,结果……又添堵了!

&ep;&ep;“既是来找我的,夫君却又不和我说话,这算什么道理?”谢柔素白的手指拉了拉他的袖子,放软了声音对他说。

&ep;&ep;萧承启硬绷着没去看她,淡淡道:“见过了谢煊,为何不来找我?”

&ep;&ep;谢柔一怔,拼命忍住笑意:“夫君想我了?”

&ep;&ep;萧承启脸上有点不自在,轻咳了一声。

&ep;&ep;谢柔趁机倚了过去,眼睛望着他,亮晶晶地道:“依依也想夫君。”

&ep;&ep;那她还出府?萧承启侧过头看她。

&ep;&ep;温柔的水波在谢柔眸中化开,她微微一笑,道:“因为夫君待我太好了,我一时间想不出来能做些什么让夫君欢喜,也不知该说什么,所以才出来的。”

&ep;&ep;萧承启定神看着她,闻言目光一晃,眼中最后一丝凉意也散尽了,他从来不会和她置气,眼下也一样,恼怒不过是因为谭清远不知轻重礼数罢了。

&ep;&ep;“依依,”他绷不住了,叹了声道,“不必想这些,只要在我身边就好。”

&ep;&ep;谢柔弯了弯眼眉,见萧承启虽语气好些,却还未展颜,心思微转,忽然凑近在他脸颊亲了一下。

&ep;&ep;萧承启一愣,待反应过来,谢柔已经坐直了身子离远了,她笑得像只小猫,还像只小狐狸,萧承启忍不住勾起唇角,一伸手将人捞进了怀里。

&ep;&ep;谢柔坐在他腿上,绵软紧贴着他。

&ep;&ep;“夫君还生不生气了?”她额头抵着他,柔声问。

&ep;&ep;萧承启道:“嗯,还有一点儿。”

&ep;&ep;谢柔微微诧异。

&ep;&ep;“知礼守节、进退有据、重诺重义,你对谭清远的印象这么好?”

&ep;&ep;谢柔这次是真的怔住了,这个男人真是……什么醋都吃,那般客气的搪塞之语也要记在心上。

&ep;&ep;“那……夫君如何才能消气?”她眨了眨眼睛。

&ep;&ep;萧承启想了想,将她抱紧了,眼底逐渐现出深浓颜色,片刻后,他伏在她耳畔低声道:“要这样……”随即半含了她的唇珠,尾音淹没于唇齿,气息彻底盖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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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啊!”

&ep;&ep;彼时凤阳皇城一片清冷,一声尖叫突然划破了香榭轩。苏葳如再次从梦中惊醒,抱着锦被浑身发抖。

&ep;&ep;今天侍女嫣儿值夜,闻声赶快跑来,她素日就畏惧苏葳如,这些日子,苏葳如的性情越发暴戾极端,动辄就要打板子,嫣儿心有余悸,不敢太靠近,停在榻前一丈远,小声唤了声“主子”。

&ep;&ep;苏葳如发丝凌乱垂在两颊,黯淡的烛火下,竟有几分狰狞,她双手冰冷,不住地颤抖,冷宫大火之后她又梦到了谢柔,那女人虽未死却在梦里向她索命!她惊恐至极,睁大双眼,几次想掀开纱幔却被缠住,她承受不住刺激,向嫣儿大叫了一声,似是发泄。

&ep;&ep;嫣儿吓了一跳,连滚带爬地过去系好纱幔,跪倒在侧。

&ep;&ep;苏葳如抱着手臂,勉强适应了光线,惊声道:“现在……现在是几时了?”

&ep;&ep;嫣儿道:“子时。”

&ep;&ep;苏葳如一抖:“子时?”

&ep;&ep;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忽然拉住嫣儿的手臂道:“快,快去看看冷宫里的人死没死。”

&ep;&ep;嫣儿疼得一缩,又道:“主子您在说什么呀,您不是说,皇……在宫外活得好好的,这您是知道的。”

&ep;&ep;苏葳如仿佛受了极大刺激,尖叫一声道:“蠢货!还不去叫你的相好把贱人杀了!还有那个广芸,一起杀了!她们不死我就要死了!她们不死我就要死了!”

&ep;&ep;嫣儿手臂被她手指紧扣着,指甲嵌进皮肉,疼得她眼泪都要下来了。苏葳如却没看到她的神情,一味沉溺在恐慌中。

&ep;&ep;她的父亲和圣上出征一月有余,没有一点消息传回来,这实在不正常,还有那个广芸,已经数月称病不出,她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可却没有解决之法。

&ep;&ep;她想,也许只有将这些恐惧扼杀,才能还自己一个清静。

&ep;&ep;“你去,给你的老相好递信,让他快点下手,不要再等了!”

&ep;&ep;嫣儿抖成了一团:“不……主子,他……”

&ep;&ep;苏葳如冷笑了一声:“你是不是想说他跟咱们没关系,我告诉你,这种杀人放火的事他做了一次,就要斩草除根,咱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他不做也得做,否则若有一日东窗事发,先死的就是他!”言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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