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夕儿说:“我现在也在想他的心事了―

&ep;&ep;“别难过,夕儿,”薛飞把大手一挥,看着她道,“等那小子回来,我替你教训他!真是无法无天了!太不顾及别人的情绪了!你看看,你们这都是第三次重定结婚日期了!前两次延迟婚礼还情有可原,那这次算什么?终于明天可以举行婚礼大典了!可那小子又跑了?他以为他是《落跑新娘》啊?!真的是!太欠揍了!―别难过,夕儿,等那混蛋回来,我非给他两拳不可!-

&ep;&ep;然后姐妹两又去了膝辉地产集团总部找郝建,如她们所料,郝建也不知道顾阳到底去了哪里!

&ep;&ep;转了一圈回到玫瑰庄园,已经是傍晚了。

&ep;&ep;姐妹俩这一天马不停蹄,把在滨海的跟顾阳有亲密来往的男男女女都找了个遍,可谁也不知道那坏小子到底去哪了?

&ep;&ep;姐妹俩心里是又气又恨,既替他担心,又对他怀有一股发不出来的火气!晚饭后,姐妹俩在庄园里散步,沿着宽广的草坪,并肩慢慢往湖边走去―

&ep;&ep;俩人各怀心思,低头徜徉,只有入林的鸟儿在庄园的树冠上叽叽喳喳的叫着,秋虫也已经稀稀疏疏的开始鸣唱着―

&ep;&ep;“姐,你看过那部美国电影《落跑新娘》么?”妹妹抬脸看着姐姐问。此刻正值夕阳西下之际,红形形的落日已经挨到了青云山巅,恰好半个圆在山巅之上,半个圆在山巅之下,落日的余晖给宽阔的草坪镀上了一层橙红色的光彩,使整个漂亮的玫瑰庄园显得如此的不真实。

&ep;&ep;姐姐抬头看妹妹,同时抬手轻轻拢了一下耳畔的发丝,摇了摇头―“讲的什么?”她问妹妹。

&ep;&ep;妹妹说:“讲的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儿。话说在美国的马里兰州的一个乡下地方,有个年轻女人玛琪,她曾经有三次和准新郎踏上红地毯的另一端时,又因为婚姻恐惧症而四次逃婚的记录。每次都是从婚礼现场穿着洁白的婚纱仓皇逃走,每次都弄得新郎和他们的亲属朋友们无比窘迫!

&ep;&ep;“是个奇闻!”姐姐微微一笑说。

&ep;&ep;妹妹点头说:“据说患有婚姻恐惧症的人还不少,只是每个人的程度不同。而电影只是把这个病典型化了,这是心理疾病的一种,原因很多种。

&ep;&ep;“你的意思是说,”姐姐看着妹妹说,“阳阳患上了婚姻恐惧症?”

&ep;&ep;妹妹说:“凡事都有可能呢。

&ep;&ep;“不可能!……”夕儿摇头说,“阳阳对婚礼绝无恐惧心理!我深信不疑。”

&ep;&ep;“好吧,”妹妹耸耸肩说,“我也只是随便说说嘛……”

&ep;&ep;俩人又都陷入无言,低头向湖边的“苏提”走去―

&ep;&ep;俩人走上木码头,在码头上搁着的两把用于夏夜乘凉的竹编躺椅上坐下―

&ep;&ep;此时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山去,一轮银月从天边悄然升起―

&ep;&ep;树梢上的鸟儿们开始安静下来,各色秋虫却在湖边浅水湾里的草间开始热闹得唱起来―

&ep;&ep;湖面起了轻轻的薄雾,眼前的景致依然使人感觉如同一个梦幻,就像顾阳是在她们的梦里离开的,她们至今还没有完全相信这事儿是真的―

&ep;&ep;姐妹俩在木码头上坐了许久后,姐姐先打破了沉寂―

&ep;&ep;姐姐抬脸看着妹妹,轻声说:“曦儿……”

&ep;&ep;“嗯?……”妹妹抬头看向姐―

&ep;&ep;“姐觉得我们、我们姐妹俩……”姐姐鼓起勇气看着妹妹说,“我们应该开诚布公得谈一谈……”

&ep;&ep;“谈什么?姐……”妹妹看着她问。

&ep;&ep;姐姐抬手符了一下秀发继续鼓起勇气说:“谈阳阳,谈谈我们三个人的关系……”

&ep;&ep;曦儿稍稍一愣,看了她姐两秒钟,旋即轻笑一声说:“好的,姐……”

&ep;&ep;“曦儿,其实,”姐姐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其实姐知道阳阳逃走的原因,跟他第一次逃走从本质上而言,都是同一个原囚。我知道他心中很困惑,难以抉择,我明白他心中的伤楚……”

&ep;&ep;姐姐顿了一下,低头拢了一下秀发继续说:“我们姐妹俩都爱阳阳,而阳阳也放不下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他选择我还是你,都会伤害另一个,他无法抉择,所以只能被动得逃离!

&ep;&ep;“可他无法逃脱选择,”妹妹看着姐姐,接话说,“他始终都要面对这个问题。

&ep;&ep;“是呀,”姐姐点头说,“姐不能离开阳阳,姐是个死脑筋,姐认定了一个男人,就永远不会再离开他了,除非他不爱我了。

&ep;&ep;“我也是,”妹妹说,“如果阳阳不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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