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清了这位主子的性子后,对这位娘娘十分钦佩,她想去做的事,一般很少有人拦得住,旁人若要相随,帮她解决后顾之忧就好,无需在旁多话。

&ep;&ep;“那奴婢去和卓远大人说一声,多抽调些暗卫。”

&ep;&ep;谢柔道:“去吧,不过不必惊动皇上。”

&ep;&ep;月瑶点了点头。

&ep;&ep;边关多风沙,谢柔出门便带了顶浅色的帷帽,去集市的路不远,几人就没坐马车,沿路走走停停,商贩们白日里忙碌,尤其是黄昏时分一天最忙的时候,边城有宵禁,又因为图坦战事,能做生意的只有那么几个时辰,商贩们自然是铆足了精神去做事。

&ep;&ep;没出门前,月瑶以为集市会很乱,未曾想等走到了发现自己想差了,州府官兵四处巡逻,每隔半刻中就有一队经过身边,看起来比凤阳都要安全,她环视一圈,这才轻舒了一口气。

&ep;&ep;谢柔本有些郁结,然而随着吆喝声烟火气缭绕于身边,渐渐也逛出了兴致。集市上的物什琳琅满目,有当地人自己编织的地毯,线条粗犷颜色鲜艳,还有服饰吃食,最多的当属玉石,谢柔知道的售卖方式,大多是雕琢好的,放在店里卖给达官显贵,却从未见过这么多原石堆在路边卖的,就好像商贩去了一趟沙漠戈壁,挖出什么就卖什么一样。

&ep;&ep;“这些石头当真是玉么?”月瑶忍不住问道。

&ep;&ep;买东西的是个小伙子,闻言掀了掀眼皮,道:“姑娘这话怎么说,这世上的玉多了,有贵卖的也有贱卖的,像这种金丝玉,北边戈壁上到处都是,当然就要这么卖了。”

&ep;&ep;还真是随手捡的。

&ep;&ep;谢柔觉得有趣,就多看了几眼,摊子上一边是原石,一边是简单打磨过的,各有各的形状,她看了一会儿,眼睛忽而一亮,从里面拿出一块。

&ep;&ep;“阿瑶,你看这个像不像阿雪……”话刚出口,她才想起来,月瑶没见过阿雪,算起来边关一行,她和云姑、雀儿已经分别数月了,也不知她们怎么样,是在哪个驿站等着她,还是先回宫去了。

&ep;&ep;“夫人,阿雪是什么人?”月瑶有些好奇。

&ep;&ep;谢柔张口,还未出声,却有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道:“阿雪是一只白色的猫。”

&ep;&ep;两人转头看去,人群中一个打扮有些书生气的男子走了过来,他穿得朴素,只着了身蓝色布衣,身后连随从都没有。

&ep;&ep;此人月瑶没见过,对谢柔来说却是故人。

&ep;&ep;“谭大人。”

&ep;&ep;来人正是许久没有音信的谭清远。

&ep;&ep;谭清远看见女子的一刻,眼眸是有光芒的,只是在月瑶身上停了片刻,他的笑容逐渐凝在了唇边,纠结了一会儿,他将方才心底一闪而过的疑惑问了出来:

&ep;&ep;“谢姑娘,她为何……叫你‘夫人’?”

&ep;&ep;谢柔和月瑶皆是一怔。月瑶不知其身份,想得更多一层,觉得这个男子过于失礼,哪有一上来就问家事的,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但看谢柔模样,似乎与他相熟,她便没有出头。

&ep;&ep;“谭大人,正如你所闻,”既然已经说到这了,谢柔也不再隐瞒,直言道,“我成亲了。”

&ep;&ep;谭清远脸上一白,尽是不可置信,两人分别一月有余,而且又是一路相伴,他怎么都想不通中间发生了什么,若说是成亲,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边关情势复杂,她的兄长还在战场上,她和谁成亲?又或许,她原本就有亲事,顺理成章的定亲了?

&ep;&ep;谭清远没想到两人见面的第一句话竟是晴天霹雳,他那日力竭不支,在城头倒下,而后又是治伤又是坐牢,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久,最近才被放出来,他此次功过相抵,官职降了三等,但依然还在兖州内任职,兖州他熟悉,看圣上的意思,估计是要小惩大诫,过了风口浪尖,约莫两年内就能官复原职。

&ep;&ep;他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表,而更多的是早就堆叠的情意,他想见到她,问问她过得好不好,也把心意真切地告诉她。以前他以为自己会被打进谷底,希望来得太突然,让他措手不及,但他也清楚,最后一战,如果没有谢柔的坚持,推他向前走,他也许就失去了自救的机会。

&ep;&ep;这样的女子让人如何不喜欢?

&ep;&ep;于是他满怀冲动,穿过人海去找她,然而世事无常,冷水兜头浇下,同样不由分说。

&ep;&ep;“谢姑娘,你怎么会……”太多疑问和不解绕在心头,他连言词都挑拣不出来了。

&ep;&ep;谢柔不是不能同他解释,只是这些都是她与萧承启的私事,不该同旁人说,也说不清,她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这一路多谢谭大人照顾,今日临近宵禁,怕是没时间叙旧了,改日再与谭大人闲谈如何?”

&ep;&ep;闲谈?他想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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