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两人都想到了一处去了,便决定先去调查命案现场。

&ep;&ep;哪怕大多数的人都说那几位大人的府上遭遇的是天灾,又或者感叹他们命该如此,可是唐霜与裴云泽却认定了这是人祸。

&ep;&ep;夫妻二人回京之后,直接让马掉头,先去黄大人家查看情况。

&ep;&ep;然而他们还是来晚了。

&ep;&ep;“这日夜兼程,才能以如此快的速度赶了回来,只可惜咱们到底还是晚了一些。这个时候,人已经下葬,只留下这烧焦了的房屋,咱们怎么办?”

&ep;&ep;唐霜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发愁。

&ep;&ep;眼前被烧焦的木头倒得横七竖八,也有些被疑惑的地方,估计当时是官府的人,为了能够将被压在底下的人抬出来。

&ep;&ep;见唐霜紧蹙的秀眉,裴云泽便安慰她的分析道:

&ep;&ep;“其实咱们也不用想得太过于消极,在这里咱们可以去查探一下,看看火最先烧起来的究竟是从哪一边开始,如此一来,咱们就能知道究竟是意外还是人来。”

&ep;&ep;“咱们就能知道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的,还有,如果是人为的,这里必定还有味道,油的味道。”

&ep;&ep;见裴云泽分析的头头是道,唐霜对查此案也有了一些信心。

&ep;&ep;然而想到什么,又蹙了秀眉:“可是,书信上面之前已经说了,就是因为下人将灯油打翻,所以才会引得火势大涨,一不可收拾。”

&ep;&ep;面对唐霜说出来的,那些朝廷给的证据,裴云泽对此却不以为然。

&ep;&ep;“他们那些都只是猜测而已,又或者是有人故意往那方面引导,为的就是,但有人闻到有油味儿,面对这样的质疑,肯定要给一个答案了。”

&ep;&ep;唐霜也懂裴云泽所说的话,可到底还是觉得这样做的人,心太狠了一些。

&ep;&ep;稚子何辜,再大的仇怨,也不至于要灭人家满门。

&ep;&ep;裴云泽知道自家媳妇善良,他搂着她捏了捏她脸蛋:“好了老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惋惜也无济于事,我们再看看,看看这火头是从哪边烧起来的!”

&ep;&ep;“嗯!”

&ep;&ep;此时的太子府,太子派人去密切的关注裴云泽夫妇动向的人已经回来了。

&ep;&ep;“太子殿下,裴云泽夫妻二人已经回京了,且都没有休息一下,就前往那几位的府上去查看去了。”

&ep;&ep;太子虽然也很清楚,那几处府邸早就被烧成了焦炭,而那已经被死去的人早就已经被埋了。

&ep;&ep;这几个府邸里已经没有后人了,就算是亲戚,也管不了这么多人的后事。

&ep;&ep;此时朝廷出面,愿意出银子让死者入土为安,那些人更是求之不得。

&ep;&ep;所以裴云泽与唐霜此时去查,根本就查不出什么来,但是太子看这二人总抓着这件事情不放,这让他心里极不舒服。

&ep;&ep;他眯了眯眼眸:“孤其实也有些惜才的,这个裴云泽还真是不错,比起他哥裴云炀来,要会变通多了。

&ep;&ep;“但也恰恰是这样的人,却越是不好掌控,父皇那边都已经让人结案了,这对夫妻竟然还在多事。

&ep;&ep;太子随手从桌子上拿起来一颗葡萄,扔在嘴里嚼了几下,这才继续道:

&ep;&ep;“都杀了吧,别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让他们死了也还能在一起,孤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ep;&ep;他不喜欢这种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人抓住把柄的感觉,不管有什么,太子觉得还是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要好。

&ep;&ep;“这叛贼,其实也并不是只有南方才有。这几位大人生前贪赃枉法,因此与他们结下了不可化解的仇怨,这一切也都是有迹可循的,并不算冤枉了他们,叛贼也正是因此而生。裴云泽夫妇想要替坏人主持公道,这让那些叛贼心生不满,所以便连他们也一起杀了。”

&ep;&ep;太子说此话时,声音极轻,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那下属闻言,对他更加敬畏起来。

&ep;&ep;“太子殿下妙计,属下这就去办。”

&ep;&ep;此时的京城,已经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太子看向门外,看着那些细雨随风飘落,看着他的心腹在雨中走远的背影。

&ep;&ep;说起来,他倒有些舍不得裴云泽就此在这世间消失。

&ep;&ep;这个人不但有才,也比那些顽固不化的大臣要有趣得多,可惜了,却不能跟他一条心。

&ep;&ep;这边裴云泽围着烧焦了的黄府看了几圈,最后确定了在府邸的东北角处,是火最初烧起来的地方。

&ep;&ep;裴云泽蹲下身看了眼脚下的灰尘:“从这边烧过去,里面离主家就寝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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