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停靠站只剩下了两位网瘾少年,何祁润打电话正和江垣分析着网吧路线,黄弘毅站在他旁边,朝他挤眉弄眼。

&ep;&ep;何祁润看他像在看智障一样,“你眼睛里进眼屎了要我帮你吹?”

&ep;&ep;“你神经病吧。”黄弘毅眼睛扫视着对面街道,拉了把何祁润,“润子,你难道没有发现什么吗?”

&ep;&ep;江垣也受不了这两个路痴,在电话那头说直接出来接他们。何祁润挂断电话后,朝着黄弘毅看的地方看了眼,可惜简程枭早已经上车走了,“发现什么?”

&ep;&ep;黄弘毅说:“你难道没注意到闻喃刚才穿的衣服吗?”

&ep;&ep;“不就是校服外套吗,你是没见过他穿过?”何祁润答。

&ep;&ep;黄弘毅继续说:那你注意到了简程枭刚才穿的外套吗?”

&ep;&ep;天色悄无声息的暗下去,冬天的火烧云颜色有些模糊,路边的灯晕染出微黄的光,黄澄澄的。

&ep;&ep;何祁润回想了下,“黑色外套啊,我记得喃不是也有一……”

&ep;&ep;话说到一半,何祁润突然愣住了。

&ep;&ep;黑色外套…

&ep;&ep;简程枭穿在身上。

&ep;&ep;而他记得,简程枭今天穿的是校服外套,闻喃穿的是黑色外套。

&ep;&ep;“我靠,不会吧…”何祁润不敢相信,他从高一刚入学那会就和闻喃玩在一起了,闻喃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对什么感兴趣,包括生活上的一些小习惯,他这个玩的最好的朋友都是知道些的。

&ep;&ep;闻喃不喜欢穿别人的衣服,更别说是互换了。

&ep;&ep;记得高一那年冬天,有一次上学忘记带外套,一整天都是冷的。他想找闻喃借外套,虽说是给了,但第二天还给他的时候,闻喃没接,只是说让他留着,不想要的话就扔掉。

&ep;&ep;而现在,他的好兄弟和这个才认识一个月的转学生互换外套了!

&ep;&ep;何祁润有些蔫了,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天,喃喃道:“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喃酱要离我而去了吗?我们才是好兄弟啊…呜呜呜。”

&ep;&ep;黄弘毅被他这样子吓到了,插着兜的手伸出来捏了捏他的脸,“干嘛叫的这么恶心,闻喃要是听见了铁定把你头打爆。”

&ep;&ep;他比何祁润高一点,笑着调侃道:“我不是你的兄弟吗,我们可是四人行必有我师焉,你还有我和垣哥呢。别哭了,给爹抱抱。”

&ep;&ep;何祁润推开他:“你还是离我远点吧,有点晦气。”

&ep;&ep;“嫌弃我?”

&ep;&ep;江垣从网吧出来接人,看到这两个人在那打打闹闹的,忍不住道:“你们是那来的小情侣?”

&ep;&ep;黄弘毅跟着演戏:“马路边的,今天刚诞生。”

&ep;&ep;何祁润给他一脑壳:“诞生你妈妈。”

&ep;&ep;江垣领着他们走进网吧,指了指一个地方说:“刚从那里就能看见你打打我笑笑的,认识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觉得你俩这么配。”

&ep;&ep;黄弘毅冲他抛了个飞吻,说:“谁叫我这么迷人呢。”

&ep;&ep;“闻喃瞎你也跟着瞎,这种神似的话他在十分钟前刚说过。”何祁润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心想这网吧真是有够隐蔽的。

&ep;&ep;领头的江垣步子一顿,抿着唇清了一下,“阿喃来过?”

&ep;&ep;“来过。”何祁润打了声哈欠,想起江垣还不知道闻喃发烧的事,给他大概讲了遍过程:“他今天发烧了,简程枭带他去医院看病,放学的时候回来了,正好碰上面。不过人看着也没好多少,现在应该在家躺着吧。”

&ep;&ep;江垣听完后没说话,在心底里琢磨了下简程枭这个名字。他只在上次打架路上听何祁润说过,被小弟弟缠住的那人,是闻喃的新同桌。

&ep;&ep;在学校没见过他,看来应该不怎么出教室。人出不出名不知道,江垣一周就两天来学校,那些破事他很多都不清楚。

&ep;&ep;高三的日子过的并不简单,至少六中的高三学子每天都在和时间赛跑,和题目竞争。但江垣不一样,他成绩稳定,发挥好的话一本,失利的话就直接出国留学。因此即使是闻喃他们,周一到周五见面的时间80%都是在晚上。

&ep;&ep;他轻笑道,“我明天去看看他。”

&ep;&ep;被人惦记了好几百遍的闻喃什么都不知道,一回家洗了个澡就趟床上睡去了。

&ep;&ep;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他打开手机看了眼,简程枭给他发了条消息。

&ep;&ep;【x:醒了吗?】

&ep;&ep;闻喃觉得神奇,按理正常人都该发“在吗”“有空吗”,可简程枭只发了一条消息,是在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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